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神秘客气

药雪月这句话一出,司清源皱了皱眉,接着恢复平静,“爱妃说的是,朕今晚就去皇后寝宫坐坐。”

慕莘雪似乎听见了司清源微不可查的叹息声,可一抬头又什么都抓不到。

等她反应过来司清源和药雪月的话以后,心下有些揪痛,“臣妾今日身子不太舒服,恐侍候不了皇上,皇上还是就在月妃那儿歇息吧,月妃温顺懂事,定能帮皇上舒缓一日的劳累。”

说完,也不再等司清源说什么,行了礼,“臣妾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司清源知道伤了她的心了,可是却不能马上去解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离开。

一旁的药雪月可不是这样想的,高兴不已,却还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皇上,可是妾身说错了什么惹姐姐不高兴了?”

司清源收回自己的目光,安慰着药雪月,”没事,皇后身子不舒服,今儿个,朕陪你赏赏这满园花色。”

药雪月听了司清源的话,粘了上去,“还是皇上最疼月儿了。”

而慕莘雪这边,刚到长乐宫莺莺就忍不住气愤的道:“娘娘,月妃太气人了,得寸进尺,您怎么还在忍着让着她,皇上明明就是更爱娘娘一些。”

话还没说完就被荣芝瞪了一眼,出声打断了,“莺莺,祸从口出。”

莺莺有些替慕莘雪委屈,小声的嘟囔,“本来就是嘛,娘娘那么好,为什么要受这些委屈?”

这下,荣芝也不说话了。

是啊,像皇后娘娘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要受这些委屈。

被两人谈论的正主趴在窗前,看着窗外飘絮的柳条儿和在树上筑巢的鸟儿发着呆。

司清源对着药雪月一口一个的爱妃,刺得她痛得无法呼吸。

近来不是没有听闻宫中的风言风语,说皇上独宠月贵妃,皇后已经失宠了,说皇上在月妃那里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慕莘雪一直觉得都是些流言蜚语,当不得真,却忘了所有的流言都不会空穴来风,肯定是有了一定的事实,才会传出流言。

今日发生的事情让慕莘雪觉得身心俱疲,呆了会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真的睡不得觉,一觉醒来,天色渐晚,虽然宫殿里都燃起了蜡烛,夜明珠们都在不留余力的释放着自己的光芒,尽管将宫殿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可慕莘雪就是觉得冷,觉得孤独,好像自己要被黑暗吞噬了一般。

她想,再等等,等司清源的一个解释。

可惜,一直等到夜深也不曾见到司清源的人。

接下来很久的日子里,慕莘雪还是不出殿门,不想再遇到药雪月。

药雪月还是来长乐宫求见过几次慕莘雪,都被人给拦下了,一来二去,药雪月也觉得无趣,再加上她怀孕后孕吐得厉害,挺着那么大一个肚子,也折腾不起。

更何况她也舍不得折腾,药雪月私下里请太一看过了,是个小皇子,把药雪月高兴坏了,更是每天小心翼翼,生怕磕着碰着。

司清源也每天都去看望药雪月,还不时赏赐下来不少东西,相比起长乐宫的门可罗雀,药雪月的这边可就热闹多了,每天都有不少人来巴结药雪月,毕竟药雪月现在被司清源捧着护着,连皇后都冷落了。

只是快要到临盆了,就算是药雪月也不敢再嚣张了,每日有人来看望都推了,司清源朝堂上也开始忙碌起来。

不知不觉就入夏了,蝉躲在树上聒噪的叫着,入夜后,蛐蛐儿也不甘示弱,每日都在大合唱。

司清源偶尔会去长乐宫看看慕莘雪。

慕莘雪却是日渐消瘦,明明还在大好的青春年华,如今却如同垂暮的老人一般聊无生气,每晚,慕莘雪都会将旁人劝退,自己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

今日也如同往日一般,守在窗前,却不想来了个不速之客。

“美人儿,怎的又在独守空房?”一个红衣男子窜进了慕莘雪的寝宫。

她静静的看着红衣男子,这人已经在长乐宫外蹲了还几日了,从他出现的那一日慕莘雪就注意到他了,这男子每日都在长乐宫外喝酒,赏月,偶尔会好奇的看看慕莘雪,然后继续喝酒,也不曾和慕莘雪打过招呼,不想今日竟直接窜进了她的寝殿。

原本她看着红衣男子,也没有听不到人喊抓刺客,也就不在意,不想今日这人竟如此生猛,差点就要叫人了,红衣男子伸出手中的折扇拦住慕莘雪的嘴巴,“嘘。”

慕莘雪张张嘴还是算了,毕竟让人看到自己寝宫有外男,对自己的影响也不好,且这人最近也没做什么不好的事情,自己这么一叫反而惹出诸多事端。

“鄙下陆景行。”红衣男子摇摇手中的玉扇,细细的桃花眼微微上挑,煞是好看。

慕莘雪觉得,这人真是陆景行真的是美饿不可方物,一身的潇洒浪荡,不拘一格。

只是听到那人自报姓名以后,慕莘雪倒吸了一口凉气。

陆景行,东陵睿王,天下第一美男,也是最神秘的人,有很多关于陆景行的小道消息,但是真正见过陆景行的人少之又少,没想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见到了真人。

慕莘雪微微行礼,“睿王。”

“咦?你知道我?”陆景行收回自己的扇子,在手中把玩着,好奇的看着慕莘雪。

“睿王之名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都未见过王爷真人罢了。”她为陆景行斟上茶,坐下。

陆景行也坐在慕莘雪对面,调笑道:“慕皇后真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王爷说笑了。”她不动声色道。

“别叫我王爷,别扭,叫我景行吧。”陆景行道。

她没有理会,自顾自的看着窗外。

陆景行看着慕莘雪消瘦的脸,问道:“可曾看过大漠的漠北风景,东陵的温婉江南,西岳的高楼重叠。”

慕莘雪回过头,疑惑的看着陆景行,“不曾。”

“那可曾看过你烨朝本土风光?”

慕莘雪垂下了眼帘,遮住眼神里的哀伤,“也不曾。”

说完她收拾了一下心情,问道:“睿王可是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