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恭亲王府也很安全,明天过后,她更是王府中的侧妃,凤茂勋肯定会给她弄几个侍卫,既然有侍卫,那还要暗卫做什么?
看着她伸在半空中的手,男人摇摇头:“不行,银子到手,概不退还,你若是执意不需要我保护,我可以走。”
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请来的,锦安岂能容自己的银子白花,既然已经不能退了,那就不能浪费啊!
抱着这个心理,她咬了咬牙:“罢了罢了,你还是留下吧。”
闻言,那人果真停下了脚步。
锦安这才松了一口气,随后道:“对了,你叫什么?”
总不能一直喊他‘喂’吧。
男人犹豫了好一会才说:“小黑。”
“噗……”听到名字的瞬间,她就笑喷了:“哈哈……”
听着她那清脆的笑声,男人眉头微微拧起:“你笑什么?”
“你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怎么如此随意,哈哈……”她笑的肚子发疼,
捧着肚子道:“还不如芳儿家猫的名字好听呢,哈哈哈……”
男人的脸色黑了黑,额头青筋暴起:“这是你取的。”
语气却仍是一片平淡。
闻言,她愣了愣:“真的是我吗?”
男人点了点头。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她态度瞬间发生了一个大弧度的转变,一副认真的神色道:“不过,名字既然取了,就不能浪费,仔细想想,小黑还是很好听的。”
“……”
随后,她因为放松了下来,不一会的功夫,便沉沉睡了过去。
站在床前的男人见她睡得连被子都没盖好,便上前抬手帮她掖了掖被子,帮她盖好被子后,便消失在房间里。
没过多久,锦安就在芳儿的催促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还未看清眼前的东西,耳边就听到芳儿焦急的声音:“姑娘,快起来梳头了,今日您可如何都不能贪睡的,不然误了吉时可就不好了。”
“芳儿,你怎么来了……”她翻了个身,用枕头把耳朵堵住:“我太困了,你再让我睡一会儿吧。”
“姑娘,不能睡了,梳头的姑姑都来了。”芳儿夺过她手里的枕头:“快起来吧。”
失去枕头,她又揪了被子捂住耳朵,喃喃道:“就睡一会会,我保证不睡太久……”
“不行的,姑娘,奴婢早就算好了时间,您若是再睡,就真的来不及了。”这次,芳儿把她身上的被子直接扯掉。
突如其来的寒冷让她猛地清醒了过来。
她打了个冷颤,幽怨地看了一眼抱着被子的人:“芳儿,你是魔鬼吗?”
“是是是,无论姑娘说什么,芳儿都依。”芳儿伸手把她扶了起来:“现在您先去准备准备,姑姑等着给你梳头呢。”
在芳儿的催促下,她不情不愿地往梳妆台的方向走了过去。
就在此时,门突然打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准备的如何了?”
闻言,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奢华的女子在丫鬟的搀扶下款款走来。
看到来人,众人皆是一愣,芳儿第一时间把锦安护在身后,警惕地看着来人。
相对芳儿,锦安倒是淡然不少,见来者并不像以往那般气势汹汹,她便也没有害怕,轻轻扯了扯芳儿的袖袍:“芳儿,不得无礼。”
闻言,芳儿担忧地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却仿佛没看到一般,上前对施惜儿福了福身:“王妃,这么早,您怎么来了?”
见锦安如此上道,施惜儿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了一遍房里:“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说罢,目光才转回到锦安的身上,眉头蹙皱:“怎么还未梳头,你可知再过一个时辰,就要拜堂了?”
“来,我来帮你。”说着,她轻轻拉起锦安的手,把她牵到铜镜前,顺了顺她的长发,拿起梳子就要给她梳头。
锦安一慌,按住她的手:“王妃,这如何使得……”
“如何使不得?”施惜儿眉头轻挑:“还是说,妹妹对我的手艺不放心?”
“不是这么说,只是我此等身份,岂能让王妃亲自为我梳头。”而且,你前两天才对我要打要骂,如今就要为我梳头,我这心里也着实害怕的很啊。
听到这话,施惜儿轻轻笑了一声:“往后,你我便是姐妹了,以前的那些事,你便忘了吧,身为女人,你应该也知道,谁都想独占自己的丈夫,我也不例外,可是王爷既然喜欢你到如此地步,作为妻子,我又能如何呢?与其与他一直怄气,不如顺了他的意。”
不等锦安回过神来,她又接着说:“夫妻啊,就是这样的,平时吵吵闹闹,但到了关键时刻,一定是同心才好,不然,这个家离散也不远了。所以,我近日来并非为了你,而是为了这个家的和睦,你可明白?”
听完这大段话,锦安竟觉得十分有道理,可是这话听着,怎么像她是个外人一样?
一时间,她不知该如何作答,沉默顷刻,才憋出一句:“王妃费心了。”
“知道便好,往后进了王府,就要安守本分,伺候好王爷,生个小世子,为王爷延续香火,才是正事。”
“是……”
都说家庭这个战场的战斗是没有硝烟的,锦安算是体验了个十足十。
这施惜儿说好听点,是来给她梳头的,说难听点,就是来给她下马威的。
以后这王府中的生活,她怕是不好过。
“好了,你看看,本王妃梳的头发可好?”
她的思绪被施惜儿的声音拉了回来。
往铜镜中一看,施惜儿已经帮她挽好头发,这头发的样式竟比平时芳儿给她挽的更显华贵,实在让人难以想象,这是出自施惜儿之手。
“王妃当真是心灵手巧。”她由衷感慨。
“那是自然,这点小伎俩,大家闺秀都会的。”施惜儿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可是她不会,施惜儿这话是在讽刺她不是大家闺秀?
不等她开口,施惜儿又拿起胭脂水粉为她化妆,脂粉抹面,炭笔画眉,胭脂点唇,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的轻柔,仿佛怕碰坏了眼前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