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市一处庄园里,两个女人再说话。
“我把你安插在傅景寒身边不是让你跟他谈恋爱的!这么长时间你说说你都干了点什么,印章没有拿到,副总裁的位置也争到,整天沉浸在不 不着实际的风花雪月里,能不能有点出息?”
说话的人是很久没有露面的傅宋竹。
尝过了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生活后,她再也不甘心当一个普通人,所以即使她回到乡下,也一刻没闲着,时刻关注着京都和傅氏的动态,堂妹宋怡就是她安插在傅景寒的眼线。
得知傅景寒出国,其姑姑病死,直觉机会来了,她马上赶来京都,想要趁机拿傅佩的遗产。
宋怡今日以祭奠人员来到庄园,穿着一身黑,眉眼淡淡,与世无争的样子。
可亲近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狠毒且腹黑,妥妥白莲花。
“怎么,你吃醋了?”她笑着问傅宋竹。
“少跟我说这些没用的,我们现在的重点是怎样拿下傅佩的遗产,而不是两姐妹争一个破男人。只要你能帮我名正言顺的继承傅佩的遗产,那个男人我不跟你争,让给你!”
宋怡的眼睛亮了亮,“当真?”
看着她没出息的样子,傅宋竹就来气,没好气道:“你可以录音下来,我若食言,就把录音公布于众,让我身败名裂。”
宋怡讥讽的笑了笑,“身败名裂……你现在有什么身什么名?”
“你……”
两姐妹就要吵起来,一个保镖穿过重重树影疾步走了过来。
“大小姐,傅景寒来了!”
傅宋竹和宋怡均是一怔。
“傅景寒来了……他不是在国外吗?”傅宋竹道。
“我跟你出去看看。”
傅宋竹拦住宋怡,“不行,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你我的关系。你现在赶紧从后门离开,晚上我再跟你联系。”
宋怡不想走,她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傅景寒了,十分想他,非常想看他一眼。
傅宋竹拉住宋怡的手,“宋怡,宋氏能不能东山再起,就看我们两姐妹了,希望你以大局为!”
宋怡不屑的嘁了一声,甩开傅宋竹的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你从后门走,记住,别被人看见!”
“嗯。”
傅宋竹目送宋怡走出去老远,自己才调整了下情绪去见傅景寒。
“阿寒,你终于回来了,我们的姑姑她呜呜呜……”
傅宋竹一见到傅景寒就扑到他身上哀嚎,伤心欲绝的样子让人以为她死了亲妈。
傅景寒嫌恶的向后退了退。
赵言见状,赶紧把傅宋竹送傅景寒身上拽开,并解释说:“少爷最近有点感冒,别传染给宋小姐,宋小姐还是离少爷远点比较好。”
傅宋竹抽抽搭搭停止哭泣,“阿寒你感冒了?严重吗?最近流感蔓延,你要多注意身体!”
傅景寒越过她径直往里走。
傅宋竹紧跟在他的身后,“阿寒,前面是灵堂,你换件衣服再进去……”
傅景寒来到灵堂,傅佩已经被火化,她的骨灰盒放在案桌上,前面摆着她年轻时候的照片,两旁是重叠在一起的花圈,两个和尚坐在一旁,一个敲着木鱼为其超度,一个烧着纸钱。
氛围沉重而阴森。
傅景寒站在灵堂中间,直视着傅佩的照片。
在回来的路上他还在想,傅佩会不会诈死,把他骗回来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看到她的遗像他才确定,傅佩真的死了,这个世界上唯一跟他有血缘关系的长辈也没了。
从今往后,他傅景寒就是傅氏级别最高的人,庆幸之余,又有些失落,二十年多年前他们还是父慈子孝的一家人,二十多年后,那些围在一张大桌上吃年饭的人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何其幸运,何其悲哀!
“她可有遗言?”傅景寒问身侧的傅宋竹。
“对不起阿寒,姑姑的佣人给我打电话我就火速往这边赶,还是晚了一步,所以……”傅宋竹懊悔的抹着眼泪。
“你可知她把所有财产留给了傅思齐?”
“啊?我不知道。谁说的,不会吧,团团年纪那么小……应该留给你才对!”
傅景寒轻扯了一下唇角,不置可否,上前给傅佩上了一炷香,喃喃着:“你打电话让我回来,现在我回来了,瞑目吧!”
上完香,手刚离开香炉,赵言急匆匆的从外面进来。
傅宋竹拿出傅家大小姐的架子呵斥他,“赵言你懂不懂礼貌,没看见阿寒正在给姑姑上香吗?”
赵言根本不怕她放在眼里,以前她有傅冥苍护着的时候他就不怕她,何况是现在?
他快步走到傅景寒身边,附在他耳边低声说:“少爷,陈律师死了!”
陈律师是傅佩临终之前陪在她身边的人之一,傅佩名下财产相关事宜全部由他一手经办。
他现在死了,就意味着傅佩名下财产要重新评估梳理,最后应该由谁继承举证论断之后才能决定。
陈律师之死让本来清晰了然的财产分割变成了一团麻。
傅景寒眸光一凛,推开赵言,冲过去,抓住傅宋竹的脖子,把她抵在墙角,脸色阴冷。
傅宋竹被她掐的快要喘不过来气,“阿寒……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陈律师是不是你杀的?”傅景寒单刀直入的问。
“什么陈律师……陈律师死了?怎么……回事?”
一旁做法事的合上被傅景寒的举动惊得睁大眼,“当着已故亲人的面施主这是做什么,难道你们想傅女士死了都不得安生吗?”
傅佩生前信佛,经常去和尚的庙里烧香拜佛添香油钱,跟和尚有几分交情。
赵言上前阻止傅景寒,“少爷别冲动,等我查明真相!”
傅景寒松了傅宋竹,冷冷道:“我不屑跟你争,但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傅宋竹泫然欲泣,红着眼圈:“阿寒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为了傅家能团圆,为了你和父亲能和睦,为了傅氏能长长久久,我付出了巨大的精力和心血,差点把命搭进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傅宋竹一边说一边哭,心哀大于死,那痛苦的样子好像傅景寒做了十恶不赦的事。
傅景寒冷哼一声,“为了傅家……你有什么资格?”
你是傅家人吗,就为了傅家?
谁不知道你母亲是傅冥苍在外面的情人,你连私生子都算不上。
“阿寒……”
傅宋竹望着他,抽泣着:“既然你对我不放心,我待在这里也没有异意义,姑姑的后事你一个人办吧,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