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仝一摔倒,远处停的车里,马上跳出几个人,冲过来,把沈清河团团围住。
沈清河脸上毫无惧色,眼波流转,看向盛庭深,“有人在北州府门口动粗,你眼睁睁看着不管?”
盛庭深回望着她,眼底情绪复杂。
两人对视几秒,他挥了挥手,他的人马上给枪上膛,齐齐瞄准围攻沈清河的人。
盛庭深走向风仝,“风先生,欢迎你到A国投资,至于接管傅氏一事,我们改日再谈吧!”
风仝也知道,眼下大势已去,不适合再强硬上位,只能另谋机会,再做它算。
风仝阴沉的重瞳眯了眯,对着手下人说话,目光却射向沈清河。
“今天给州长一个面子,我们走!”
他一声令下,那些手下马上退下,簇拥在他身边,保护着他上了车,快速离去。
风仝一走,盛庭深长长吐出一口气,对围在大门口的民众说:“傅氏既然发了工资,各位估计能维持一阵子,大家先回去吧,傅氏集团的事我们好好研究研究,尽量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
民众见没什么事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一番,熙攘着往回走。
苏璃雪夹杂在人群里,顺着人群方向,慢慢的走着。
“先生,你的东西掉了!”
苏璃雪回头,只见沈清河神色淡然的看着。
她那句先生叫的正是她。
苏璃雪朝地上看了看,地面上静静躺着一只手指大小的手工小熊。
这只小熊是团团上手工课做的,品质很差,针脚参差不齐,眼睛一只大一只小,丑陋无比。
但是团团送给她的第一个礼物,她很珍惜,在小熊头上缝了一根绳圈,挂在了钥匙扣上。
估计是刚才人群拥挤的时候被挤掉了,毕竟她手工也不怎么样,缝的不是很牢固。
但这么一个幼稚的手工制品实在与他现在的糙汉形象不符,她怔了怔,摇摇手,粗着声音说:“不是我的。”
沈清河走过来,捡起小熊,“怎么不是你的,我亲眼看见它从身上掉下来的。看着像是小朋友的东西,好好收着吧,不然回头小朋友想起来,小心给你闹!”
她把小熊塞进苏璃雪的手里,目光与苏璃雪对视的那一刹那,她有种被人看穿的感觉。
沈清河的目光并没有在她身上停留太久,还给她小熊,淡然一笑,飘然离去!
苏璃雪怕被人认出,赶紧转身追上人群,再次混在里面。
耳边突然刮过一阵风,一抹靓丽的身影从她眼前跑过。
林琳跑到一个男人面前,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表哥袁满。
“你今天很勇敢!”袁满摸着她的头,真心夸赞说。
“这就是偶像力量,我偶像勇敢,我自然也勇敢,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没有收到那封信,估计我不会这么坚定决绝,为我偶像出头!”林琳说。
袁满皱了一下眉,“还没找到写信的人吗?”
林琳失落的摇摇头,摇完头,又马上精神焕发,“管他是谁,只要对我偶像有益的事,我都当他是恩人!”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正午的太阳露出来,晒得到处都明晃晃。
林琳怕晒黑,拉着袁满,上了一辆轿车,很快离去。
听完他们对话的糙汉苏璃雪,不禁拧眉沉思。
林琳突然这么勇敢,原来真是背后有人指使。
她说她收到了一封信,写信的人是谁,她为什么要帮她?
这个问题还没想明白,耳边又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这么散了,我们还能不能拿到钱?”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正跟一个穿白衣服的男人说话。
白衣服:“我刚才在线上问了,没人回答,八成是黄了!”
黑衣服:“我嗓子都喊哑了,站的腿疼,难道一上午纯属白干?”
白衣服思考片刻,“我知道他们在哪,要不我们去找他们吧!”
黑衣服:“走,去找他们!”
苏璃雪一听,知道他们要找张三李四,赶紧追上他们,“二位大哥,刚才我无意中听到你们说话……你们是找线上的人要钱么,能不能带上我?”
“为了挣这笔外快,我连女儿的家长会都没去,实在不想这么算了!”
黑白衣服男人对视了一眼,白衣服人说:“带上他吧,人多力量大,万一起了冲突,我们也多个帮手。”
黑衣服:“听你的,我没意见!”
然后三人结伴上了一辆出租。
在出租车上,苏璃雪故意往张三李四真实身份话题上引。
“……他们的地址……我跟我朋友赵奎喝酒的时候,他无意中提了一嘴,至于是不是真的,我真不敢保证。但愿我们运气好,能找到他们,不然这趟就白跑了!”
苏璃雪坐出租车上,扭着脖子给后排的两人一人散了一颗烟,又主动拿出打火机,很上道的给两人点上火。
她自己亦点燃一支烟,吸了口,做出随意攀谈的样子,“大哥口中的朋友赵奎呢,他怎么没来?”
白衣笑了笑,有点幸灾乐祸,“被打了,搁家躺着呢!”
苏璃雪和黑衣服男人都来了兴趣,“哦?怎么被打了,得罪了什么人吗?”
白衣男人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招手让苏璃雪和黑衣男人凑近一点,低声道:“被傅景寒的老婆打的!”
“啊?被傅景寒的老婆打,难道他跟傅景寒老婆有一腿?”苏璃雪语言粗犷的说。
白衣男人笑道:“他倒是想,关键人家老婆不干啊!”
苏璃雪和黑衣男人猥琐的笑了起来。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被傅景寒老婆打了,打电话问他,他也不说,估计是骂傅景寒太狠,被傅景寒老婆听见了!”白衣男人道,
苏璃雪抽一口烟,“你这个朋友也是傻,不过是逢场作戏,何必那么认真?傅景寒现在是成了植物人,不能动弹,哪天他突然醒了,就不怕傅景寒要了他的命?”
黑白衣服男人对视一眼,脸上均露出诧异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傅景寒成了植物人?”黑衣服男人问。
苏璃雪心里一紧,原来傅景寒是植物人的消息还没完全扩散出去,很多人都还不知道。
她面上平静的眨了一下眼,“我也是听人说的,怎么,难道不是吗?”
白衣服男人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肯定是假的!你们忘了上次傅景寒装植物人的事情了吗,为了暗中打击他父亲傅冥苍,装死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你们看吧,这次他肯定也是装的,说不定孕藏着更大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