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戳穿皇上的密谋

迈进高槛时,丫鬟举起手中的灯笼,照亮将整个沉玉宫。

“搜。”一声令下,丫鬟分别涌入正,东,西三个殿室,不一会儿的功夫,沉玉宫就被翻了一个底朝天。

慕莘雪抱着双臂,站在风中,后背有些凉意在悄悄肆虐,月白锦纱长裙贴合妙曼曲线,软腰细如柳。

时辰越久,她脸上的笑意愈发明媚,她就不信,什么东西都搜不出来。

一炷香后,丫鬟们将搜到的东西交给荣芝,细细看过后,荣芝捧着一个带锁的盒子走过去,上面放着一个针灸包和几个瓷瓶。

针灸包不过是个掩饰,里面的银针可不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是为了杀人,细细一根,一头已经变色,嵌入身体,随时致命。

慕莘雪打开瓷瓶,右手轻轻扇风,立刻将它拿远了些,那味道一闻便不是好东西,刺鼻难闻,像是眸中动物死后尸体腐烂后散发的恶臭。

至于那个带锁的盒子,温热的手指划过上面的纹路,收手,拿着帕子擦拭着指尖,漫不经心的说道,“给我砸。”

荣芝走到一边,侍卫上前,刀剑出鞘,狠狠砍向盒子,将其劈成两份,露出里面厚厚一叠密信。

夜风卷起里面的信件,胡乱飞扬。

其中一份是昨日的,上面清楚的写着,今夜子时动手。

敢在司王府传递密信,怕是不知藏起的暗卫有多少,怕是司清源早就看到密信了。

又拿着另外一封,展开一看,慕莘雪冷笑着勾起红唇,重新合上,交给荣芝,“拿去给王爷。”

……

先前与暗卫打斗受了一掌,去沉玉宫销毁密信时又被刺了两剑,鸳鸯能顺利回到皇宫实属不易,血迹将四周的布料浸湿,面色苍白。

稍稍一动,伤口止不住的继续流血,连带着附近一片灼热感。

龙爪模样的烛台冒着火光,四周皆是石壁,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熟悉,旁人不寒而栗。

从进门开始,鸳鸯的头便没有抬过,双膝跪地,心脏加速跳动的声音在整个脑海中回旋。

冒出口的声音更是前所未有的颤抖,“属下回来复命了。”

“我说过,要将他的头颅带来复命。”沉郁的嗓音在密室中回荡,暗藏杀机。

鸳鸯直接扑在地上,“任务失败了,请主子责罚,只求主子能饶了属下的命,属下一定会尽心竭力替主子做事!”

高高在上的男人面色阴霾,戴着龙纹玉扳指的手握紧,舒展,心头堆积的那一丝怒意渐渐消退。

“呵,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这一次你失败了。下一次依旧可以失败,我从来不留没用的废人,你应该知道最后的下场是什么。”

“属下,属下真的知错了……”鸳鸯失去了力气,跌坐在地上,双唇颜色惨淡。

腰间的血一点一点滴在地面,吸引了他的目光,也发现了她腰间该有的玉佩消失了,那是他身边的人佩戴的信物。

他吐出浊气,阖上眼,“琴儿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回应他的只有沉默,鸳鸯蜷缩着身体,感受着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因为害怕还战栗着。

她没有回答。

周允天也不计较,一个接着一个问题从口中抛出,“你的玉佩为何不见了?”

“是不是落在了司王手中?”语气突然变化,像是秋日突然吹过刺骨冷风,骄阳被冰雪覆盖。

鸳鸯下意识摇头,“没有,属下并没有带进王府。”

周允天突然勾起嘴角,冷厉的眉眼划过一丝杀气,指尖敲了敲桌面,一个男人从一侧窜出来。

一道黑影闪过,鸳鸯悄无声息的躺在地上,双目圆睁,嘴角流过一丝血迹,了结生命,最后只说了主子二字,再无后文。

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说皇上送去王府的四个女子出了事,本该入土为安的绿玉与燕红的尸首被挖了出来,悬挂于城门上,那惨烈的模样,看一眼便让人心惊。

除了司王府的人见过她们四人,也只有周允天和他身边得人见过而已。

不是司王府的人,只有周允天了。

不过半日的功夫,司王狠厉的手段如同狂风卷积,闹得满城风雨,只是司王在百姓中名声一直不错,纵然有心人大肆宣扬,也没有到达预计的效果,可这风够大,就能掀起星星之火。

从肃风那儿听来不少消息,周允天借此机会,当众指责司清源,降罪与他,藐视皇威,可看见那枚玉佩后,便立刻住了嘴。

事后司清源差人将那些信件与完好的琴儿一起交给小夏子,让他传递一句话。

肃风说到此处故意顿了顿,引来慕莘雪与荣芝的白眼,他尴尬的笑了两声,忙说道,“王爷说,此事便交给皇上处理,若是没有满意的结果,三日后皇上精心准备的鸿门宴也不会前往。”

他已经学的精明了,不等王妃追问,便自顾自的开口,慢悠悠的言道,“皇上原本命王爷三日后下江南,处理水患之事,实则是鸿门宴,安排了人在哪里刺杀王爷,可惜早被发现,信在半路就被拦住了。”

不用亲眼所见,便已经能够想象的到周允天听见这番话后脸色到底有多难看,赤橙黄绿青蓝紫几种颜色估计都聚齐了。

她莞尔一笑,纤纤玉指漫不经心的逗着团绒,“他还真聪明,那琴儿呢,还能活下来吗,落在王爷手中,还能平安无事的回去,皇上怎么会再容她。”

“这属下就不知道了。”肃风嘿嘿一笑,抓了抓脑袋,“不过王妃此刻还是别记挂别人了,赶紧收拾收拾,王爷还在影月楼等着王妃一起用午膳呢。”

闻言,逗着团绒的手指一顿,轻声念叨着三个字,“影月楼?”

她眯着星眸,细细想想,脑海里并没有这三个字的记忆,“那是何处?”

“是新开的酒楼,先前的万香楼已经不在了。”荣芝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解释着万香楼为何不在,说罢溢出两声轻笑。

慕莘雪轻叹口气,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