池初的眼神暗了暗,“我的腿……很严重吗?”
苏璃雪犹豫几秒,点了点头。
“新伤触发了旧疾,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这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相对苏璃雪揪心的担忧,池初表现的云淡风轻,“三年前,好多人都这样跟我说过,结果呢,不还是被你师父治好了?”
“这次跟以前不一样,这次……”
池初摆摆手,打断她的话,“我的身体我了解,苏九州大选在即,我现在回去谁来帮你,我们准备了那么久,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可是……”
“不要可是,真扛不住的时候我会跟你说,如果真的因此我终身站不起来,只要计划能成功,我也算残的其所。”
“池初!”
“别说了,这是我早就决定的事,你放弃我也不会放弃。”
池初冲苏璃雪柔柔的一笑,“我饿了,去帮我做点吃的吧!”
苏璃雪深知他的脾性,别看他总是很好说话的样子,一旦决定某件事,九头牛都不回来,属于非常倔的那种人。
她回房间拿出一颗活血化瘀兼带止疼的药丸,递给池初,“先把药吃了。”
池初一口吞下,水都没喝。
他本来想逗苏璃雪开心一下,苏璃雪却忧愁的叹口气:“你这个人啊……”
苏璃雪没有向King撒谎,她的厨艺真的只限于面条白粥这种水平。
她做好了汤面,给池初和丁予每人盛了一碗,三个人边吃边聊着这次被抓的事。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救丁予和池初的人。
“……那些人全都以黑布蒙面,个个武功高强,而且枪法精准,武力值在你我之上,苏九州培养的那些暗卫在京都已经算的上顶尖高手,救我的人竟然比那些暗卫还强……”
说到这里,池初眸光一转,看着苏璃雪,“阿璃,他们是什么人?”
苏璃雪犹豫了一下,“其实我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是King找人救的他们,至于他找的谁,自己有没有参与,他的真正身份是什么,他为什么花这么代价来换她做他的女佣,她都无所得知。
King就像是一个谜,让人看不透猜不透。
“可是救我们的时候,那些人清楚的报出来你的名字,不然我们也不会跟他们走。”
苏璃雪抬头迎上池初探究的目光,“池初,不是我对你故意隐瞒,而是我自己都没搞清楚我认识的那个人是什么人,我和他认识的过程有点复杂,等有时间了我慢慢跟你说,好吗?”
池初笑了笑,伸手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发丝,“我没有逼问你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只要那人是安全的,多交个朋友也不错。”
丁予听着他们的对话忽地灵光一闪,拍手看向苏璃雪:“难道你说的就是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个人,兰博基尼车主?”
苏璃雪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丁予沉浸在自己的思维里。先是啧啧两声,然后摇摇头,最后同情的看向池初:“你还是换个人喜欢吧,阿璃被富二代盯上了,你跟人家比不起!”
“咣”一声闷响,苏璃雪拿着筷子敲上丁予的脑壳,恨恨道:“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
苏府。
苏九州一拳砸在书桌上,指着前来禀报的人生气的大吼:“一帮饭桶,几十个人看两个人都看不住,真不知道养你干什么吃的!”
“议员息怒,都怪属下们无能,不过前来营救他们的人武力值太高了,兄弟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禀告的护卫弱弱的说。
苏九州端起茶杯就要往他身上砸,他的心腹周成从屏风后面走出来,“老爷别生气。”
他从苏九州手里解救出来那只茶杯,冲护卫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护卫退下之后,他说:“我做了些调查,刚才也看了监控,我觉得把丁予和池初救走的人,不是他们本派的人,而是有点像傅家军的手段。”
“傅家军……傅景寒?!”
苏九州眉头一皱,思虑片刻,摆摆手:“不对,傅景寒是最大财阀的掌控者,苏璃雪那些人想推倒财阀缩小贫富差距实现穷人和富人真正平等,最先动的就是傅景寒的利益,傅景寒绝不会救跟自己对着干的人。”
“估计傅景寒连苏璃雪真正的身份都不知道,不然不会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身边。”
周成略一沉思,“有没有可能傅景寒对苏璃雪日久生情下不去手……”
这个论断一提出来就被苏九州断然否定,“不可能。傅景寒自私自利为富不仁,一切向钱看,从来不把女人当回事。为了利益,他可以和亲生父亲反目成仇,何况区区女人?”
周成的眉头皱的更深一些,“如果不是傅景寒,谁又会有这么大本事呢?”
他还没思虑周全,外面突然有人进来通报,“老爷,总统阁下来了!”
苏九州心里一惊,“他来干什么?”
他眉峰一笼,喃喃道:“他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声……难道我的事被他发现了?”
周成:“老爷别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先出去看看再说。”
苏九州深吸了口气,“对,我不能自己吓自己乱了阵脚,走,出去看看。”
会客厅里,盛庭深坐在椅子上,他身后站着两个保镖,面前放着一杯上好绿茶。
“阁下先生,您来这里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派车去去接你!”苏九州快步进来,热络的跟盛庭深握手寒暄。
盛庭深淡淡笑着,“我开会回来路过这里,看这里风景不错,一打听是苏议员的府邸,进来向苏议员讨口水喝。”
“阁下言重了,这车宅子是我太太的嫁妆,外表看着还行,其实内里很多地方都坏了,因为我原本宅子被炸,没地方可住,所以就把这里随便修葺修葺搬过来了。”苏九州道。
盛庭深没有深究这宅子他夫人的还是他自己的,好的还是坏的,待苏九州也落座后,轻呷一口茶,淡淡道:“炸苏议员宅子的罪犯还没找到吗?”
苏九州一脸愁容,“现在罪人太狡猾了,留下的线索有限,我最近又忙,这件事一直没什么进展。”
盛庭深点点头,又道:“我听说令夫人最近犯了点事,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苏九州心里一惊,但表面仍稳如泰山,他先是惆怅的哀叹一声,然后自责的锤了自己两下。
“都是我管教不严才出了这种事,真是惭愧惭愧!”
盛庭深看他一眼,缓缓道:“最近苏议员家里家二连三的出事,连带着苏议员你的风评也不受影响,现在已经有人向总统办深情去掉你大选的资格……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