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季幽淋都必须找到“玄天令”。她并不像害南疆那些无辜的人有危险,所有纵然她有一万个不愿意,此去漠北之行也是必然之旅。
在收拾好所有的心情之后,已经是第二天晌午十分,她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发现饭菜都已经摆在桌子上了,显然言孝武或者其他人曾进来过,看见她还在熟睡就没吵醒她。
她暗叹自己警惕性太低了,这个时候就算有人要杀了她,她都只有等死的份儿。
第五晨相说的没错,她太弱了。
索性,她的身边还有把自己会动的神剑在无时无刻、不眠不休的跟着她,保护她,这也是一件安全的事。
她从包袱中翻出“烈火”的密集,一页一页的看了下去,如果她变的强一点,这并不是坏事。至少她总该有个保护自己的能力。
过了半晌,她感觉精气神已经恢复满了。
昨天被第五晨相打伤的地方好像自己都恢复了。她试着伸展了下筋骨,神奇般的就跟昨天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
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是烈火的功效?
还是是“残魂宝剑”趁她睡觉的时候帮她疗的伤?
言孝武走进来的时候,季幽淋已经梳洗完毕,正准备吃午饭。
他看见季幽淋精神奕奕的样子便立即皱起了眉头,追问道:“昨天有什么人来过,还打伤了你?”言孝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十分严肃,一丝一毫额看不出是在说笑。
季幽淋不知道言孝武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难道他昨天晚上来过她房里了,而她睡的很熟什么都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言孝武昨日来看她的时候,几乎吓坏了他,他说:
“昨天晚上我来看你的时候,发现你脸色苍白,嘴角有淤血,但是……怎么一夜的功夫你……”话还没说完,她立即捉住季幽淋的手腕,摸着她的脉象为她把脉,发觉她的脉象平稳,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过:“这是怎么回事?”他不禁失色道。
季幽淋自己也觉得奇怪,她将昨天第五晨相来过的事告跟言孝武说了一遍,言孝武听完之后也是一头雾水:“第五这个姓氏我从前听说过,确实是华旗国的皇族,只是后来因为叛国而被株连全族,最后第五这个姓氏被废。但是从来没听女皇说过,跟他们有何牵连。”言孝武想了想:“他说话又有几成为真?”
不论如何,季幽淋已经决定了要去漠北:
“不管是不是真的,总要去了才知道,而且我们的族人能不能撑到我们拿到‘玄天令’还不知道,总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言孝武思索了片刻,沉了口气:“好,我去通知公主,我们即刻前往漠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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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是广域无边的沙漠。路边无树,只有一堆又一推的黄土,视野所及之地几乎能望穿千里。
荒芜的路上,两匹精壮的骏马跑过,风吹沙起卷起无数尘埃。
季幽淋跟言孝武用了半月时间一路马不停蹄的赶到漠北。
再来之前,言孝武已经派出探子,前来探听死人谷的消息,但死人谷仿佛就像从不曾在世上存在一样,丝毫没有半点风声。但是完颜家族的消息却陆续从漠北传出。
漠北一带已属于浩海地界,只有一户人家姓完颜,主人名为完颜泓澈,膝下育有三子,两子均受封为浩海将军,而第三子传说是为婢女所生,完颜家对于门户之见身为严格,因此将这件事视为丑闻,又因这第三个儿子生下来便是残疾的,完颜泓澈为了怕这个孩子有辱门楣,就命人将这个孩子秘密的养在其他地方。
后来还传出了这个孩子因为不慎而夭折的消息,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这个孩子的消息。
季幽淋跟言孝武已经肯定这个孩子就是完颜耻。
客栈开在月亮湖边,客栈很小,只能容纳二十几人左右。
季幽淋跟言孝武刚走到客栈门口,就发现这里尽是中原人……
“奇怪了,漠北这地方应该很少会有中原人才对,怎么现在全聚在这里?”
自从季幽淋把那天遇见第五晨相的事告诉言孝武之后,言孝武便对季幽淋的的安全更加注意,唯恐她再次单独遇到危险:“恐怕又跟‘玄天令’有关系。我们要小心。”
说完之后,两人便一前一后的踏入客栈,客栈不大,做了十几个人左右,季幽淋跟言孝武走进来的时候,屋子里显然突然就静了下来,这十几个人寒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
“我很奇怪吗?”季幽淋找了一个靠近墙壁的位置坐下,扯了扯自己的面纱,“我的面纱没有掉啊。”
“他们不是在看你脸上的胎记,是在打量我们的身手。”言孝武放下包袱,扫了一眼:“在看我们有没有这个分量跟他们抢东西。”
季幽淋笑了起来:“那你说我们有吗?”
言孝武点了点头,紧跟着又摇了摇头:“我是可以应付,不知道你行不行。”
“别小看人。”季幽淋高抬下吧,骂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的功夫肯定会比你强。”
言孝武点头浅笑,不在说话。
匆匆超过晚饭之后,季幽淋便拎着剑回房休息去了。
子夜时分……
整间客栈静的几乎就跟没有人一样,寂静的可怕。
却突然不知从那间屋子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惊醒了所有还在睡梦中的人。
“杀,杀,杀人了……杀人了……救命啊。”
季幽淋跟言孝武同时冲出自己的房间,很多人都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冲出了屋子,然后他们顺着同一个方向跑过去。
那个房间跟所有的房间一样,都很小,小的里面就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个茶几,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杀人了……杀人了……”另外一个人跌倒在地上大喊。
所有人走进这间屋子的时候,都问道了铺天盖地的血腥味。一个人躺在床上,仰面朝天,身上仿佛被人砍了无数刀。
床上,墙上,桌子上,肉眼看的到的地方,几乎全是血。所以屋子里才满是血腥。
“是谁杀了他?”混乱中有人问那个已经被吓傻的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我只看见一个黑影在这屋子里来回走。然后……然后就听见砍东西的声音。”
“该不会是你杀了他吧。”
那人挥手道:“不不不……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季幽淋向来不喜欢血腥的场面,现在看见这么多血,就觉得胃里有什么在翻滚,害她几乎想把吃过的晚饭全吐出来。
言孝武见到季幽淋一脸痛苦的样子,便拉着她离开人群:“这里恐怕再也呆不下去了,有人杀了人,一定惊动官府,官府到了之后,若不查处凶手是谁,恐怕谁都不能离开这家客栈。我们还是尽快离去的好。”
脱离了血腥味,季幽淋总算没有那么难过了,抚了抚胸口深呼了几口气才能说话:“这样一来,好像是我们杀了他一样。”
“那人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死活与我们都无关。”
季幽淋想了想,也对,便不再反对言孝武。
只是她们刚想离开的时候却又被人拦住了。
一个长着大胡子,身材却高高瘦瘦的男人挡在他们面前:“走的这么急,莫非是你们杀了人?”这个人一开口,口气就冲的呛人。
言孝武撇了那人一眼,冷傲的说:“与你何干?”
“你死了就跟我有关系。”那人说完,便挥刀砍了过来。
言孝武揽着季幽淋后退到安全的地方,迅速从腰间拔出长剑,一个猛子人便飞了出去。
一瞬间,只看见光影起落,光影落下之时,言孝武正单手持剑挡住那人砍下来的刀。刀刃砍在剑刃之上,两股力量仿佛在空中相互制衡,静待一方止住另外一方的时机。
“不堪一击。”言孝武冷哼了一声,眼中闪出轻蔑之意。
忽听刺耳的兵器摩擦声,刀剑之刃上竟然闪出了飞窜的火花,就在那人分神之际,言孝武手臂一抬,竟挑在那人的虎口之上,那人忽的一阵疼痛,手中的兵器便落了地。
言孝武嘴角勾起,浮出一抹浅笑,现在他的剑已经笔直的对准那人的喉咙:“我若要杀人,何须砍他那么多刀?一刀足以。”
季幽淋立即想到了什么:“没错,那个人的身上最起码被砍了有七八刀,一个用剑的人怎么可能砍他那么多刀?”
那人静静的望着言孝武,仿佛处在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被人击倒的打击当中无法自拔。
言孝武收了剑,如今在也没有人阻挡他们。
只是他们一走,这客栈里的其他人也都纷纷退了房,都不想招惹事端。很快客栈里的人便走了个精光。
出了客栈,离开月亮河很远,季幽淋忍不住问道:
“你说,到底是谁杀了那个人?他又为什么要杀那个人?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不知道。”言孝武的回答简单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