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雪提着酒壶给傅景寒倒了一杯酒。
本以为这种自制烈酒下他喝不习惯,正好看看他的笑话。
没想到他一口闷了一小杯,眉头都没皱一下。
傅景寒轻抬眼眸,对上苏璃雪没好气的眼神,“倒!”
“这种酒不是你日常喝的那种低酒精度红酒,这种酒喝多了会死人。”
苏璃雪并不是危言耸听,关山月酿的这种酒浅尝辄止最好,喝多会造成酒精中毒。
曾经有次她偷喝贪杯,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
傅景寒冷哼一声,转头看向关山月,“令徒颇有些小气!”
关山月一巴掌打上苏璃雪的后脑勺,“傅先生白给了我那么多好处,喝我们几杯酒算什么,去拿大碗,今天必须让傅先生喝高兴了!”
“师父,他酒量不好!”苏璃雪脱口道。
以前在城堡,喝不了几杯就醉,醉了还爱闹人,苏璃雪没少遭殃。
傅景寒直直的看过去,“你质疑我?”
“你敢质疑傅先生,反了你了……”
关山月又要打苏璃雪,苏璃雪提了酒壶,在挨打之前赶紧把傅景寒的酒杯倒满。
傅景寒又一口闷了。
闷了第二口酒之后,他的眼角微微带了红,性感又撩人。
他指着一道麻婆豆腐说:“这道菜有些凉了,我喜欢吃的热的。”
关山月一听,马上指使苏璃雪,“傅先生喜欢吃热豆腐,赶紧把这盘豆腐给傅先生回锅热热!”
苏璃雪有种被调戏的感觉,但是她不敢说,怕挨打。
瞪了傅景寒一眼,只好把豆腐端下去,默默的热豆腐去了。
端着豆腐出来,正好碰上一脸不爽的庄司陌,指着屋子里被奉为坐上嘉宾的傅景寒,愤愤问:“凭什么他有酒有肉好吃好喝,我就只能啃馒头?”
苏璃雪翻了翻眼皮,“你给云顶村投资一个亿,再盖几个牧场,你也有酒有肉好吃好喝。”
庄司陌轻咳两声,“我最近资金周转不灵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云顶村这种地方没什么投资价值,投了钱只会打水漂!”
苏璃雪眸色一暗,“就你这格局,注定只能啃馒头。”
苏璃雪热好了豆腐,重新端进屋。
关山月充分发挥她的社交能力,不停的劝酒,苏璃雪再进去的时候,酒壶里的酒已经下去二分之一。
苏璃雪把热豆腐放在傅景寒的面前,轻扯了一下关山月的衣服,小声道:“师父,差不多就得了,他酒量真不行。”
“胡说,傅先生这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酒量不行?”
“你敢看不起傅先生,小心我抽你!”
苏璃雪不知道傅景寒醉没醉,但关山月肯定是醉了。
“师父,你回房休息吧,我陪他喝。”
苏璃雪本是担心关山月,毕竟年纪大了,摄入太多酒精对身体不好,关山月却调侃她道:“怎么,我跟傅先生多坐一会儿,你吃醋啊?”
然后就对着傅景寒大放厥词,“傅先生你看,这丫头心里还是你的,我一个老太婆跟你多坐一会儿她都吃醋。”
“如果不在乎你,心里没有你,她才不管你对面坐的是老太婆还是天仙!”
傅景寒抬起泛红撩人的双眼,望着苏璃雪,“你心里有我,对吗?”
对你个大头鬼!
“傅先生喝完赶紧去睡觉吧!”
关山月一拍手,大笑着,指着苏璃雪说:“你这丫头没羞没臊,当着师父的面,说话这么露骨,想跟傅先生睡觉这种话是能当着外人面随便说的吗?你想说也只能趴在傅先生耳边偷偷说啊!”
苏璃雪尴了尬,红着脸把关山月拽起来,“师父你醉了,我扶你回房休息!”
“把我支走,好跟傅先生睡觉对不对?师父是过来人,都懂!”
挣脱苏璃雪的手,径直踉踉跄跄的出去了。
出去之前,还“体贴”的帮苏璃雪和傅景寒关上门,“我明年能不能抱上徒孙,全看你们的了,你们要加油!”
“师父你胡说什么啊!”
苏璃雪去开门,发现门被人关山月从外面锁了。
她欲哭无泪,师父,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啊!
“你在那干什么?”傅景寒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璃雪转身,发现傅景寒已经站了起来,就在她身后三米的位置。
“你想干什么?”她问。
傅景寒走过来,把她壁咚在木门板上,“我想跟你睡觉。”
说完,低头吻住了她。
他的口腔带着浓郁的酒香,攻城略池,一路横扫。
她的头晕晕的,好像也醉了。
他吻从娇嫩的嘴唇移到敏.感的耳后,在她耳边吐着热气,“想我了吗?”
苏璃雪推了推他,“喝多了就滚床上睡觉,别胡言乱语。”
他扯了扯唇,唇边逸出一丝轻笑,把她脸颊一捋发丝别到她的耳后,重瞳染了一层清亮的水汽,眼睛变得格外明亮。
“可是,我想你了。”
下巴磕在她的肩头,把她紧紧搂入怀中。
感觉到久违的安心气息,他轻轻的闭上眼。
他太怀念她身上这种气味,有种穿越时光的陈旧芳香,像是妈妈辈用过的雪花膏,又像是小时候吃过的甜得发腻的杏核糖。
苏璃雪保持住最后一丝理智,用手臂把两人隔开一些距离,“傅景寒,我必要提醒你一句,我们已经离婚了,你现在这种行为属于性.骚扰!”
傅景寒轻嗤一声,“走法律程序了么,离婚证呢?”
“但是我们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苏璃雪郑重道。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我不记得的东西我不承认,你一定是在骗我!”
傅景寒玩着她的头发,眼神黏的拉丝。
“傅景寒你耍赖是吧?”
“你等着,我去给拿离婚协议书,白纸黑字,容不得你不承认!”
苏璃雪推开他要去找协议书,傅景寒长臂一伸,重新把她拉进怀里,霸道的吻,如暴风骤雨落在她娇嫩的皮肤上。
末了,他对着她眼睛说:“阿璃,别闹了,我们和好吧!”
苏璃雪冷哼一声,“和好?可以,你先去北州府的地牢把里面的酷刑都体验一遍。”
傅景寒一把把她横抱起来,“你惩罚我吧,你怎么惩罚我我都受着,绝不反抗!”
一边说一边抱着她朝着里屋一张单人床大步走去,如愿以偿吃上了热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