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溟皇宫——
轩辕澈揉着太阳穴,这些日子一直在处理战败的事情,已经下了急招,招南风呈回京。
这次实在是疏忽,没有想到南风呈会出这么大的错误。
“皇上,乔美人那边的丫头过来说乔美人找您,已经在这里等了一天了。”
贴身公公走了过来,轩辕澈看了看站在远处的那个小丫头,他记得这是乔潋滟当初救的那个丫头。
没有多说什么,他直接就走到了笑丫头的面前。
“乔美人有什么事情?”他开口,声音很是威严,这让站在那里一天的小丫头感觉压力很大,有些晕眩。
但是缓和了一阵子还是反应过来了,她看了看站在面前的皇上,噗通就跪了下来。
“皇上,奴婢求你去看看主子吧。”她磕着头,轩辕澈再次皱起眉头,乔潋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还是说她终于是求他了?
“她怎么了?”硬气心肠,他让自己不要去多看一眼。
“回皇上的话,主子已经两天没有怎么吃东西了。”
绝食?什么时候乔潋滟也会喜欢这一招了?她不是很宝贝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吗?他倒是不信了她会做这种事情。
“朕倒是要瞧瞧她想要做什么。”
扔下这句话,他直接就拂袖离开。
桃花苑——
犹记得上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还有一些绿色,现在转眼已经不如秋季,他看着这里的树枝上面毛茸茸的桃子,一点点的好心情都提不起来。
正如她说过的一样,桃花很美,但是过了那个季节,这个桃树都是孤寂的、萧条的。
本来他是感受不到这里的苍凉,但是看看这里,他有些压抑。
屋子里面,乔潋滟的肚子已经有些微凸,一脸的憔悴坐在那里,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一点神韵都没有。
这不是当初的乔潋滟,甚至说这就连刚进宫时的乔潋滟也不如。
她那个时候还没有这么悲伤,这么的黯淡。
如今是多久没有相见,她竟然就变得这样,就连这身子也消瘦了很多,让人很是心疼。
“咳咳。”进来许久她都乜有发现他,轩辕澈不得已的咳嗽了一声提示她自己的存在。
没有往日的唯唯诺诺,她这次只是看了他一眼继续坐在那里是,什么都没有说。
勾起唇角,轩辕澈的嘴角挂着的笑容每一次都是有含义的,想必这次的她又激起了他的挑战欲吧。
“你没有看见朕来了吗?这才多久没有相见,就连最起码的礼仪都忘记了吗?”
他言语之中都是怒火,她看不穿他是真的生气还是只是伪装自己。
见她那样看着自己,他眼中再次闪过怜惜,有些无力的坐在她的身边,看着憔悴的她。
“为什么不吃饭?”乔潋滟听到他说这个,低下了头。
“不想吃。”说完之后没有等到他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惹他生气了,那么长时间的猜忌,她已经习惯了讨好顺从面前的人。
“没有胃口,我不是故意的。”
解释着,她双手紧紧的搅在一起,暗暗咬着自己的下唇。
看着她这样,轩辕澈有些挫败,伸出手挑起她的下巴,逼迫她的眼睛看着自己。
“你很怕朕。”不是疑问句,他一直是知道这个答案的。
“我……妾身没有。”
她的狡辩一点说服力都没有,看着她这样子,他谈了一口气。
“那么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
抬起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她有些自责,不应该顺着自己的性子。
“既然你不照顾自己,那么这个孩子就不要了吧。”
他再次勾起唇角,残忍的暴戾因子在他的血液中沸腾,乔潋滟本来就不红润的脸瞬间更加惨白。
“不……我会照顾好自己,我会的。”她有些激动,声音也加大起来。
轩辕澈摇摇头,乔潋滟看不懂他想要说明什么,双手紧紧的护着肚子,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谁都不能阻止。
“你很幸运,朕答应过一个人暂时不会动你肚子里的孩子。”看着她,轩辕澈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走至门边,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别过头看了看她,对上她的眼睛,虽然她很快就闪躲了这个对视。
“但是乔潋滟你记住,就算是这个孩子生下来了,朕也不会保证他会一直活着。”
离开,他的背影突然有些残忍,她有些恍惚,轩辕澈那是什么意思?是说就算是她现在抱住了孩子,这个孩子也不一定能够健康的成长吗?
他的算盘是这样的吗?他想要她痛苦的活着,现在失去孩子或许痛不欲生,但是若是以后,自己辛辛苦苦养育的孩子若是被赐死,她可能就更加的悲痛。
孩子越大,她投注的心血就越多,所以以后就越是痛苦。
轩辕澈,你好狠的心。
“皇上,现在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身边的公公走了过来,看着轩辕澈,他的脸色有些差,难道是这桃花苑的乔美人又惹皇上不高兴了?改天他倒是要来说说,皇上哪次这么关心一个人的,不要仗着怀着龙种就以为自己身份怎么尊贵了。
“御书房吧,朕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说罢就直接向前走去,那些个事情总是有处理的办法。
现在就要看白璃沫的了,若是堇玉尘回来了,他倒是真的会考虑放过这个孩子。
只是这个孩子不能回到南风呈的身边,他不会留下任何后患,养在自己的身边才是最保险的,也是最能够控制的。
再说了,这个孩子在皇宫里面,以后何不是一个砝码,至少他又多了一个控制南风呈的砝码了。
想到这里,他告诉自己应该是开心的,多以就去将今天的公事处理完,以后的事情就要看看白璃沫的造化了。
话说这边白璃沫,晕倒在马路上面距离醒来,她已经足足昏睡了一天,这一天里,她不知道在梦中她就走了多远。
客栈里面,独孤夜月一个人坐在桌子前面,手中拿着茶杯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偶尔的喝一口茶。
他似乎是没有多余的表情,一直就是这么冷冰冰的,和那个苏离染真的是天壤之别。
白璃沫醒过来的时候就感受到了一种特有的寒气,让她很是不舒服,从床上做起来,她打量着四周。
陌生的地方?她皱起了眉头,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那个坐在桌子边的人。
因为那个人是背对着她的,她实在是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只记得自己昏迷前头很疼,然后很饿很渴。
“你醒了。”
白璃沫没有发出多大的动静,但是那个人确是先开了口。
是一个男人?的确,他的打扮就是男人的造型,只是她不明白,为何这个人是这样的没有温度。
“恩。”应声,久久的没有再听到男子的声音,她都要觉得自己刚刚听到的是幻觉了。
“那个……是你救得我?”她打破了着略显尴尬的沉默。
“不是我,是我的马。”他转过身看着她,白璃沫有些一愣,这个人不单单是语气很冰冷,就连表情都不能算是有。
眉头微蹙,他刚刚说了什么?是他的……马救了她?
这是什么跟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听不懂。
“有不明白的吗?”他看着她坐在床上,见她一脸的疑惑,本来是不想问这句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
不明白的,当然有了,她心里可是有很多的问题呢。只是当她想要发问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不着调怎么的下意识的就已经摇了摇头。
“没有就好,天色不早了,待会店小二回来送些饭菜,我就住在隔壁。”
说完之后他就直接离开了这里,徒留下白璃沫一个人皱着眉头发呆。
她从思绪中回过神死因为店小二送饭菜过来的时候叫了她,要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会维持这个姿势坐这里坐多久。
待店小二离开,白璃沫这才下床,早就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只是看着这些饭菜的时候她却又没有了胃口。
虽然不想吃,但是还是知道身子的重要性,勉强的坐下来吃一些。
刚坐下的时候,她看了看桌子上面的那个明显用过的茶杯,这是刚才那个男的用的吧,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也没有问她,是他知道她的身份,还是说他就真的一点都不好奇?这件事情让她想了很久,不知不觉竟然吃了很多的饭菜。
看着桌子上面剩下的饭菜,她有一些惊讶,都已经忘记自己上次吃这么多是什么时候了,微微皱着眉头,她不喜欢这种失去控制的感觉。
茶杯之所以让她看很久,是因为那茶一点的温度她都看不出来,伸出手摸了摸,竟然还很凉。
不禁再次皱起眉头,她更加好奇那个男人的身份了。
第二次见到那个男人是翌日一大早,她早早的洗漱完毕下了楼,本来是去隔壁敲门的,但是似乎里面没有人,有些疑惑的下楼,却发现那个男人坐在大厅里面用着早膳。
犹豫了一会,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