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莘雪突然笑了笑,向了瑟瑟发抖的药雪月说道:“难道月妃娘娘不想知道真相是什么吗?”
“不,不,不。”药雪月结结巴巴的开口,全身抖得跟塞糠一样。
她向后退了一小步想要逃走,可是已经晚了,自己的膝盖处忽然受到了一阵疼痛,她狠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站姿。
慕莘雪微笑起来,现在正是她的戏了。
“你是何人?”司清源望着底下的两个人,不明白慕莘雪的用意。
“回皇上,小的是劳务局的一名管事,负责管理账本。”那名男子开始说道:“翠儿,是我的女儿,是月妃娘娘宫里的丫鬟,上次她娘生病了,我迫不得已从帐上拿了钱,去给她娘看病,结果却被月妃娘娘给发现了,抓了我威胁我的女儿为她办事。”
翠儿的表情有些气愤,接着说道:“月妃娘娘,让我呆在皇后娘娘的身边,去偷一些皇后娘娘身边的信物,然后用来诬陷她,这是她原本的计划。”
她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月妃娘娘,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同情我,便将我的父亲放了出来,我的父亲去感谢,恰好被月妃娘娘派去的人给抓住,硬说他是皇后娘娘的姘头,非要关进大牢里。”
其实话说到这里就很明白了,皇后娘娘根本没有姘头,这所有的一切也不过是个诬陷罢了。
“不,你骗人!”药雪月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我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你到底是收了她多少好处?才为她卖命。”
翠儿冷笑一声,不理会她的抓狂,“若非你那样无情无义,我又怎么可能会向着外人?皇上如若是不信的话,在奴婢的床下面可放着好些娘娘赐给我的金银首饰,那些银票也在那里,若非月妃娘娘赏赐,奴婢一个小小丫鬟,怎么能得到那么多的钱财?”
慕莘雪可不会给任何人反口的机会,“本宫还记得当初是王天师说本宫不忠的,可是现在玉女凝珠也测了,这个传说中的姘头也是假的,那这个王天师的话也算是没有一句灵验的了,王天师为什么要说这些根本就不存在的话呢,难道是说他另有主人吗?”
众人皆为此一惊,各种不同的目光向药雪月投来,议论声也随之接踵而来。
“是啊,当初王天师好像和月妃娘娘走的很近。”
“皇后娘娘和月妃娘娘最近可是水火不容啊!”
“难道这么说?真的是月妃娘娘所干的吗?”
完了,一切都晚了,自己精心设计的计划,一切都毁在了这个丫头的手上,现在说什么也没用了,皇上不会再相信自己了。
药雪月几乎要颓废的跪在地上,突然身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的拖住了她的腰,坚决不让她向下跪。
药雪月正在诧异,一阵扑通声便传入耳中。
“此事并非月妃娘娘所为,皆是奴婢一人所为,请皇上责罚奴婢。”此人正是药雪月的心腹离秋。
司清源看了看她,眼神充满了复杂,“你一个小小的奴婢,若没有主人的指令,竟敢去污膏皇后娘娘,是吃了狼心豹子胆吗?”
“皇上,只是奴婢一人所为,是奴婢因为之前皇后娘娘抛弃奴婢而怨恨在心,所以才会有今日荒诞的事情发生,还请皇上责罚。”离秋的话如行云流水一般砸了下来,让人挑不出任何错误,这套逻辑似乎也很合理。
药雪月想为离秋脱罪,但被林丞相一个眼神,狠狠的给吓了回去。
然而,离秋不管皇上怎么的逼问,始终咬紧了嘴巴,机械的重复,“此事乃奴婢一人所为,还请皇上责罚。”
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话,我是不可能将月妃娘娘说出来的,事情是我做的,皇上,您看着办。
司清源皱了皱眉头,想让离秋开口也是不可能了。
“来人,这名丫头毁掉皇后娘娘的名誉,还勾结王天师来骗朕,罪不可赦,即日除斩。”
外面的护卫要上来拖人,药雪月不顾林丞相眼神的阻挠,拼命的捉住护卫的衣袖,连平日高贵端庄的仪态也不顾了。
林丞相见眼神没用,连忙出声道:“恭喜皇上将凶手捉拿归案,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
药雪月猛然顿悟,手一松,离秋便被拉了下去。
他这是在提醒自己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若是因此惹怒了皇上,那自己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慕莘雪看到她这副狼狈的模样,轻笑出声,心中是说不出的痛快。
这可是你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怪不了别人。
“既然凶手已被抓住,众位爱卿若是无事,便退朝吧。”司清源冷声道。
离秋已经被带了下去,也不再有什么好戏看了,虽然众人心里都明白,离秋是为了保护自己的主子,可是既然皇帝没说什么,他们又能说什么呢?皇帝要的不过是一个台阶下罢了。
众人纷纷离去,药雪月咬紧了嘴唇,想跟着皇上离去,看看事态还有没有转机的可能。
可是司清源连看她一眼的意思也没有,直直的走到慕莘雪的面前对她说:“你跟我来。”
慕莘雪十分恭敬的行了一个礼,姿态万千的跟在皇上身后,可把药雪月给气坏了。
……
书房内。
刚开始慕莘雪还恭恭敬敬的向皇上请安,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直到司清源将书房内的一群宫女太监给赶了出去后,立刻就恢复了原本无赖的模样。
向后一跃便坐在了椅子上高高的翘起二郎腿,满不在乎的开口:“今儿个皇上怎么想起臣妾来啊?”
怎么想起你?还不是因为你在后宫惹了祸,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司清源随手给她递过一杯茶水来。
“给这可是顶级的芙蓉茶,这件事又是药雪月做的吧?”
慕莘雪接过茶笑了起来,弯弯柳眉下的眼睛像几乎眯成了一条缝,满脸尽是献媚,“那既然皇上知道是不是?”
她闭上了嘴巴,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