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凉天真烂漫的这一句话,差点没把君远寒给呛死。
“......”他脸都绿了,漆黑的眸子里弥漫着危险气息。
若不是现在不是在自己家,他真想要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个越发猖獗的小妮子。
慕凉非常明智的往后退了一步。
正准备再挖苦几句,哪知慕老爷子已经换好了一套新衣服,从他卧室里走了出来。
福叔跟在后面,笑呵呵道:“晦气已经洗跑了,以后啊,只有大富大贵顺顺利利!”
“哈哈!”老爷子整了整衣裳,然后又朝着边上的佣人们招了招手,喊道:“上菜,准备开饭!”
已经到了中午吃饭的点,厨房已经时不时传出一阵阵菜香,慕凉着实饿了,便率先移到了餐桌边,给慕老爷子拉开了椅子。
“您坐!”
对于慕凉难得的孝顺和乖巧,慕老爷子颇为不适应,盯着她看了半晌后,才佯装恼怒的说道:“行了行了,别这么卖乖了,只要你平时少气我一点就是。”
话虽这么说,但心口不一的慕老爷子,嘴角扬起的笑意却暴露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慕凉也没戳穿,拉开凳子坐了下来。
君远寒坐在慕凉对面,福叔也坐在了另外一头。
这一段饭,倒是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一直待到入夜,慕凉和君远寒这才起身回去。
走之前说过两天再来看看他,老爷子却傲娇的摆摆手,摇头说不用。
因为他已经卸下了公司的事情,正式踏入退休阶段,所以......他准备在自己还能爬的动山的时候,出去看一看这外面的世界,身边带着福叔作伴,玩个十天半月的再回来。
慕凉倒是希望老爷子出去玩,因此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便坐车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慕凉收到了林萌萌和顾羽的结婚请柬。
那一刻,慕凉是懵圈的。
这是个什么神仙日子,都赶在同一天结婚了是吗?
前几天给她发邀请的是季修然,今天给她发请柬的又是林萌萌和顾羽,这俩人的进展不是一般的快。
不过......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吧。
顾羽那个人,没谈恋爱之前是个脑袋不开窍的榆木,但是一旦真正动起心来,就专一的不得了,且只认定一个人,从牵手谈恋爱,到结婚相伴一生。
慕凉笑笑,然后回了一条短信过去:一定准时参加。
婚礼的时间是在三天后的中午,地点是一家还不错的酒店,看得出来两人很花心思。同时......为了选个黄道吉日,也有点儿迫不及待啊。
慕凉摸着下巴开始思索,既然这对即将要大婚的夫妇又是她的下属,又是她的好友,那送什么礼比较合适呢?
份子钱是少不了的,关键是除了份子钱以外,再费心思准备点儿什么礼物,才显得比较有诚意啊......
也就在慕凉的思索之间,车已经开到了自家小别墅门口。
慕凉解开安全带下车,伸了个懒腰,便开始解锁开门。
君远寒自然紧随其后。
但......两人前脚后脚刚刚进门,慕凉脚跟就离地,然后被某人一把扛了起来。
慕凉吓得抱住了他的脖子,恼羞成怒:“喂喂混蛋,你又想干嘛?”
君大公子森然一笑,“你不是说你老公不行吗,我不解释,只用行动告诉你而已。”
“......”慕凉顿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明明她说的,根本就不是这个行和不行好吗?是他自己要误会,还要找借口来耍流氓!
可惜慕凉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扛上了楼......
昨天夜里本就没有休息好,所以今天,哪怕是铁打的身躯,也经不得这样的不眠不休。
“快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早起,接手君老爷子手底下,所有的产业和公司吗?”慕凉推了君远寒一把,嗔怪道:“别闹了,快睡,不然明天起不来别怪我。”
君远寒闻言,搂着慕凉的腰又是一番亲密,这才放过她,洗了个澡后,便重新躺下。
这回是真的准备睡觉。
正经的那种。
在他洗好后,慕凉也跟着进了浴室。
二十分后出来,疲惫的君大公子已经睡熟。
慕凉在心里小声的骂了一句:逞能的家伙!
从他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休息好,但这家伙就像是感觉不到累一般,照样强悍如斯,且不喊不停。
现在让他休息,倒是这么快就已经睡熟了。
慕凉将大灯关了,只留了床头边的一盏小橘灯,然后轻手轻脚上床,侧过身静静的看着君远寒的侧脸。
仍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在金色城里,他强行挤入她正要关闭的电梯,虽然轻佻暧昧的撩拨她,却又不经意的,为她挡去了大片的杀手。
现在想来,他那个时候应该是去金色城调查的,见她可疑,便顺手扑上来准备试探试探她吧......
从一开始的似敌非友,到后来的组队搭伙,说起来真是世事难料。
慕凉想着便笑了,然后借着灯光的照映,静静的瞧着君远寒的脸看。
不得不说,他确实有那个迷倒众人的资本。
睁眼时邪魅风流,闭眼时平静温柔,面对外人时冰冷戾气,面对她时处处不正经,但却无条件的护着她,守着她,不论何时何地,不论任何情况下......
这样一个男人,怎么可能让人不动心。
慕凉嘴角悄悄往上翘起,然后她凑近他的脸,在他额头轻轻的触碰了一下。
每次都是他主动占她的便宜,这一会儿,就调转一下,让她感受一把耍流氓的感觉。
偷亲了两次后,慕凉暗笑着后退,正准备躺进被窝里时,却听身侧睡熟的人,仿佛在梦中呓语一般,吐出了一句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话。
是一个人的名字。
一个女人的名字。
他轻声慢慢,喃喃轻语:“夏夏。”
慕凉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住。
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她当即愣在那里,仍由手臂撑到开始麻木,她都没有再动一下......
而先前的那些欣喜和小女人的幸福感,就好像是一盆冷水,将她从头到脚淋了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