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严重刺激了施开瑞。
施开瑞为了在运动会上打败团团,提前一个月请了私教联系跑得快的技巧, 眼瞅着就要把团团碾压了,没想到最后败在何曼曼身上。
结果出来后,他依然是万年老.二,输给了常年第一的傅思齐。
他忍不住冲何曼曼发脾气,“你怎么这么笨,我前面帮你拉出来那么长的距离你都赢不了?在家私教授课的时候,我一直让你旁听一下,你说什么,不就是个跑个步么,你生下来就会,结果呢?”
施开瑞越说越生气,这是跟傅思齐当同学以来,离打败他最近的第一次,打败了他,他就可以摘掉施老.二的称呼,挺起腰杆重新做人,成为老师同学夸赞的对象。
都怪何曼曼这个女人不争气!
说到最后,施开瑞气的哭了起来。
何曼曼慌的不行,施宏杰还在观众席上看着呢,可不能让他看见的宝贝儿子哭。
“别哭别哭,一定是苏璃雪那个女人暗中搞鬼了,不然,她一个生了两个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跑那么快?等着,我这就替你报仇去!”
苏璃雪牵着团团的手正准备去领奖台领奖,何曼曼从后面追上来。
“等一下!”
她跑到苏璃雪面前,对陪同的裁判老师说:“我怀疑她做作弊,请老师检查她的鞋子!”
苏璃雪双手一抱,“你是不是输不起?如果觉得不服气,我可以再跟你比一场!”
何曼曼才不跟这个疯女人比,她一口咬定苏璃雪作弊。
她都想好了,不管苏璃雪有没有作弊,只要舆论设计的好,她这个奖就拿的不光彩。奖拿的不光彩,她就有话对施开瑞交差,作弊得来的第一名有什么好的,咱们不稀罕!
陪同苏璃雪去领奖的老师是从体校临时调来的研究生,他不是这里员工,受邀来这边客串一下。
刚才他目睹了苏璃雪跑完接力赛的整个过程,不得不说,苏璃雪无论从起跑动作,还是步伐甩臂幅度,都像是经过计算过,十分接近国际跑步规范,他还是第一次从业余选手中看到这么标准的跑步动作,如果没从闲谈中了解苏璃雪的职业,他还以为她是专业运动员。
“施开瑞妈妈,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刚才整个比赛过程,大家都有目共睹,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傅思齐妈妈怎么可能作弊?再说,这只是幼儿园里一次寻常的亲子活动,旨在增进亲子关系,比赛是次要的,也没必要作弊!”
无论老师怎么说,何曼曼就是咬定苏璃雪作弊。
老师十分无语。
“好,你说傅思齐妈妈作弊,请问她哪里作弊,如果你能说出来,我们会按照你说的进行检查!”
何曼曼上下打量了一眼苏璃雪,最后指着她的鞋说:“鞋子,她在鞋里安了弹簧!”
她这么一说,苏璃雪和那个老师都忍不住笑了。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个何曼曼和苏宁宁一样是个智障!
其实,苏宁宁并没有那么智障。
她知道苏璃雪的鞋里没有安弹簧,也知道自己的话很可笑,她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让苏璃雪脱鞋。
京都第一夫人,大庭广众这下脱鞋,脚臭无比,臭气熏天,这个消息散发出去,虽不能让苏璃雪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足够让她名誉受损。
何曼曼并不是执意要一个结果,真正目的就是为了败坏苏璃雪名声,恶心她,让她出丑!
苏璃雪朝何曼曼投去一个“你没救了“的表情!
她本想跟这种女人争是非,显得自己也很low,但是何曼曼不依不饶,就是不放过她。
她一把抓住苏璃雪的手腕,“赶快脱鞋,让老师验证真伪,不然你就是作弊!”
苏璃雪勾了勾唇,“想让我脱鞋是吧,好啊!”
她坐在一个跳高用的垫子上,伸出来脚,“你不是说我鞋子里有弹簧么吗,来,帮我把鞋脱了!”
“你……”
何曼曼没想到苏璃雪会来这么一招,后退一步,转头就看到那个老师在笑,不由心生愤怒 ,怎么所有人都帮着苏璃雪,这凭她长得好看?
“身为此次运动会的老师,你有义务帮家长消除疑虑,黄老师,别愣着了,快去把那个女人的鞋脱掉,验明真假吧!”
研究生黄老师正尴尬着,苏璃雪把长腿一收,“谁说我作弊,谁来脱我的鞋,不然,我不配合!”
“我看你就是心虚,不敢脱!”何曼曼张口就来!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了施宏杰的注意,他拿着相机朝这边走过来。
看了苏璃雪一眼,皱眉看向自己的老婆,“怎么回事?”
何曼曼添油加醋的把事情说了一遍,重点往施开瑞身上带,说苏璃雪不要脸,欺负施开瑞,作弊赢了施开瑞,让施开瑞嗷嚎大哭。
歪曲的程度让一旁旁听的黄老师跌破眼镜,这女人说的事情跟刚才发生的事是同一件事吗,苏璃雪明明是在跟第二棒比赛中赢了何曼曼,怎么被何曼曼说的好像是苏璃雪跟施开瑞赛跑,以大欺小,赢了施开瑞一样?
施宏杰也看了比赛,心中也明白何曼曼在夸大其词,但转头看看哭成泪人的宝贝儿子,他抿了抿唇,对苏璃雪说:“不过是个小游戏,孩子开心最重要,傅太太何必较真?”
苏璃雪冷笑,“是我较真还是你们较真,护犊子也不是这个护法!”
“老公,少给她废话,她作弊了,鞋里有弹簧,让她脱鞋!”
何曼曼一边说一边暗暗打开手机摄像头,只要苏璃雪敢把鞋脱了,她就地取材,明天立马会有关于苏璃雪脚臭的报道。
她才不管真相是什么,只要能把苏璃雪名声搞臭,她就开心!
“如果我鞋里没有弹簧,你给我下跪道歉?”苏璃雪抬头望着何曼曼两口子,心中有些期待,看作女下跪可比跑步有趣多了。
“你……”
施宏杰看出何曼曼不是苏璃雪的对手,一把把何曼曼拉到一边,淡笑着对苏璃雪说:“道歉就道歉,怎么还下跪,傅太太一向都玩这么大吗?”
不等苏璃雪回答,他们身后响起一道冷彻的声音,“对,我们不玩则已,玩就玩大的!”
傅景寒终于跟园长喝完了茶,双手插兜,长腿踩在松软的草坪上,拽里拽气的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