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悬崖峭壁之,傅景寒和苏璃雪正在吵架。
苏璃雪想走,傅景寒拉着她不让她走。
“傅景寒,你放开我,我从来没有爱过你,我爱的人一直都是池初!”
傅景寒恼羞成怒,“你再说一遍?!”
“我说一百遍也没爱过你,请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醒醒吧!”
“你……”
傅景寒抓着苏璃雪的手走到悬崖边,“说你爱我,不然我就把你推下去!”
“不用你推,我自己会跳!”
说完,苏璃雪转身跳下了山崖。
“阿璃!!”
傅景寒大叫一声,猛地从欧式大床上坐起来。
四周静悄悄的,墙上挂钟滴答作响,夜风吹过窗台,窗纱微微晃动。
原来是一场梦!
傅景寒靠着床头坐了一会儿,待额头的冷汗退下,他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窗外夜凉如水,月亮似害羞,悄悄躲在云朵后面。
他在窗前站了一会儿,突然出声:“赵言!”
马上有人揉着眼睛跑进来,“报告少爷,今天不是赵管家当值,您有什么吩咐跟我说吧!”
傅景寒回头看了那人一眼,“把赵言叫过来!”
“是。”
赵言睡得较晚,刚洗完澡躺下,听说傅景寒叫他,赶紧穿上衣服赶了过来。
他来的很快,傅景寒杯子里的水没喝完,他就到了。
“少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
傅景寒沉默片刻,转过身,后背靠着窗台,“你说,她现在在州长府地牢。”
赵言一听就知道他问的是苏璃雪。
这么晚了,把他叫过来,也只能因为苏璃雪。
“是,少奶奶现在在州长府地牢。”
傅景寒握着透明玻璃杯,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
“你去看过她?”
“没有。没有少爷的命令我不敢擅自行动,何况,州长府地牢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没有特别的事我也不好过去。”
傅景寒不屑的勾了勾唇,“区区一个州长府地牢有什么不能进入?”
“你现在就去看看她死了没有,盛庭深问起来,就说来给她收尸!”
这就考验一个人的领悟力。
如果赵言真这样去做,后果可能被傅景寒收拾的很惨,即使原话是从他嘴里说出。
傅景寒话说的难听,真正意思是关心苏璃雪。
让他去看看苏璃雪在地牢怎么样,受的刑法严重不严重。
“少爷如果睡不着,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
傅景寒冷冷一笑,“她一个下堂前妻,有什么值得我去看的?”
“如果不是怕她脏了人家的地方,我也不会让你去!”
赵言在心里暗暗给傅景寒竖了大拇指,少爷您真棒,说反话第一名。
傅景寒要脸面,架子大,赵言怂恿没成功,只好一个人前往。
凌晨一点多的马路格外冷清,平时需要四十分钟才能到达州长府,赵言驱车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他是傅景寒身边的红人,州长府有头脸的人都认识他。
听说他要见苏璃雪,管事的人犯了难。
盛庭深交代过,没有他本人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视苏璃雪,苏璃雪现在是州长府重点监护对象。
“那你就给州长大人打个电话。”赵言道。
管事人迟疑着,“这么晚,州长大人早就睡了,现在打电话不太好吧?”
赵言马上拉下脸,“你怕得罪州长大人,难道就不怕得罪我家少爷吗?”
管事人一想到傅景寒平日的狠厉作风……算了,还是打吧,挨骂总比掉头强。
电话很快被接通,如管事人所想,睡得正香的盛庭深被人打扰,把他好一顿骂。
可当盛庭深说是傅景寒派人过来时,马上换了一副语气,“既然是傅先生家的人,那就让他进去看一眼吧,傅先生跟我是好朋友,他肯定不会纵容手下做劫持人犯的事!”
他嘴上说的好像无比信任赵言,可是电话一挂断,马上给保镖队长打电话,让他派人盯住地牢,以防赵言劫狱。
管事人领着赵言来到地牢前:“赵管家,我们这个规矩,外人访问地牢,身上不允许携带任何器械,如果赵管家有防身的物件,请交出来让我暂时代为保管,您离开的时候,我再还给您!”
“这里是州长府,自然要遵守这里的规矩。”
说着,赵言取下随身携带的手枪交给管事人,管事人又让保镖查了查他的身,确定他身上没有危险品才放其入内。
进到地牢,饶是赵言见多识广,也被地牢阴森恐怖的一幕惊到。
盛庭深对外的形象一向和善亲民,斯文儒雅,却在自己家建了这么一个恍若人间炼狱的地方。
别说是女人,就算是铮铮铁汉,怕也承受不住这里的严刑拷打。
“赵管家,就是这里,你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大家都是在人手底下干活,别让兄弟我为难。”
“有劳你了。”
管事人看了监狱里的苏璃雪一眼,招呼看守人到一边抽烟去了。
苏璃雪躺在潮湿冰凉的地上,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染红,失去了本来的颜色。
长发铺陈开来,遮住她的脸庞。
她如一只虾子一样蜷缩着,一动不动。
“少奶奶,少奶奶……”
赵言不能进到监狱里面,只能隔着铁栅门跟里面的苏璃雪对话。
苏璃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睁开眼透过发缝朝外看了看,才发现是赵言在外面叫她。
她想像以前一样站起来走过去,但是不行,全身疼的根本站不起来。
她拨弄了一下头发,只好爬过去。
赵言心疼不已,堂堂傅家少奶奶,江南堂堂主却沦落到这份田地,真是令人不忍相看。
他喉头有些发紧,吸了吸鼻子,“少奶奶你慢点!”
苏璃雪爬呀爬,经过不懈努力,终于爬到了赵言这边。
“赵管家,你怎么来了?”
离了近赵言才发现,苏璃雪不仅身上有伤,脸上也有伤。
手腕脚腕有严重勒痕,肩膀像是被利器穿过,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
伤口有些开始结痂,有的还在不停流着血。
只是看着,就觉得疼痛无比。
“少奶奶,你给少爷认个错吧,只要你认个错,少爷马上就能救你出去!”赵言哽咽着说。
苏璃雪却冷冷一笑,“我变成这样,不都是拜他所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