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置气

隔着手机话筒,苏璃雪听到赵言让傅景寒接电话的声音,傅景寒好像在犹豫,话筒里一直没有人声。

苏璃雪等了一会儿等不及,没好气的冲手机低吼:“傅景寒你赶紧给我接电话,不然后果自负!”

过了几秒,话筒里传来傅景寒幽幽的声音,“你喊什么?”

“你还活着呢?”

傅景寒:“没话说是吧,没话说挂了!”

“诶,别,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

苏璃雪感觉傅景寒消了气,才继续道:“我们不吵架,好好说,垄断江南堂货源是怎么回事?”

傅景寒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没事不会打电话。”

说完,毫不客气的挂断,像个任性的小孩儿。

苏璃雪皱了下眉头又给他打了过去。

傅景寒没把手机还给赵言,一直拿在自己手里,手机铃声响个不停他也不接,任由手机一直响。

感觉苏璃雪的耐性快要耗尽的时候他才重新接起。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了,有本事过来打我!”

听着傅景寒欠扁的话,苏璃雪真恨不得顺着电话线过去把他狠打一顿。

“你这么一垄断,关乎到方方面面,你可以恨我没经过你同意就来到南州,但不要意气用事,我个人怎样都无所谓,江南堂那么多人那么多事……”

傅景寒失去了耐心,截断她的话,“你赶紧给我滚回来,不然我会让你和江南堂都玩完!”

苏璃雪忍着想发火的冲动,“傅景寒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而是在向你下命令!”傅景寒冷声道。

苏璃雪深吸一口气,“傅景寒你真的要跟我闹得水火不容吗?”

“不是我跟你闹,是你跟我闹!”

苏璃雪再次深吸一口气,“好好,那你说,怎样才能撤销对江南堂货源的控制?”

“你马上回京都!”

“你明知道我在忙南北对峙的事,根本回不去!”

“那就没得谈!”

“你……”

苏璃雪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冲着话筒低吼:“傅景寒你再这样真的会失去我!”

傅景寒冷笑一声,“随便!”

然后就挂了电话。

苏璃雪气的差点把手机摔了!

就没见过这么倔强的人,什么话都得听他的,别人说什么都没用。

“王八蛋,自大狂,死倔驴!!”

苏璃雪叉着腰生气的客厅里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咒骂着傅景寒,发泄着心里的火气!

她没注意到,庄司陌一直在看着她。

看见她生气也不过来规劝,拿着一根牙签剔着牙,表情有些幸灾乐祸。

京都。

傅景寒挂了苏璃雪的电话之后,本来正在吃饭的他,也不继续吃饭了,就一直守着那个手机等着苏璃雪再次打过来。

不过这次他的希望落空,等了差不多十分钟,那个手机也没再次响起。

他讪讪的把手机还给赵言,赵言小心道:“少爷,汪总约您下午去打高尔夫球。”

其实在这种情况不适合跟傅景寒说这种事,但汪泉仁财大气粗,名次地位在京都仅次于傅景寒,而且傅氏最近一直跟他的公司有合作,上次汪泉仁约傅景寒已经被他拒绝一次,再拒绝,恐怕伤了合作伙伴的情面。

所以赵言才斗胆把这个邀约请示一下傅景寒。

以为傅景寒又会不耐烦的让退掉,谁知这次他竟一口答应下来。

“把衣服给我准备好。”

扔下这句话便上楼了,搞得赵言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赵言虽然不太理解傅景寒为何突然转变,但他的话不敢不听,傅景寒让他准备衣服,他就赶紧把这一命令转告给负责管理衣物的佣人,让他们把傅景寒去打高尔夫球的衣物准备好。

下午三点半,傅景寒去了一趟公司,开了个会,开完会,再次接到汪泉仁的电话,然后他就去了高尔夫球场。

今天天气不错,白云朵朵,万里无云,是个打球的好天气。

傅景寒穿了一身白色高尔夫球服,袖子和裤缝中间带两条黑色条纹,衬的他身材挺拔修长,瞬间年轻几岁。

汪泉仁今年五十有五,已经到了可以当傅景寒父亲的年纪,但为了显得尊敬,他叫傅景寒一口一个傅老弟,叫的甚是亲热。

“哎呀,傅老弟,几日不见,你越发精神了,这通身的气派,哪里像两个孩子的爹,分明还是个未婚的大小伙!”

傅景寒深知汪泉仁的说话做派,没恼,摘了墨镜,轻蹙着眉头朝一望无际的高尔夫球场望了一眼,淡淡道:“今日来个赌局吧,谁输了,谁退出平城那块儿地的竞标!”

汪泉仁笑了笑,“我约傅老弟出来是打球品茶谈心,傅老弟却总想跟我谈生意。行,既然傅老弟也中意平城那块儿地,我们不妨来堵一局!”

他以前跟傅景寒打过球,知道他高尔夫打的不错,不止高尔夫,好像球类的项目他都挺会玩儿。

但汪泉仁也不是吃素的,这家高尔夫球场就是他开的,做生意是其次,主要是为了让自己玩的方便。

他很热爱高尔夫这项运动,所以经常来打。

为了提高自己的技术,还花重金从国外聘请了专业的教练进行教习,这对他的高尔夫技术有很大的提升。

不然他也不会一口应承下来。

像他们这种顶级的商人,从不打没准备的仗,既然敢应承下来,说明心里肯定胜券在握。

第一局,平。

第二局,傅景寒胜。

第三局,汪泉仁胜。

三局没分出胜负,又加赛一局。

随着汪泉仁最后一次落杆儿,周围响起工作人员祝贺的掌声,这一次,他又赢了。

傅景寒输了,也就意味着傅氏要退出平城开发区的竞标。

赢了比赛的汪泉仁得意洋洋,虚虚朝傅景寒拱了拱手,“傅贤弟承认承认!”

傅景寒无所谓的扯了扯唇,“愿赌服输!”

然后把球杆递给身旁的球童,与汪泉仁上了高尔夫球场场地车。

“我觉得傅老弟今天之所以输球不是技术不行,而是有点心不在焉。傅老弟如果遇到什么难处,不妨跟我说说,我能帮肯定帮!”

傅景寒戴着墨镜朝远处望了一眼,自嘲的一笑,“事业成功,妻贤子孝,家庭事业双丰收,我能有什么难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