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被苏璃雪吃惊的样子搞得越发不好意思,但她嘴上不饶人,“干嘛这么大惊小怪,他未婚,我未嫁,在一起谈个恋爱就怎么了?”
苏璃雪捋了一下头发,“睡了?”
林琳脸红成番茄,然后含羞带怯的点了一下头,“嗯。”
“而且他把你和他之间的事都告诉我了,如果将来我真和他结了婚,偶像你放心,我一定会对明珠好,绝对不让她受委屈!”
苏璃雪已经到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的地步,她兀自气了一会儿,伸出大拇指,“你牛,你们真牛!”
拎起那两箱特产,转头进了自己的车。
“诶,偶像,我母胎solo终于脱单,这是好事,你怎么生气了,偶像……”
苏璃雪一踩油门,从林琳身边轰了过去。
半个小时后,苏璃雪回到城堡。
她这么晚回来,少不了被傅景寒数落。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权当没听见。
“愣着干嘛,快点洗手过来吃饭!”傅景寒用老父亲教训小女儿的口吻说。
苏璃雪关了电视,洗了洗手进了餐厅。
“团团呢,他怎么没下来?”
“小少爷已经睡了。”
苏璃雪听到有人回话,转头看了那人一眼。
以往这个时间在她身边伺候的都是李嫂,猛地换了一个人她有点不习惯。
想起李嫂走的那么快,连声道别的话都没说,心中生出几分伤感,沉默的拉开椅子坐上去。
傅景寒看出她的伤感,故意问道:“你在公司待了一下午,都干什么了?”
“在公司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工作。”
“你能不能别这么拼命,衬的我好像是个废物。”
苏璃雪看了他一眼,用公筷给他夹过去一个大虾,傅景寒还以为她让他吃的,开心想要咧嘴笑,苏璃雪道:“给我剥个虾,证明一下你的价值。”
“我给你……剥虾?”
“你不是说自己是个废物吗,剥个虾就不是废物了。男人给女人剥虾是恋爱日常一百条中很关键的一条,你还没做过,剥吧!”
傅景寒嘀咕了一句什么鬼,不过他还是乖乖的剥了。
他的手指细长匀称,骨节分明,剥虾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也比旁人做的好看。
苏璃雪看的有些入神,心说,这么好看的手不去当手模实在可惜了。
傅景寒剥好了虾,伸手给她放盘子里。
就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的右手突然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苏璃雪还以为是特效,他故意弄的。
“怎么,还不舍得啊?”
傅景寒把虾放到盘子,赶紧收回来手。
苏璃雪夹起来那只剥好的虾一口塞进嘴里,然后又夹过去一只没剥的,“再给我剥一只。”
傅景寒垂着眼,迟迟没有动作。
苏璃雪觉出他的异样,“傅景寒你怎么了?”
“没事,吃饭!”
苏璃雪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吃饭。
吃着吃着,她突然停下来,放下筷子,绕到傅景寒这边,“让我看看你的手!”
“我没事……”
苏璃雪把傅景寒的手硬拽过来,他的手还在抖,跟帕金森病人一样。
苏璃雪一惊,“出现这种情况有多久了?”
傅景寒把手缩回来,“没多久。”
“没多久是多久?”
傅景寒沉默不语。
苏璃雪急的不行,“傅景寒,我问你话呢,快说,多久了!”
傅景寒抿了抿唇,“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我去度假村见客户的时候。”
“也是这只手吗?”
“不是,是左手。”
“它怎么好的?”
“不清楚,老陈给我找个按摩师,按摩过程中我被迷昏了,醒来就自己好了!”
傅景寒抬头,发现苏璃雪的眉头很拧着,心事很重的样子。
他拉住她的手,“可能是药物副作用的原因,没什么大事。”
苏璃雪跟进了二次治疗整个过程,每个细节她都了如指掌,傅景寒手抖这种情况,不是药物副作用,而是药物和他身体里的Y物质出现了排斥。
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她给孟之舟打了个电话。
孟之舟听完她的讲述,第一反应不是傅景寒为什么出现这种症状,而是这么晚了苏璃雪为什么还跟傅景寒在一起。
一个谎话需要千百个谎话去圆,苏璃雪开头既然说了跟傅景寒是雇主和雇员的关系,就必须把这个说法 坚持到底。
“我接到他家佣人的电话,说傅景寒蹙出现了这种情况,所以就过来看看。”
在公司上了一天班,下班还给人兼职家庭医生,孟之舟不仅发出感叹,“黛西,你真是个超人!”
“我没事,还说傅景寒,你觉得他这种情况是什么原因产生的?”
孟之舟的回答跟苏璃雪的猜测差不多,他也觉得是药物和身体里的Y物质产生了排斥。
“具体情况还得到医院检查之后才能确定,你问问他什么时候有时间,尽早到医院做个检查。”
“好,我会转达他的,谢谢你!”
就在苏璃雪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孟之舟又道:“黛西,这么晚了,你一个单身女孩儿不要总待在外面,不安全!”
苏璃雪笑了笑,“不安全的是外面那些人,别忘了,我可是不打麻药就能取出子弹的超级女战士!”
说完这句,苏璃雪就挂了电话,一抬眼,发现傅景寒正脸色阴沉的看着他。
“孟博士,上次给你治疗那个,你见过的!”
“我知道。”
“你知道你还这么看着我!”
傅景寒没有说话,摇着轮椅要回房间,苏璃雪拦住他,“等一下,让我再看看你的手!”
那只手还在抖,不过抖的没有刚才强烈。
傅景寒不等看仔细,一把把手缩回来,“你以后能不能那些臭男人保持点距离?”
傅景寒抚了抚额,又来了!
“傅景寒,要不我们去做个手术吧,让医生把我们两个缝在一起,缝成一个连体人,那样我们每时每刻都能在一起,你就不会对我总是疑神疑鬼了!”
苏璃雪只是在讽刺他的专.制霸道,他却当了真,眨眨眼,“世界上真有这种手术?在哪个国家,怎样实行,对身体有害吗?”
苏璃雪翻了翻眼皮,“傅景寒,你给我说实话,你一百五的智商是吹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