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担心的话,就出去看看吧,顺便给她送把伞。”
苏若指了指脚边的两把雨伞,出来吃饭的时候,她们怕一把伞太小,等会会淋湿,就故意拿了两把。
现在虽然天气开始转暖,但是在雨里走一趟,淋湿了之后也很容易感冒的,春天是流感的高发季节。
叶秋听了之后,直接摇了摇头:“算了吧,等会她还不领情,我就不去自讨没趣了。”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都低下去了。
苏若心中一跳,也不再说话。
看来,上次事情之后,叶秋是有再去找过黄璐璐的。不过黄璐璐的反应,她大概也能猜出几分来,为了维护自己的男朋友,说的话肯定会很过分。
自己倒还好,听了就过了,大不了以后就不接触,但叶秋这种性子的人,估计很容易钻牛角尖,而且事后也不大会容易原谅对方。
“赶紧吃吧,待会你自己回教室吧,我要去一趟学生会。”
“嗯,好。”
自从那天中午看到黄璐璐在雨中一个人去餐厅过后,接下来几天,她都开始每天中午去学校餐厅吃饭了,渐渐恢复成以往的作息。
不过,饭虽然去吃了,人倒是越来越瘦,越来越憔悴的样子。
苏若也感觉到,平常好几次两人视线撞在一起的时候,她好像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有几次,她都忍不住想过去问问她,怎么了的时候,她就又忽然移开了视线,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苏若觉得奇怪,但又猜不透其中的猫腻。加上这段时间,顾让开始把学生会的工作全权交接给她,她的时间一下子就紧凑起来,更没精力去管其他的事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再过三个月就是一年一度的高考了。高三学子们这个时候,都在拼了命的学习当中,学生会的部长干事们也是时候卸任了。
即使这里面的人大多数成绩都很优秀,但在这人生最重要的关头之一,如果还在做学习以外的事情,估计他们的父母也都要开始抗议了。
所以一般情况下,拫州学院会提前三个月让高三的部长干事结束手头的工作,把学生会内部的人全都换成统一的新鲜血液。
这个学期开学之后,宣传部就已经在策划招募高一的新生了。这次月考结束拿到成绩之后,就是正式的选拔。
拫州学院的学生会比较特别,所以要求也会高一些,自然也就成了很多人争相想来的地方。
下一届的会长是谁,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倒是接下来的几个部门的部长人选,成了很多人好奇的点。
这个礼拜,顾让准备把过去两年的文档资料全都交接给苏若,所以每天中午两人都在学生会的大会议桌上整理文档。
中午难得的休息时间,没有被排到工作的人都聚在办公室里吃零食,说笑放空。
宋初这两天一到中午就开始跟冯馨雅争论,自己部长的位置应该交给谁。按照他的说法,他们纪检部每一个人都那么优秀,都有能力胜任纪检部部长这个职位,所以选起来非常头疼。
冯馨雅则觉得他说大话,因为是自己部门的人,所以怎么看都顺眼,怎么看都优秀,其实在外人眼里,他们justsoso!
这句话可把宋初给点燃了,顿时不高兴的嚷嚷起来:“什么叫justsoso!承认别人优秀有这么难吗?”
冯馨雅直接白了他一眼,然后手指向顾让:“承认别人优秀很简单啊!我就觉得我们老大特别优秀!”
临了不等宋初再开口,又接道:“副会长,也特别优秀!”
本来好好在交接工作的苏若和顾让,突然被点到,不约而同抬起了头。
冯馨雅也是够腹黑,特意拿他们两个说是,这下宋初即使想反驳也不敢反驳了啊!
“你这对比的有点过分了吧!”
“哪里过分了?”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吵,顾让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手臂碰了碰苏若的手:“趁着最后一段时间,每天把他们两的执勤都排在一起。”
话音刚落,前面争吵的声音变戛然而止。宋初和冯馨雅都是一脸‘你真狠’的表情,默默的在会议桌的两端坐下来。
顾让这人就是这么心狠手辣,他脑子里有的是对付别人的招数。
学生会的人大多都心高气傲的,总会有产生误会和摩擦的时候。那个时候,会有一些干事来找宋初,说排执勤的时候最好不要跟某某某排在一起。
然后就被顾让知道了,作为学生会主席,他也不劝两人,让他们和好或者让着对方一点这样的话。
而是直接大笔一挥,把接下来一个学期两个人的执勤全都安排在了一起。时间跨越早中晚,而且是只有他们两个,没有别人!
这下他们两走在路上跟第三个人聊天缓解尴尬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两个干事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快要哭了。不敢找顾让,只能私下里找宋初吐槽。
后来宋初也觉得他做的过了,就去找他说情。
结果顾让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冷漠的不得了。
他说学生会不是来耍小性子的地方,也不是把他们捧在手心的象牙塔。既然他们相看两生厌,那就让他们一直看着,看看到底谁最先会败下阵来。
要是忍不了了想走,那正好。可以减轻他们删选不合适干事的压力,有能耐就干到最后,没能耐就走。
经过这场事之后,办公室里果然没人敢闹了。就算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会第一时间当中提出来,然后大家一起整改。
顾让在收拾人这一方面,果然有不一样的天赋。
同时宋初也从那个时候发现了,他们的会长是真的一点不给别人留情面啊,不管你是男生还是女生,该说的时候绝对不会因为外在的原因而不说。
所以,在苏若来了之后,看到他跟她的相处模式,宋初才会觉得那么奇怪,嗅到别人嗅不到的那种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