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雪跟陈颜说了一番话,然后叫了一辆车,让她赶紧回家。
她拎着购物袋上了楼。
“你偷吃好吃的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丁予不悦的嘟囔。
苏璃雪什么也没说,把购物袋里的饮料和面条放进冰箱,把冷冻水饺拿到厨房。
“煮饺子的水给你们烧上了,等水开把饺子放进去煮三滚就行。”
说完,她进了卧室,再出来已经换了一身劲装。
池初上下打量着她,“你什么去,你不在家吃饭?”
苏璃雪踩着椅子把短靴上的鞋带系好,“我有点事得出去一趟,你们吃吧!”
丁予对她这种不做好饭就往外跑的行为颇有微词,“你是不是在外面养了男人啊总是往外跑,如果他性格比较好,会做饭洗衣服的话,我不介意他搬进来跟我们一起住!”
苏璃雪瞪他一眼,“如果饭不能堵住你这张嘴的话,我建议你去吃屎!”
丁予挥着拳头做出要揍她的样子,苏璃雪一抬头,他马上把那只手放到脑后,装着若无其事样子。
苏璃雪把黑色夹克的拉链从尾拉到头,领子竖起来,黑色鸭舌帽往头上一扣,“我走了,你们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诶,你还没告诉我饺子打几遍水……”
苏璃雪从公寓楼出来,上了自己的车,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让你们一直盯着的苏宁宁现在在哪……”
几秒钟后,一个地址发到她的手机上。
她神色冷酷的扫了一眼手机,转动方向盘,上了主干道,朝着本城最大的帝豪会所疾驰而去。
帝豪会所至尊888包厢。
苏宁宁慵懒跟好友搓着麻将,身边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老陈的老婆杜氏。
“苏小姐,你跟老陈之前说好的了,只要他按照您说的去做,您不仅帮他还清所有赌债,还给我们一百万补偿金,现在老陈死了,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杜氏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苏宁宁嫌恶的瞪她一眼,“我现在没空处理这件事,回家等消息吧!”
“苏小姐,我等得起,可是我婆婆的病等不起,孩子吃喝拉撒等不起,这都需要钱啊!”
苏宁宁“啪”一声打出一张幺鸡,“你有完没完,从你来到现在,我输了五六十万了,真晦气,快滚!”
杜氏咬了咬唇,“苏小姐,我手里有老陈临死前写的告白书,他知道自己是个无能人,又爱赌,所以才用这种极端的方式为一家老小挣取一笔生活资金,如果您不照章办事的话,别怪我把这一切去告诉您的死对头苏璃雪!”
苏宁宁站起来,“啪”一声打了杜氏一耳光,“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威胁我?如果不是我,你们全家老小还在躲避要债人的追杀东躲西 藏,不知感恩就罢了,还有脸给我要钱?我没钱,想要钱给你地下的老公要去!”
杜氏被苏宁宁打的摔倒在地上,她爬起来,抱住苏宁宁的大腿,“苏小姐,您贵为苏议员的千金,苏议员又是最注重平民生活的好议员,您不能给他脸上抹黑啊!”
“有完没完,真烦人!”
“不玩了不玩了,没意思。”
“苏宁宁你组的这是什么局啊,下次再这样我可不来了!”
“区区一百万,她要就给她呗,权当打发要饭的,你苏大小姐一件衣服都不只一百万了吧?”
那些跟苏宁宁一起玩的千金少爷,被扫了兴,鱼贯从包厢走了出去,谁也没正眼看过跪在地上的杜氏。
苏宁宁脸上有些挂不住,发泄的朝杜氏一脚踹了过去,“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苏小姐,那一百万是我老公用命换来的,你不能不给,苏小姐……”
“你还说,还说……我让你说,让你说……”
苏宁宁脚上的高跟鞋又尖又细,揣在人身上像是利器往身上扎,杜氏不敢还手,只能嗷嗷大叫。
“啊啊啊……”
忽地,包厢厚重的金色大门被推开,一个一身劲装的蒙面女人闯进来。
她把杜氏从地上拉起来,然后三下五除二就把掰着苏宁宁的胳膊把她桎梏在沙发上。
“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我叫苏宁宁,是苏九州苏议员的独生女,快放开我,不然我爸爸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苏宁宁脸贴着沙发,大叫着。
蒙面女人一巴掌打过去,“闭嘴!”
“她欠你多少钱?”蒙面女人问杜氏。
杜氏被眼前一幕吓蒙了,“我……她……”
“我问你她欠了你老公多少钱?”
“一……一百万。”
蒙面女人冷哼一声,一条人命一百万,市场价,这个老陈不算贪心。
“马上提一百万给她,否则……”
蒙面女人从脚踝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沿着苏璃雪白嫩的脸庞游走。
“我不欠她钱,她讹诈我!”苏宁宁死不认账。
杜氏还没开口说话,泪先流下来,“苏小姐,天地良心,你得知老陈是B项目的工人,你联合赌 场的人主动找上门,给两条路给老陈选,一条是让老陈马上还上赌债,不然就抄我们的家,把我的两个孩子带走抵债。一条是让老陈按照你们的话去做陷害苏璃雪,你替老陈还清赌债,再给我们一百万补偿金。”
“我一直以为你们让老陈陷害苏璃雪,是让老陈当个坏人。我甚至恶毒的想着,反正老陈也不是什么好人,只要能让这个家从此清净,当一次坏人就当一次坏人吧,可谁知……谁知……你们是逼老陈去死……”
杜氏一边说一边哭,哭到不能自已。
“你少血口喷人,路是老陈选的,我可没逼他!”苏宁宁瞪着杜氏说。
杜氏踉踉跄跄的冲道苏宁宁面前,“你说的那些话,跟他逼他有什么区别?他虽然嗜赌成性,但人不坏,他走的那一晚还给我买了金戒指……”
蒙面女人把刀抵在苏宁宁的脖子上,“我现在也给你两条路,一是给她五百万,二是,留下你的命。”
“刚才是一百万,为什么成了五百万?!”
“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谁让你没有按时给,五百万少一个子你今天别想活!”
“你……”
“嗯?”蒙面女人把刀往苏宁宁的脖子上磨了磨。
苏宁宁吓得心跳加速,虚汗淋淋,咬牙道:“好,五百万,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