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美人凋零之强暴 欲洁何曾洁

轩辕王后的坤宁宫中

“北狄新王始均一日不走,对我们的变宫之事就存在威胁,还是早日给六王子与碧野公主赐婚的好。”姜弘对王后独孤妍道。

“若遂了北狄新王的心愿,你肯定他不会插手我们的变宫之事?”独孤妍质疑道。

“只要得到他想要的,他自会离开,否则我就毁了他想要的东西,他永远都别想得到。”姜弘把握十足的冷笑道。

“好,既是如此,我这就去淑妃的慈宁宫让王上写旨。”独孤妍展颜道,又淡淡的问:“对了,最近你跟白狐到底怎么了?本宫一问她,就老是那副垂泪涟涟的可怜相,让人着实不喜欢,甚是心烦。”

“没什么,不过是老样子。”姜弘平静的道。

“白吴已经跟我提了,白狐向你示好,你故意淡漠她。我素知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淡漠,淡漠意味你心里不再有她的位置,没有余恨,没有深情,更没有力气和心思再做一丝丝的纠缠,剩下的,都是无谓。”独孤妍叹道,又劝姜弘道:“还没上位前,你先哄哄白狐,再怎么说也曾是你最爱的人,还仅剩的有一个月,好歹做个样子给白家瞧着,上位后,你若再废她也行。弘儿,母后时到今日所做的一切只想你得到我从未拥有过的幸福。”

“儿臣知道的,‘白狐诞七世,轩辕开盛世’,儿臣会让白狐诞下那传闻中的七世再处置。”姜弘冷冷的看着窗外已渐渐暗下来的天空,等待自己的又将是漫长无边的黑夜,仿佛会把自己继续吞噬掉,不留一丝余渣。

“儿臣告退,要为母后的王孙早日诞下而效力,母后早些歇息。”姜弘恭谨的退出坤宁宫。

弘儿变的如此冷酷无情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我不该逼他成为自己抗拒的王储,从小便向他灌输白狐是他的王妃,夸大白狐的各种优点,我不该将自己对王上的憎恨也转移给他。不,我没有错,为了独孤家的崛起,为了将那些曾瞧不起我的人深深踩在脚下,这一切都是值的。他本来就是我的孩子,听命父母没什么不对,做高高在上的王是所有人梦想的位置,他愿意的,当他能主宰一切人的命时,他会感激我这个娘亲的,独孤妍想到这不由开怀的笑着,姬霓月,我盼望的这一天终于要来到了,你们姬家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待到那一日,我要将这些年全都说给你听,哈哈…

“太子妃在哪?今日又私跑出去了吗?”一踏入太子府,姜弘便冷冷的问下人。

“太子妃在槛外阁中,今日已一天都没出来。”太子妃的侍女流徙惶恐道。

姜弘闻言,面若冰霜的大步走到槛外阁中,琉璃着急的过来劝道:“太子殿下,快进去好好劝劝太子妃,今日皆未用膳,太子妃病体本未痊愈,如今这样下去可怎么经得起?”

“是吗?学什么不好,竟学人家姬狸不吃饭,现姬狸死了,怎么不跟着去死呀!死了姜洛或许会来给她烧柱香呢,也好遂了她想见姜洛的心愿。”姜弘怒道,一把推开琉璃,进了白狐的寝宫。

只见镜前的白狐正在给自己慢慢梳头,那弱不禁风的病态,好一个片片行云著蝉鬓,纤纤初月上鸭黄,姜弘叹道。

听见脚步声进来,白狐巧笑嫣然的转过身,柔柔的举起手中的眉笔轻轻唤道:“白狐还未画眉,快来帮帮我!”

姜弘见其憔悴的笑颜,心里不由一丝微凉起来,终是不忍的默默走过去接过白狐手中的眉笔,低下头细细为其描绘。

“好了,你瞧瞧,还是轩辕第一美人。”姜弘对着镜中浅笑道。

“洛画的眉自然是最好的。”白狐盯着镜子中的姜弘娇媚的答道。

姜弘的脸刷的变了,阴沉的模样好似一幅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狰狞。

“太子殿下请息怒,太子妃自那日从郊外的竹林回来被你打过之后就不大清醒了,她只是唤错了,不是故意的。”琉璃赶忙过来拉住伸手的姜弘,心酸的强笑着对白狐道:“太子妃,是太子殿下回来了,是最爱你的太子殿下呀,你不是嫌一个人吃饭冷清吗,他过来陪你用膳来了。”

“太子!太子来了吗?洛快来救我,他又要打我了,他就是个魔鬼!洛,你在哪?洛你不要白狐了吗?你说过的,你不会扔下我的!”白狐闻言惊恐的在屋子里乱窜起来。

“太子妃,你别怕!琉璃在这!别怕,有琉璃保护你。”琉璃心疼抱住像没头苍蝇般的太子妃轻轻哄道。

姜弘用力分开哭哭啼啼的两人,将琉璃撵到门口,凶狠道:“你在门口守着,若敢去太宰府告状,指不定我会对你们家小姐做出什么发疯的事!反正这日子我也不想过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说着“啪”的将门关上。

琉璃起先只听见屋内混乱奔跑的脚步,时不时掺夹着东西摔碎碰落的声音。渐渐是白狐的呼救声,太子的怒骂:“你还想去见他!你还要挑战我的容忍底线是吧?他不要你了,七日后他又要跟别人成亲了,是北狄来的碧野公主,人家高高在上,倾国倾城,你就别做梦了,你这辈子都别想嫁给他!”

“洛,救我!琉璃!哥哥!你们在哪呀?你们快来救我,这个魔鬼又要折磨我了!”白狐呼喊挣扎的声音。

“你不是一直为他守身如玉吗?不宜房事,葵水,身弱,你以为你让宫医编的荒唐理由我不知道吗!如今为了王后的位置,又来讨好我,要与我圆房。你当我是什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我也是有血有肉的正常人,我跟姜洛一样也是有心的。白狐,我忍够你了,你嫁的是我,这么久该尽妻子的职责了,我今日就成全你,圆房!好呀,生一个他们日日期盼的轩辕七世!”姜弘愤怒的叫喊着。

接着是衣服撕碎的声音,白狐的哭喊,挥耳光的声音,太子咒骂的声音。琉璃强迫自己忍不住往屋里挪动的脚,最后实在听不下去的捂住耳朵蹲在门口无声的呜咽着。千翊大人,你在哪呀?小姐呀,我们家小姐怎么办?琉璃保护不了她,琉璃没用!琉璃该死!不,我一定要救小姐,既然旁人不能进这太子府,那就让府里的人出去好了,琉璃在侧屋内找来一根废旧的麻绳扔在正厅的横梁上,悬梁自尽了。

待当姜弘施暴完毕,出来唤琉璃进屋照顾白狐时,却猛地见一人影悬在殿中间,惊吓一跳的上前仔细一瞧,原来是琉璃!

姜弘慌忙过去将其放下,探了探鼻息,已无气息。姜弘惊的松开手,镇了镇神,决不能让太宰府发现,否则定会知道自己强迫白狐的事,继而将会影响到好不容易将要成功上位之事。琉璃,对不起,是我逼死了你,然这一切你们家小姐也脱不了关系,日后我一定会为你好好安葬。

“来人,将她拉出去,埋得远一点,若是被人发现,本太子就摘了你们的脑袋!”姜弘想着厉声道。

“喏,太子殿下。”两个侍卫领命的抬起琉璃悄悄的趁着浓浓的夜色离开太子府的后门。

“流徙,进去帮太子妃清理好,日后她的起食饮居皆由你照顾,若有人问起琉璃,就说她跟太子府一个下人私奔跑了,若说漏了嘴,本太子就杀了你的家人。”太子唤进平日照看太子妃的另一侍女。

“喏,太子殿下,奴婢定不会说错半句。”流徙战战兢兢的应道。

“怎么重的跟猪似的,累死爷了,就埋在这里吧。”抬着琉璃的一侍卫抱怨松开琉璃的双脚扔在地上。

“才刚出王城,这里离大道近,若是被人发现,太子得知的话,小心我们俩都吃不了兜着走!”另一侍卫训斥道。

“太子说埋远一点,又没指定埋多远。对我来说,这里已经够远了,有本事你自己继续抬,爷累了一天了,好不容易轮到换班,还要来埋死人,真是晦气!”松手的侍卫不耐烦的回道。

训斥的侍卫只好无奈的也将琉璃放下,两人快速的挖着坑,回身要埋人时,却不见了尸体。

“啊!有鬼呀!冤有头债有主,千万别找我,是太子殿下害死你的,你去找他!”先前松手的侍卫脸色剧变的惊叫着狂跑起来。

另一侍卫想想也后怕的跟了上来,过来告诫道:“这件事可不能让太子殿下知道,否则性命难保!待会我们就回已经将人埋好了。”

“当然啦!你以为我嫌自己的命太长了嘛!”跑到前头的侍卫惊恐的点头,“赶紧走呀,这鬼地方,啊!真的有鬼呀!”

“王上有令,准允六王子请婚碧野公主,现昭告天下,择七日后良辰吉日行大婚之礼。钦此!”宫人宣旨道。

一大早,宫人便来到六王府下旨,因牵挂姜洛被姬楚那所受的伤,昨夜从姬将军那回来,羲和给他仔细上好药,哄着睡下,便坚决的要留下来守着,以防还有人找姜洛的麻烦,而始均虽暴怒仍强憋了下来,也跟着留宿在六王府。

见宫人宣旨,羲和忙领着姜洛出来跪下接旨谢恩,待宫人离去,羲和心情焦急的便要去宫中找姜言,始均破天荒的没当跟屁虫,而是奇迹般的好心要留下照顾姜洛,大度的笑称怕姜洛又被人带走,恐羲和担忧,为让羲和放心,北狄新王亲自坐镇看守。

“五哥,恐怕宫中情况有变,王上已经被囚禁,不可能下旨,这道旨意是假的,然王后与太子下这道旨意定另有深意,那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来到姜言的莫言殿,羲和质疑道。

“然这上面的玉玺和批字都是父王亲批,是道千真万确的旨意,再说我们现无法救出父王,无凭无据,拿什么去与王后太子理论?反倒适得其反,打草惊蛇。”姜言道,又笑道:“反正你与六弟成婚不过是重来一次,六弟妹可是轻车熟路,怕什么?”

“五哥,不是因为恐婚的原因,嫁给洛哥哥我自然是开心的,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无法安定下来,王后与太子现在最紧要的是排兵部署变宫之事?怎么倒有时间管我跟姜洛的婚事?总觉得其中定有蹊跷!”羲和紧张道。

“对了,昨夜匆匆,又有始均一直霸占着你,都忘问了,去王后宫中可找着兵符了?”姜言忽问。

“阿狸出马怎能失手,咯,万人寻找的兵符!”羲和微笑的拿出怀中一直揣着的碧绿的三足乌。

“你寻找兵符的途中可遇着谁了?”姜言警惕道。

“倒是遇着了白千翊,还听到了个王室中最重磅的绯闻,原来王后与太宰大人还有淑妃娘娘曾经爱恋过!还是纠缠不清的三角恋噢!”羲和惊奇道。

“上辈的事现在提来已成过往,倒是白千翊怎会轻易放你走?没有为难你吧?”姜言疑惑道。

“千翊怎么会为难我,变宫之事他皆不知情,想来心里正在替自己的娘亲难过,生活在一起一辈子的人竟然爱的是别人,哎,倒是好奇他们上辈间到底发生什么事?”羲和好奇的摆摆手,又正经道:“王后说要一个月后变宫呢?时间如此短暂,就算我们现通知恒哥哥,他也赶不回来了,可怎么好?”

“千翊的心思越发猜不透了,一个月后?那我们得赶紧将兵符速速的送去给大哥,但愿大哥能赶上。”姜言焦急道。

“其实,弘当王上也没什么不好,那些平安居大半都是他暗中建立,他竟皆是匿名进行。我还是通过他那次作画署名的字迹才得知,这本是对自己声誉极好的事,他却不在意,想来他也是极爱百姓,只是一直不想上位,他心里其实向往宫外自由自在的生活。”羲和轻轻的道。

“但愿如你所言,然大哥回来,至少能保障父王安危,我不相信王后与太宰大人。”姜言道。

“若是大哥没赶回来,五哥请跟我去驿站避难,轩辕再怎么动乱,北狄新王他们还是不敢动的!”羲和道。

“羲和,你要提防一下始均。”姜言忽道。

“始均?他对我是极好的,只是还在因我对洛哥哥的情纠结,然现王上已下旨准允我与姜洛成婚,为了两国邦交他也不好横加阻挠。然我也困惑,姜洛、始均、千翊他们为何会喜欢我,大概是羲和上辈子惹多了孽缘,这辈子也还不清。”羲和气恼道。

“羲和呀,真希望你逃走,逃得愈远愈好,与六弟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直到儿孙绕膝承欢,白头偕老。”姜言叹道。

“五哥唤我羲和倒是顺耳的很,放佛叫了一辈子似的,然我不会丢下身边的一切,让旁人来承担。既是我的,得之,幸也,失之,我命。但是该是我的我一定要全力争取,不管是命也好,还是上天怜惜,我要用自己的一切来守护这得之不易的东西。”羲和傲然道。

“果然是羲和,大哥一定会及时到,放心吧。这几日,你好好呆在六王府等五哥的好消息。”姜言晃晃了手中的三足乌笑道。

“有五哥在,总是能让人感到莫名安心。五哥,要小心呀。”羲和嘱咐道。

正说着,宫人忽报到:“独孤小姐到!”

羲和但笑不语的瞧了瞧姜言,姜言无奈的摇摇头。

“我还是藏起来,她见了恐又要胡思乱想的伤心。”羲和起身道。

“哪里话,灵儿不是如此小心眼的人。”姜言道。

“女子的心思五哥自然不懂,喜欢你,便可低到尘埃里还要开出花来。心眼如针也不为过,羲和是过来人自是明白。她进来了,五哥可要好好待之。”羲和嬉笑着藏进殿内的卷帘后。

“你怎么来了?找我何事?”姜言硬着这头皮迎上前道。

“近日见你眼帘发黑,面色憔悴,想来是为国事超劳日日熬夜所致,灵儿特熬了鳗鱼山药粥送来。这鳗鱼性温,富含高蛋白,填精强壮补益,而山药能健脾补虚,滋精固肾,治诸虚百损,疗五劳七伤,此粥具有很强的补益能力,使人精气充沛,精神旺盛。”独孤灵边从食盒中拿出粥边道。

“有劳独孤小姐费心,姜言受之有愧。”姜言为难道。

“我知你心仪北狄的碧野公主,然七日后她便要与六王子成婚,五王子心里定不好受,夜不成寐也是难免。但灵儿请五王子好好保重身子,如今轩辕国内风云莫测,身子若垮了,只怕五王子到时有心无力。”独孤灵边说边拉姜言坐下,将粥端在他面前。

想来身在独孤家,独孤灵定也知晓一些王后与太子变宫之事,然她却心系五哥,近日来定是在亲人与心上人之间纠结万分。情感中,最苦的莫过如心思细腻的女子,对方微小之事也会放大成千万倍装在心中思虑万千。

“姜言不值独孤小姐如此辛劳!”姜言虽心下感激却又拒绝道,实在是美人眷浓,难赋深情。

“快食用吧,这粥凉了就失去食味了。姜言,我说值得就值得,我不会赖着你,我只是希望你过得还好的,你若遇到良人,我便放手。”独孤灵气恼道,接着稳稳情绪又咬唇道,“你若怜惜我,便将灵儿忙碌半日来熬的粥喝完。

姜言默默无语的低头食用起来,独孤灵便也静坐下。

沉吟半响,姜言粥已喝完,独孤灵默默的收拾好食具放入食盒,便往往殿外走去,姜言忙送之。

至门口,独孤灵忽回身凝噎道:“未见君子,忧心惙惙,既见君子,云胡不喜。太子上位后,灵儿将嫁与他,五王子,可救否?”说完却又不期待回复的悄然离去。

羲和在帘外闻言,听独孤灵委屈离去,赶忙出来,见丝毫无挽留之色的姜言叫道:“五哥,快去追呀!告诉她我们正在阻止变宫,她也不会被迫嫁与太子。”

“不用了,倒是你赶紧回六王府,始均如此沉寂,恐有动作。”姜言淡淡的笑着平静的道。

“相处下来竟没瞧出五哥是如此薄情之人!真让羲和心寒。”羲和气恼道。

“我挽留独孤灵又能怎样,现在阻止变宫之事困难重重,我拿什么给她保证,若是失败,只怕让她空欢喜一次,倒不如现在不给希望,日后她真当上王后也会欢喜些。再者,独孤家谋反,若把我们的计划告知她,她定在亲人与我之间挣扎万分,我怎能陷她如此为难之境。”姜言痛苦道。

“五哥,对不起,是羲和愚钝。”羲和惭愧又难过的将手放在姜言肩上安慰道,“五哥的心也很苦,我的心也苦,独孤灵的心更苦,爱情并不复杂,却为何被我们诠释得如此苦涩。”

“羲和,为什么就没注意我呢?为什么不能喜欢我?我也等羲和很久很久了,久的快撑不下去了。”姜言忽转身抱住羲和喃喃道。

“五哥,你不要这样,我一直将五个当成自己的亲哥哥,羲和的心小,只能容一个人。五哥,请忘了羲和,去接受爱你的人好不好?”羲和为难的挣开。

“抱歉,五哥会努力管好自己自己的心,也一定会让一切回到正轨。”姜言无力的垂头道。

“五哥,羲和告退。出来这么久,洛哥哥不见我恐又闹了。”羲和慌乱的赶忙告辞道,匆忙的跑出殿外。

羲和呀,若我不沉默,你可早注意我!你只心念着他,连帝俊与句芒你都愿给机会,为何对我如此狠心?羲和,你忘了我了吗?我是少昊呀,因为放不下你才来到这无味的人界,然这五界法规我又不能违背,若是可以,真想把你带走,姜言难过闭上眼。

彷佛又看见那天仙般的蓝衣女子在漫天的梅花瓣雨中飞舞,却又丝毫不知自己美态的向众人笑靥如花。

“好了,禺疆师弟的白梅都被你们碰掉了。”颛顼叫道。“如此美景,因对酒当歌,弹琴吹笛方不负。”

“好啊,我这就去给仙姬去琴室拿琴。”青儿开心的道。

“禺疆师弟,你的琴声也是极好的,何不跟阿狸合奏,我来吹笛,少昊师弟歌唱。”颛顼笑道。

随着颛顼的开始,阿狸合了进来,然有些许偏差,禺疆抬手抚了起来,阿狸听了听,也顺畅的跟着抚了起来,少昊跟着歌唱起来。唱到兴处,蓝衣女子拉过身边拘谨的青衣女子笑道,“青儿,你也过来与我一起舞好不好?”

那时的欢歌笑语再也回不来了,师父,徒儿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