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宫里最关心的便是月妃娘娘,听皇后娘娘回来了,她有点不敢相信,非要去她的院子里请安,亲眼看看她是否安好,才肯收手。
到她的院子后,慕莘雪确实好端端的坐在那里,身上连一处伤痕也没有,药雪月顿时明白是那个人耍了自己,没一会儿便向她告辞,愤愤的离开。
药雪月刚一走,慕莘雪的目光便冰冷了下来,她就知道这件事情和她绝对脱不了干系,害自己是她,害司清源的也是她,这件事情她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关于皇上没有来早朝,没有露面的消息,整个皇宫上下一致对外说皇上偶感风寒,需要静养两天。
起初有大臣们疑惑,可是这件事除了当时在场的几个人知晓,其余全不知情,流言碎语传了两天也就消失了。
至于那名治好司清源的太医,肃风原本的想法是将他杀掉,这样便不会传任何风声出去,可自己始终觉得这种做法实在是太过于残忍,终究还是拒绝了。
送了大把的钱财,将他安置到一个偏远乡下的角落里去。
似乎这件事情也圆满的解决了,可是慕莘雪一想到自己的命,竟然是小乐子给救回来的,心里便是一阵的酸痛。
“找不到?怎么会找不到那么大的一座寺庙?”慕莘雪有点心烦意乱,整整一整天了,她不知道小乐子怎么样了,可是现在她连那所寺庙都没有找到。
行礼的护卫埋着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别说乐安寺了,就是皇后娘娘形容的大片大片的海棠花,他也没有找到。
“那你去给我打听个人,叫严儒。”慕莘雪仔细回忆了那晚,好像那名男子就叫这个名字。寺庙找不到,是因为它的隐蔽,否则当时就不会又坐船,又坐车了。
可是这个名字刚说出口,护卫脸色一下子变了,斟酌了半天才开口道:“娘娘,这个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杀手,也是贪狼组织的头,通常都是只问钱财,不问感情的人,只是他的名气太多,江湖上便有很多人用他的名字来到处行凶。”
贪狼组织,她这是从第二个人的嘴里说到这个组织了。
很明显,护卫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又说道:“只是,他虽然很有本事,但是他却从不轻易露面,只是派他的手下去刺杀,得到的钱财,供所有的贪狼组织行动。”
这个严儒,竟然有这么大的名气吗,慕莘雪问道:“你和他比起来有几分胜算?”
护卫愣了愣,好半天才开口道:“三成。”
竟然这么少,自己的这个护卫可是当初司清源为了保护她,给她留下的,他的拳脚,甚至要比虞安乐还要好上许多,可是现在他都只有三成的机会,那虞安乐又有几成的机会呢。
慕莘雪感到疲惫无力,挥手让他退了下去,重新陷入了沉思。
一旁站着的荣芝在终于搞清楚来龙去脉后,尝试着开口道:“我觉得,解铃还需系铃人,月妃娘娘在您这里吃了亏,肯定要回去找他们算账的,到时候我们跟着他们,就能找到那间庙了。”
这个道理她怎么会不知道呢,药雪月的宫中,她早已安排了人手。就是为了等她出宫,只是她的心中始终放不下,那个一心只为自己的虞安乐啊。
这件事情司清源并不知情,每天去探望她三次的慕莘雪也没有打算开口对他说的意思。
司清源可是难得偷懒一回,整天窝在被子里,指挥着慕莘雪做这做那,心中十分的舒畅。
肃风那边也没好气的指责,这皇上病倒了,累的反而是他自己,因为司清源竟派人将所有上奏的折子一股脑的全丢在他的房里,现在不仅堆了半人高,他还要模仿他的笔迹。
偏偏司清源的笔记带有一种豪放不迈的个性,害得他一边临摹他的笔迹,批改则子一边骂他。
果然,当慕莘雪还没踏入司清源卧室的门口,便听到里面的嘈杂声,这两个活宝怕是又在掐架了吧,她无奈的推开了门。
听到门声响,两人齐刷刷的朝她看去,司清源最先发现她,眉头高高的一挑,像是发现了救星一样。
“来来,你来得正好,快来给朕评评理。”
司清源躺在床上,一脸的无辜道:“朕现在是病人,肃风却让我去批改什么折子?作为一个病人,朕连笔都拿不起,又怎么能够肩负起大好江山的重任呢?当然是要把它交给我最信赖的大臣。”
肃风在一旁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不满道:“皇上,你好意思说,您作为一个皇上,不肩负起重任,太医走的时候可说明了,你最多在床上躺个三两天就可以下来了,这都七天了,你还要躺多久啊,你这明显就是懒。”
他十分不客气的点穿了司清源的骗局,那些竹子上的蝇头小字看得他头都大了。
司清源有些无助,拉着慕莘雪的手向她求情道:“你看他居然说朕懒,朕不过是在床上多躺了两天,他就天天跑过来责备朕,朕真的是伤口还在疼。”
慕莘雪的嘴角一抽,开始有些后悔进来。
自从司清源生了病后,反而阴差阳错的知道了她的弱点在哪里,每次见到她就开始撒娇,跟个小孩子一样,结果她偏偏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对他孩子般的撒娇,竟然没有任何的抵抗力。
这不,又来了,慕莘雪真的是有些头疼了,这样的宫廷大戏,每天都要上演好几遍,她才没有那么多功夫陪他们一起玩呢。
慕莘雪将食盒放在桌上,拍拍身上的衣服,假装生气道:“好,你们继续,就当没见过我。我走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她便离开了。
后来听说皇上在第二天便开始了早朝,放在肃风那里的折子也全部归还了他,做起了一个尽心尽力的好皇帝。
这是一个皆大欢喜的局面,长乐宫中也是一派的载歌载舞,除了许久不见消息的那座神秘的庙宇,似乎一切都是顺风顺水的。
可是她不知道,有一个更大的阴谋,正在悄悄地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