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5章

听了人龙的解释。

真是令人未知可否。

我俩沉思着。

核爆炸的威力如此莫名其妙。

有的人中毒后会死亡,会变异。

而有的人中毒后又会变成毒人,且能够存活下来,又有一定的毒能力。

这一切似乎毫无科学依据,他们是根据什么变化的呢?

内在的联系逻辑是什么呢?真让人费解。

我们随着人龙走到海边。

走到我俩吃饭的地方。

人龙看着我俩的菜锅。

摆在海滩上。

一条鱼完整的躺在锅里。

那口小破锅斜歪在三块石头搭起的锅灶上。

锅上锅下都是黑灰。

灶下的几段木杆还有余火,冒着余烟,随风飘散。

海带几乎都被我俩吃光了,由于没有油,那口锅看起来像农民煮猪食用的,乌乱乌脏的。

人龙善意的埋怨我们:“你俩太大意了,以后可不能这样做东西吃了,就在这沙滩上,如果被他们发现了就一切都前功尽弃了,你们,应该在……”

人龙为难的四外看了看。

翡翠色的晚霞已渐渐消退了,色彩渐渐黯淡下来。

远处馒头样的斜坡逐渐变得彭黑漫长起来。

坡上的大树静静地站立着。

像一个个苍伤的老人。

海风扶起了人龙那宽大的披风,露出了半截残尾。

残尾的断处,皮肉已经开始角质化呈灰白色。

他在担忧我俩的吃饭问题。

黑天生火更容易引起瑞星人的注视。

是白天也怕,黑夜也怕,这个难题困扰的人龙皱起了眉头。

以为即使进了树林,也会被烧火冒出的烟气出卖了的……

我们先不管这个。

暂且高兴,逗着雨雨,拉着人龙向海边走去。

人龙边跟着我们走,边对着大海发出那种特定的猫叫声。

海面依旧微波荡漾,没有猫叫的回应。

人龙不解的看着我们……

以往他都是站在车的附近呼唤兰斯的。

然后兰斯会摇着宽大的肥臀,从山脚的另一侧跑过来。

拎着大批量的海货,笑嘻嘻的。

可是今天他用那种特定的声调喊兰斯。

兰斯并没有从山脚处拐跑出来。

“他们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潜在海洋深处了,因为瑞星人已开始迫害奴役他们了,去挖深海里的灰泥……”

宏信诉说了近日鲸人的情况。

人龙忧虑得停下了脚步。

眼睛圆圆的瞪视着大海,眉毛微微皱起,嘴唇微微鼓起。

极无奈无助……

那天兰斯来得很晚,很凄惶的。

人龙发现了兰斯的忧愁,他瘦了,病态的脸,灰白色。

人龙惊问兰斯:“和牛毛也谢?”

这句话的意思是:瑞星人还是迫害你们了?

兰斯慢慢晃了晃硕大的头颅。

悲伤地坐在沙地上。

把我们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细细的告诉了人龙。

瑞星人对他们施以暴行,自己部族的人又无力反抗……

现在除了必要,谁也不愿意再跑到陆地上了,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水里……

人龙听后低着头。

久久的看着自己的大脚。

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皮。

眉骨肉隆起来。

双唇紧紧抿进嘴里。

慢慢的一丝乌红的血线流了下来,咬坏了自己的牙床……

兰斯则无力的躺在沙滩上,四仰八叉的。

我看到了泪水如泉样的从兰斯的眼里奔涌而出。

大股的鼻涕也如饭米汤样的流出来,象一条条小河。

人龙对于兰斯的悲痛,也无力劝阻。

他似乎变得弱小起来了。

佝偻着身躯,低着头。

好久好久,人龙才痛楚的抿去了嘴角的血迹。

声音变得喑哑起来:“寒邪尤为牛,比价客服及……呆啊……呆啊司定农。”

人龙说完这句话。

就坚定的从兰斯的腿上跳下来。

沉稳的抓起蓝丝带来的海货。

慢慢的,稳稳地走去了。

海风扶起他的长衣服,他那黑大的身影远去了,高大而坚强。

我虽然听不懂他的话,可我能感受到。

他的话一定是将来要报仇。

兰斯把我们的潜艇搁置在远远地一个平坦的地方。

对我们说了一句话。

并且指了指天空,就离开了。

我们上了潜艇,先不顾前面的困难,眼下我很高兴。

看到了雨雨,忘记了忧愁。

急着给她找好喝的饮料。

问完了美美几姐妹又问我的父母辈……

而宏信则疑惑的看着兰斯的后影。

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

我问他。

“他把我们的潜艇放在这里,这里离海太远了,为什么呢?可惜我听不懂他的话。”

宏信在地上转来转去,剑眉皱起来。

我也发觉他把我们的潜水艇放到了馒头山的脚下。

看着漫长的斜坡伸向远方。

这里离海太远了,应该有五百米远了。

明天潜水艇将怎样下水?

我也开始反思兰斯的举动了。

我记得他把我们的潜艇放在这里时,说了两句话。

我们并听不懂他的话。

他当时还指了指天空。

我恍然大悟起来:“啊,我明白了,一定是天气的问题,天气变啦,是不是有大风雨了?然后,然后今夜要涨潮?”

“啊,一定是的了,那就对了。”

宏信明白之后又有些紧张了。

从打我们来到这里,天气一直是风平浪静的。

还没有领略过风暴。

但是在电视上也看到过那气势汹汹如排山倒海般的黑色滔天巨浪。

不过兰斯把我们放在了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为了不吓到雨雨,我俩故作轻松的问雨雨:“鹏鹏还摇扇子吗?”

“摇,一瘸一拐的……”

雨雨的声音总是有些清脆宏亮。

她活泼的笑着。

黄昏把她那白皙的脸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的面纱。

她放下了饮料瓶,斜身坐在一张铺位边。

唧唧呱呱的说:“我二姐把他的腿扎了很多眼儿放毒血嘛,然后我二姐觉得还不行,就用小刀竖着割,把哥哥的腿割得老多口子了,所以现在腿不敢使劲儿,就一瘸一拐的。那他也不老实,我二姐在给有灵换药的时候,他还拿木梳,梳二姐的发梢呢……”

我笑了,鹏鹏这个坏孩子真是坏。

“那我表叔怎样?是胖了还是瘦了?”

宏信关心他的表叔。

“他,我不知道他是胖了还是瘦了,看不出来,反正就是不太爱说话了,吃饭,做活都离别人远远地,不过他和我大姐好,他们总在一起,在一起说话,不知道他们说什么。在今天我们来的时候,他还说让我替他问你俩好呢。”

“那个智长发现他的变化没有?”

“没有吧,每次智长他们来,表叔都藏在后面,反正表叔现在老厉害了,抓蝴蝶,蝴蝶死,晚上睡觉就光着膀子,药死老多苍蝇蚊子了,反正……”

“什么?你说什么?药死蚊子了?”

我俩都惊问。

那样的话,不就是比蚊子的毒性还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