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雪和King看完日出,又回到钜桥广场。
苏璃雪回到自己车上,隔着车窗冲King挥挥手:”谢谢你阿K,等得空了我带姐妹去照顾你生意。”
King沉着脸,踩了油门,轰然而去。
苏璃雪撇撇嘴,一提他的工作就生气,怎么敢做不敢当啊?
今天周末不用上班,她在外面吃了个早饭,又去商场溜达了一圈才回去。
城堡里,傅景寒刚洗完澡,穿着家居服,正和楚昭昭坐在客厅看电视。
“阿寒……”
苏璃雪一进去就听到楚昭昭喊傅景寒的名字,她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才认识几天啊,昵称都用上了!
“阿寒你早上去哪了,我刚看见你从外面回来。”
不得不说,楚昭昭的声音拿捏的恰到好处,既不过分娇嗲,也不过分粗犷,既有少女的娇羞,又有独立女性的干脆。
“跑步。”
傅景寒瞟了一眼苏璃雪,把手里的毛巾递给楚昭昭,让楚昭昭给他擦头发。
楚昭昭接过来毛巾,脸上浮现一抹娇羞,“怎么变得这样懒?”
站起来走后他的身后,动作轻柔的给他擦着头发。
苏璃雪装着什么也没看见,目不斜视从他们身边走过。
“站住!”傅景寒冷喝一声。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苏璃雪斜睨着他:“我干什么用向你报告吗?”
“我是你丈夫。”
苏璃雪冷笑,“你也知道你是我丈夫,既我丈夫,为何搂其他女人入怀,跟其他女人睡觉?”
傅景寒怒极反笑,“胆子越来越大,开始质问我了。”
“我们只要不离婚,我就还是你法律上太太,既为你的太太,我就有权利捍卫我的婚姻。不想让我过问也可以,马上跟我离婚,离了婚,你就是一天睡八百个女人我也管不着。”
“苏小姐别生气,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和阿寒只是朋友,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楚昭昭道。
苏璃雪冷哼一声,“只是朋友能搂搂抱抱?只是朋友能言语暧昧?只是朋友能共睡一席?”
楚昭昭处惊不变,脸上仍带着婉约的笑意,“苏小姐对我误会太深了。”
“是不是误会你们心里清楚,还有,我不是苏小姐,请叫我傅太太!”
苏璃雪剜了两人一眼,恨恨的回了自己房间。
昨晚一夜没睡,洗了个澡想要睡会儿,刚躺到床上,外面想起一阵敲门声,她以为是佣人进来送水果,就让她进来。
那人进来之后她才发现,不是佣人,而是楚昭昭。
楚昭昭穿着一件棉质长白裙,黑长直头发披在肩上,略施粉黛,清纯的像是不染尘埃的仙女。
但苏璃雪知道,她并没有外表看的那么简单。
“苏小姐,我拜托你一件事,前两天我拍下了一幅千一水大师的真迹,一会儿拍卖行会让人送来,不巧的是,阿寒要带我去拜访一位朋友,没办亲自签收,那幅画有些贵重,交给佣人我也不放心,所以想让苏小姐帮我签收一下。”楚昭昭不紧不慢的说。
苏璃雪直接拒绝,“我没空。”
“苏小姐……”
“你今天不用上班,怎么会没空?”傅景寒走进来,沉声道。
苏璃雪看见他这个死样子就来气,怼回去:“你女人的东西为什么让我签收,万一磕坏碰坏酸水的?你们不就是出去拜访个朋友么,又不是不回来,就不能让他们晚点再送?”
“让你签收个东西哪来那么多废话?”
楚昭昭轻拽了一下傅景寒,“算了阿寒,你自己去见朋友吧,我去不去都没关系。”
“不行,说好了带你去,怎么能反悔?”
傅景寒大步走过去,捏住苏璃雪的下巴,“不想被打回原形,就乖乖听话。”
苏璃雪真是恨透了他动不动就用撤职来给她施压的行为,早知道副总这个职位这么不好做,她就不该用那种方式爬上来。
她攥着拳头狠咽下一口气,“丑话说在前面,签收可以,如果弄坏了,不能怪我!”
“不怪不怪,你只要帮我签收一下,然后保存起来,别让旁人乱动就可以了。”楚昭昭亲昵拉起苏璃雪的手,好像两人关系很好的样子。
苏璃雪嫌恶的甩开她的手,“现在可以走了吗,我要睡觉!”
“阿寒,我们动身吧!”
“好。”
傅景寒揽住楚昭昭的肩膀,两人好像一对儿亲密恋人,相依偎的走了出去。
“呸,狗男女!”
苏璃雪朝着门口啐了一口,用被子蒙住头开始睡觉。
大约快中午的时候,她被女佣叫醒,说是楚昭昭的画到了,让她去签收一下。
她还没睡饱,被人叫醒很不爽,一脸起床气。
“苏小姐,这是楚小姐的画,请您验收一下,如果没问题,在这里签上您的名字。”负责送画的人说。
那幅画装在一个古色古香的盒子里,外面用卷轴做保护。
苏璃雪打开盒子,从卷轴里抽出那幅画……这幅画是国画大师千一水的《秋水图》,价值千万,曾有人爆料说这幅画被M国的一个富商买走,不知道为何又在本国出现。
这幅画差不多长约一米二,宽约八尺,苏璃雪动作轻柔的徐徐打开。
当她眯着眼睛浏览完正幅画后,唇边逸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然后把画随手往盒子里一扔,在签收单上写下自己名字,就打着哈欠又回房间睡觉去了。
傅景寒和楚昭昭直到晚饭时间才回来。
苏璃雪睡了一天,精神饱满的啃着佣人给她做的红烧排骨。
楚昭昭拿着那幅画走进来,“苏小姐今天真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璃雪冷冷一笑,不置可否,继续啃着她的排骨。
楚昭昭见傅景寒也进来,赶忙对他说:“阿寒,来看我买的画,看买的值不值?”
楚昭昭当着苏璃雪的面把那幅画打开,满眼欣喜的与傅景寒一同欣赏。
欣赏着欣赏着,她眸底忽地的一惊,“这画怎么……”
葱白的指尖往画上一抹,一块儿颜料染到手指上,她大惊失色,“这画是假的!”
苏璃雪啃排骨的手一顿,皱起眉头:“不会吧,价值好几千万的画怎么是假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不会错,我学画八年,不会连真画假画也分不清楚!”楚昭昭眸色深深的说。
“那就不知道喽,反正我收到的就是这样,当时有好几个佣人在场,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苏璃雪嚼着排骨,喝着小酒,漫不经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