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由竟让苏璃雪无法反驳。
但无法反驳不代表她同意。
她握了握拳,有骨气的说:“你把我当什么了,挥之既来挥之即去?当初你诬陷我跟其他男人有染,打我骂我的时候你怎么没想到今天?现在需要有人给你带孩子,你又想起我来了,我是你家保姆吗,听你随意差遣?”
车子“吱嘎”一声停下,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生意,苏璃雪身体向前一震,惊恐的看着握着方向盘的傅景寒。
这是又要生气了吗?
又要大发雷霆了吗?
她抓着衣服下摆,下意识的向后撤了撤。
傅景寒黑漆漆的眼眸望着窗外,忽地把车子向后倒了倒,停在了路边,然后打开车门走下去。
团团扒着车窗往外看,“妈咪,爹地干什么去啊?”
苏璃雪眯着眼睛望了望,五金店?
他不会去五金店买把斧子把她劈了吧?
“团团,要不我们逃吧?”苏璃雪望着傅景寒高大的背影喃喃的说。
“好啊好啊,我也不想跟爹地在一起,他太凶了!”
团团就要去解安全座椅上的安全带,苏璃雪突然又道:“等一下。”
傅景寒没有进到五金店,而是去了五金店旁边的花店。
What,花店?
他去花店干什么?
没一会儿,傅景寒从花店出来,身后跟着一个花店小哥,小哥抱着好大一束玫瑰花,喜气洋洋的往车这边走。
“小姐,这花给您放车上还是放后备箱?”花店小哥弯着腰问车里的苏璃雪。
苏璃雪赶紧从车里出来,“给我的?”
“当然啦,这位傅先生说买给他太太,您不就是他太太么?哎呀,花到底放哪啊太太,我的手好酸啊!”
“放……放后备箱吧!”
苏璃雪帮花店小哥把后备箱打开,小哥把花放进去,苏璃雪刚想关后备箱,小哥道:“等一下,还有。”
然后蹬蹬瞪的跑进花店,又抱出超大一束玫瑰花出来,惹得经过的路人频频回头看。
“怎么还有?”苏璃雪喃喃问。
小哥喜滋滋的一笑,“最多的花送最爱的人,送的花越多,说明你老公越爱你呀!”
为了营销,真是什么鬼话都说的出来。
苏璃雪转身去看傅景寒,傅景寒站在一个路灯下面抽烟,灯光从侧面打过来,一半明亮,一半阴暗,他的影子被拉的很长,抽烟的动作慵懒又邪魅,像极了电影里特写慢镜头的男主角。
“傅先生,小店所有的红玫瑰都给您搬车上了,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后备箱被玫瑰花塞满,都没办法关门,为搬这些花,花点小哥也累的够呛。但他更多是高兴,如果天天有这样的大顾客那该多好。
傅景寒掐灭烟头扔进垃圾桶,走过来扫了一眼满登登的后备箱,递过去一张支票,“不用找了!”
花店小哥往支票上一看,本就合不拢的嘴,这次直接咧到了后脑勺,“谢谢老板,老板发大财!”
九十度鞠躬弯腰欢送,傅景寒把车开出去老远,苏璃雪还看见他站在路边冲他们挥手。
“你买那么多花干嘛?”苏璃雪问。
傅景寒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不答反问:“够了吗?”
苏璃雪蹙了蹙眉:“什么?”
“红玫瑰。”
“够了吧……”
“够了就别眼皮太浅,随随便便要别人的花,那样显得你很廉价。”
苏璃雪蓦的想起袁满送给她的那束玫瑰花,顿时恼羞成怒,“你跟踪我?”
傅景寒冷哼一声,“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苏璃雪握住拳头,“停车,我要下车!”
……
第二天早上,苏璃雪从“重压”之下醒来,左边一个傅景寒,右边一个傅思齐,一个搂着,一个压着,她像是一个人肉抱枕,被两人抱的紧紧的。
“起床啦!”
她大吼一声,把一大一小的胳膊腿移到一边,气鼓鼓的下了床。
她洗漱完毕,穿着睡衣出来吃早餐,刚坐下,外面响起一阵激烈的脚步声。
苏九州带着一支精锐护卫队冲进来,看见苏璃雪,二话不说,下命令道:“把苏璃雪给我抓起来!”
赵言闻声赶来,把苏璃雪护在身后,“苏议员为什么要抓少奶奶,谁的名义,什么罪名?”
苏九州亮出一份总统令,“苏璃雪打着为穷人谋取福利的名义,聚众霍乱,非法集资,我受总统办之令,缉拿红星会头目苏璃雪归案!赵总管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证据在哪?”赵言问。
“没有证据我怎么敢抓人?但是证据是给法官看的,不是你区区一个管家看的。来人,把苏璃雪给我绑了!”
赵言刚要打电话召集傅家军,傅景寒懒懒的从楼上下来。
“谁给你的胆子,来我堡里抓人?”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慑人的恐吓感。
“原来傅总裁在家,我还以为出差了,不过傅总裁在不在家,我都一样照章办事。苏璃雪违法成立小团体,坑蒙拐骗,很多老百姓深受其害,她这种社会毒瘤必须得到法律的制裁。”苏九州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说。
一边说一边拿出总统的文书给傅景寒看。
傅景寒扫了一眼,径直把文书夺过来,撕吧撕吧扔在地上。
“没有文书擅闯城堡者,斩立决。”
苏九州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你……”
“此文书乃总统亲手签发,你竟然故意毁坏,傅景寒,你在京都权势再大也大不过总统,你这么藐视总统办,就不怕总统治你得罪吗?”
傅景寒掏掏耳朵,“什么文书,文书在哪,谁看见了,赵言,你看见了吗?”
“没有!”赵言斩钉截铁配合道。
傅景寒摊摊双手,带着几分痞气,“我们都没看见,苏议员老年痴呆记错了吧?”
“你们……”
苏九州深吸一口气,“好,好,我拿你们没办法,有人拿你有办法,我让总统阁下亲自来给你谈!”
他狠瞪了一眼傅景寒身后的苏璃雪,大手一挥,气势磅礴的进来,气呼呼的撤退而去。
他们走后,傅景寒转头看着苏璃雪,眼底带着危险的气息,“你是红星会的人?”
苏璃雪一咬牙,“对,我是红星会的人。我不仅是红星会的人,而且是创立者之一。怎么样,是不是想马上杀了我以泄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