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裴,尹夏仿佛找到了新玩具一样,放弃击打沙包,揉揉手腕,“来吧,练练手,好久没一起过,今天试试。”
“别……别,嗷……”
一个小时后,尹夏神清气爽,头顶上盖着毛巾,只露了个白皙的下巴跟粉唇,正靠在一边休息。
反观许裴,直挺挺躺在地板上,头发丝儿都有些湿润,有气无力的抱怨着:“小夏,你简直就是个禽兽!有你这么对兄弟的吗?我这身板不是肉长得啊?摔死我了。”翻了个身,侧躺着,“哎哟我这腰啊!”
“我不想再喝酒。”尹夏依旧不咸不淡的一句。
这什么鬼,什么脑回路啊!他被摔了跟不想喝酒什么关系?许裴不太明白,“不想喝就不喝呗,看你喝酒我也难受,你这人……心里不是难受的紧,怎么可能放纵自己。”
“所以……”尹夏一脸认真的看着许裴,“我选择揍你。”
呃……许裴好想给自己一耳光,刚刚还在心疼他,结果呢……感情在这货眼里,自己就是个人肉沙包?
“我不做人肉沙包,你揍你的真沙包去!”许裴猛得坐起来,指着尹夏,心里愤愤不平。
“沙包?”尹夏默默念着这两个字,思绪回到很远,回到第一天跟李棉在跆拳道课堂上搭档的情景,那时候李棉还趾高气昂的警告过他,不过……他也毫不留情的将李棉摔打的厉害,也就是这么一来,摔出了自己的心。
“小夏啊,要不……你还是喝酒吧?”许裴讨好的对着他笑,这追李棉的路有多长真不好说,许裴怕尹夏还没追回来,自己已经先“阵亡”了。
用毛巾将自己的墨发揉了揉,尹夏斜睨了他一眼,“放心,不会有下次了,我只是想练练手而已。”其实他只是想捶捶沙包,谁知道许裴进来了。
明显的松了口气,许裴才问道:“你知道李棉有个好朋友叫什么孙恬韵的?”
“怎么?”
“今天莫名其妙的给店里打电话找我,约我明天见面。”许裴到现在都一头雾水,他跟李棉算熟,但跟她朋友真谈不上熟不熟,而且……还约他见面,这个孙恬韵的脑子是怎么回事儿啊!
喝了口水,尹夏看着他,半响才道:“她约你就去吧,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量帮一下。”虽然一直很讨厌孙恬韵之前对他的纠缠,但……李棉跟她现在关系不错,看着李棉的面子上,还是值得知道这个人的存在。
“哦。”顿了下,许裴还是不明白,“你说,她怎么就知道店里的电话?就算她们来这里买过东西也不可能记得吧?”许裴更不相信李棉会记,因为周炎的关系,李棉应该挺讨厌他。
“我让人在网上做了店里的宣传,而且……给你打电话的那人,是孙家的独苗。”
听到是孙家的人,还是独苗,许裴明白了,“啧啧,有钱人啊,还听说孙家大小姐是个美女啊,明天得好好去会会。”起身拍拍背后的灰尘,“我今天早退啊,回去选选衣服,明天跟美女约会。”
早退,现在还是早上,而且他这个大股东还在眼前,有这么猖狂早退的?
“去吧,听说孙家小姐最喜欢你这类,长相身材都很好的,她一定舍不得放手。”说完,尹夏上下打量着许裴,还不忘吹一记口哨。
许裴在国外也交过不少女朋友,他最喜欢的是开朗热情又大方的外国妞,为什么呢?合适就在一起,不合适大家好聚好散。偶尔交过几个其他类型的,特别是看似清纯的那类,一谈分手,总能在你面前哭到肝肠寸断,让许裴每每一看到这类型就想躲。
现在尹夏跟他讲孙恬韵最喜欢他这种类型,还不放手?莫名的慌了。
“明天……”
“明天照去不误。”尹夏堵了他的话,“她应该不会一个人去,还会有其他人。”扯掉头上的毛巾,尹夏越过许裴,拍拍他的肩膀。“祝你明天……约会愉快。”
留下许裴一人欲哭无泪。
那边,李棉是第一次到赵初家,虽然能看出他家里条件应该不错,但真来了就感觉土豪真不是谁都能当的。
坐在客厅的皮质沙发上,李棉跟她对面坐着的赵初大眼瞪小眼。
半响,赵初受不了这沉默了,“我说,你一直盯着我看是不是爱上我了?”
“你今天发烧?感冒?梦游了?”指着面前桌上的鲜花,李棉深觉这种套路不是赵初的风格。
赵初依旧直勾勾的,看着李棉的目光完全是敞开了所有情谊,将李棉看的都有些畏缩。
“你……没事儿吧你?”有点怕,李棉往沙发后缩了缩。
又看了李棉半响,赵初才道:“我发觉,怎么想你的缺点,怎么贬低你,怎么在你身上找弱处,我还是很喜欢你。”
李棉:……
哪里有这样的?盯着人家半响,就是在找缺点?
“所以……”收回调侃的目光,赵初脸色很从没有过的正经,“我们交往吧李棉,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啥?李棉懵,先是她的青梅足马曾西,给她讲愿意娶她,以这个为前提谈恋爱。还有一个就是严浩……不,是依晨,也说会娶她,现在又来了个赵初,以结婚为前提交往。李棉她是……有多嫁不出去,这些男的这么照顾她,愿意提前给个承诺,会娶她!
“赵初,你怎么……”
“我认真的。”赵初依旧没有一丝笑意,一脸严肃,“认识这么久了,我一直吊儿郎当,但是……我对你的情谊,你应该最清楚。”
“你别吓我!”看赵初那么认真,李棉不确定他是不是开玩笑,感觉不习惯,也有些担忧。
“吓你?”赵初自嘲一笑,“或许我之前是太过油腔滑调,但我是认真的,你不答应是不是在等尹夏?根本就没死心?这么两年没知没觉的过来,是不是都被你当屁放了?”
感觉这么爆粗口正经的赵初又回来了,李棉摸摸鼻翼,“没有。”否定的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