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月以为看在以前的交情上,能好好劝劝沈清河,扭转一下她的思想,但事实是,这个女人仍重男轻女严重。
她救团团是为了帮苏璃雪吗?
不,她是为了让团团当自己的接班人,实现她掌控整个A国的白日梦!
她之所以大老远的从云顶村来到这里,除了受池初所托,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有人在京都发现了沈清河的身影。
她怕沈清河对苏璃雪不利,出山阻止沈清河这个野心家。
“我还是那句话,你想干什么我不管,但是你如果敢动阿璃,看我不撕了那张老皮!”
沈清河一脸无奈,“小关,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
“谈个屁。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你想尽外婆的责任就赶紧尽,等阿璃忙完这一段,务必把团团送回来,不然,你就把你当年做过的事告诉风仝!”
说完,关山月拄着木棍,不顾沈清河的阻拦,硬气的走出长亭。
塞外长亭地方偏僻,位置荒凉,关山月走了很长一段路都没发现出租车。
后来她想着,反正已经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不如索性走着回去吧。
京都道路纵横交错,交通复杂,她一不小心就走错了方向,迷了路。
等她历尽千难万苦回到圣爵医院时,天空已经大亮。
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傅景寒的病房,却见傅景寒的病房里站满了人。
苏璃雪也在。
她坐在轮椅上,手背上扎着针管,还输着液。
金玲跪在众人的面前,揉着眼睛抽抽搭搭。
“……夫人我真的不知道,我昨晚一直睡在傅少爷的病房,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关于傅少爷突发心脏骤停的事我实在不知情!”
今早凌晨,护士站突然接受到傅景寒心脏骤停的信号,主治医生邵云赶紧率领团队对其进行抢救。
好在救治及时,傅景寒才捡回一条命。
可是他在救治过程中,发现了傅景寒血液中有一种名为R的药物,这种药物不在傅景寒日常用药之列,他之所以会突然血压升高心脏骤停,也是因为此药物对他身体产生的副作用。
种种迹象表明,这种药物是后加进去的,有人要置傅景寒于死地!
一番调查下来,最值得怀疑的人的就是金玲,金玲却坚持不认罪。
金玲一边哭一边喊冤,样子甚是可怜。
院长想为其说两句话,碰到苏璃雪冰冷的眼神,把想说的求情的话又咽了下去。
关山月推门进去的时候,金玲诉冤刚告一段落。
她看见关山月,马上站起来,冲过去,把关山月拽过去,指着她说:“是她,一定是她,昨天下午我洗衣服回来,看见她往傅少爷的嘴里喂东西,R药物一定是她弄到傅少爷身体里的!”
关山月刚回来,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事。
但看到金玲恶狠狠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你别跟只疯狗似的乱咬人,我虽然不喜欢傅景寒,但他既然跟我徒儿结了婚,就是我老关家的人,我怎么可能害自己家的人?”
“如果不是你,你昨天半夜跑什么?”
“昨天半夜你走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儿,现在想想,你完全是为了规避责任,故意做出自己不在场的假象!”
关山月拧了一下眉,“什么乱七八糟,你这娃娃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揍你!”
“看看,大家快看,她心虚,被我说急了,是她,肯定是她!”金玲咬死关山月做的。
关山月从未这样被人冤枉过,一气之下,举起手里的木棍就要打金玲,
金玲啊的发出一声大叫,跑到赵言的身后,赵言抓住了关山月的木棍。
“关师父有话好好说,不要乱伤人!”
“谁让她陷害我?”
金玲藏在赵言身后,“谁陷害你了,分明就是你!”
“臭丫头,还乱说!”
关山月举着木棍还要打金玲,金玲尖叫着上蹿下跳。
往日安静静谧的病房喧哗一片。
“够了!”苏璃雪狠拍了一下轮椅扶手,大叫一声。
这是傅景寒的病房,傅景寒需要静养,他们却在一个植物人的房间里大吵大闹,真不像话!
金玲和关山月都安静下来。
苏璃雪目光转向关山月,眼神冰冷刺骨,“我让你待在病房照顾阿寒,你却出走一晚上,这一晚上你干什么去了?”
“我……”
关山月抿了抿唇,“我不能说!”
“这还用问,肯定是怕我们怀疑她,故意躲起来了!”金玲为了甩锅豁出去了,管她是不是凶手,反正不能是她,不然她的工作就没了。
“对,就是我,你让人来抓我啊,我看谁敢动我?!”关山月破罐子破摔道。
苏璃雪抚了抚额,她这个师父是真不让人省心。
金玲抓住关山月话里的漏洞,“夫人,就是她,她承认了,她蓄意谋害傅少爷,快点让人把她抓起来!”
苏璃雪闭了闭眼,“关山月留下,你们都先出去!”
赵言似乎有话要说,苏璃雪抬了抬手,示意他什么先别说,让她单独跟关山月谈谈。
赵言等人出去后,苏璃雪划着轮椅关好门。
输液瓶的药水已经见底,今日输液治疗已完成,她单手给自己起了针,然后用一个酒精棉球给针眼消了消毒,按压几秒钟,把棉球扔进垃圾桶。
“师父,你老实跟我说,昨晚你干什么去了?”
关山月一夜没睡,又乏又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斜睨着她,没好气的说:“怎么,真怀疑到你师父头上了?”
打死她,苏璃雪也不管怀疑关山月。
她指着衣柜上的圆洞,以及桌上的木簪,“赵言说,这是昨晚那人留下的,能将木簪嵌入衣柜,可见对方臂力惊人,速度很快。师父你……做不到!”
真是她的好徒弟,专揭她的短!
“别猜了,毒不是那个人下的,我就是去跟那个人见面,所以才一晚上没在这里。下毒是另有其人。”
说完这句,昏昏欲睡的关山月,托着下巴又道:“别问我那个人是谁,该你知道你自然会知道,不该你知道的,知道了也没好处。”
苏璃雪蹙了蹙眉,沉思片刻,“那好,我不问那个人是谁,那请师父告诉我,给傅景寒下毒的人是谁?”
关山月睁了睁眼,“这还用问,当然是金玲那个臭丫头!”
摄像头显示,昨晚除了她和关山月,没人进过这间病房。
苏璃雪思考着摇摇头,“不对,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