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你别杀我!你不能!”
“又是不能,寒天冥,你说,我怎么不能了?”
顾水寒话音一落,手起剑落,又是一剑,直接砍下了寒天冥的另一只手臂。
“啊!”
顾水寒歪了歪头,挑眉笑道:“三皇子,不说点什么了?”
寒天冥现在算是看清了顾水寒身上的恶魔的一面,哪里还敢再说什么?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不敢再说。
“废物!”
顾水寒冷笑一声,手里的冰魂剑随手往寒天冥身上一扔,直直的插入了心脏里。
寒天冥整个人猛地一抽搐,身体一瞬间变得僵硬,冰魂剑插入心脏的而一瞬间直接冻结了他的四肢,他睁大了双眼,眼里满是不甘心和怨恨。
顾水寒连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拔出插在他胸口的冰魂剑,冰冷的剑身被她握在手里,微微颤抖着。
她安抚的在剑身上抚摸了一下,剑身的颤抖才缓缓地停下。
冰魂剑是通灵之剑,已经有了自己的思维,知道自己谁才是自己的主人,而顾水寒是它原本主人的母亲,因为血脉相连,所以它把顾水寒认作了主人。
这是比较低级的通灵之剑,只认血肉相连的关系,而一旦身体换了一具躯壳,就需要重新认主,而且就算是顾水寒这种只是占了一个空壳子的外来灵魂,也会被冰魂剑认作主人。
而高级的通灵之剑则是认灵魂的,比如死生之刃,顾水寒就是因为灵魂力的吸引力才得到了死生之刃,知道死生之刃和自己的灵魂产生共鸣,是真真正正的自己的东西,而不是借助外物。
断尘剑也是高级的通灵之剑,只是它之前已经人帝君吾为主,所以就算是帝君吾断尘赠与她,也只是让断尘对她认可罢了,一柄高级的通灵之剑,不会认两个人为主!这也是低级的通灵之剑所比不上的!
顾水寒收起冰魂剑,将它收回混沌镯之中,懒得看一眼台上寒天冥的尸体,头也不回的就跳下了一号擂台。
一场圣院大比,死了一个圣朝的皇子!
这样大的波动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没有半分表示,场下的普通弟子还好,而看台上的一众大人物一个个的都正襟危坐,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毕竟是大元圣朝的一个皇子,就算是犯了大错,千刀万剐也不足惜,但是毕竟是人家皇室的人,顾水寒就这么直接杀了,对皇室好像没法交代。
“帝座。”
此时一个大元圣朝的附属势力跳了出来,这个门派在大元圣朝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要不然也没有资格来参加圣院大比,而这一届的掌门人,则是靠着巴结大元皇室才成为了数一数二的门派,此时脑子一热,就蹦了出来。
帝君吾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何时?”
清冷不带感情的两个字,就让跳出来说话的那个人双脚一软,险些站不住跪下来。
但是事已至此,他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帝座,虽然寒天冥使用邪术,该当死罪,可是毕竟是皇室中人,就这么被一个女娃杀了,恐怕不好交代。”
台上的众人听到他的话,心里不由得佩服这位掌门人的胆色,的确,寒天冥是皇室中人,但是你也不看看杀了他的是什么人,那可是帝座的嫡传弟子!
众人觉得这个掌门一定是脑子让门给夹了才说出这么不过脑子的话来,尤其是圣院院长,他可是把帝座对顾水寒的偏爱看在眼里的,心里已经默默的为那个不怕死的长老点灯了。
“哦,是吗?”
帝君吾手指微微敲了敲座椅上的扶手,清脆的声音一声声的敲击着那个人的心,那个说话的人的心率似乎跟着帝座的手指规律缓缓的跳动,体内的灵力有暴走的迹象。
“那照你的说法,她做错了?”
帝君吾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让人听不出什么异常来,似乎只是平心静气的一个发问。
“这......小人不敢,只是小人觉得,底座爱徒做的有些过分......”
话音未落,他抵不住帝君吾身上强大的气势,直接双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众人虽然不是在帝座施压的中心,但是仅仅只是漏出来的意思的威压,都让他们喘不过气来,更别说直接承受威压的那个不知死活得到掌门人了。
众人一致的在心里为这个掌门人点蜡烛。
“过分?本座的人,也轮得到你来指点?”
话音一落,气势猛地变强,那个掌门人近乎趴伏在地上了。
“小......小人不敢,小人只是觉得皇室会怪罪,小人......”
他心里慌乱,口中的话就越发的不过大脑,众人听着他胡言乱语,忍不住摇了摇头。
“怪罪又如何,一个圣朝而已,又不是没有人可以取而代之。”
帝君吾的一番话声音不大,却重重的落在众人的心上,那个掌门人也是心如死灰。
是啊,一个圣朝算什么,又不是无法取而代之!
要知道,这个琅水大陆都是因为帝座才能留存至今!若没有帝座,何来三大圣朝!
这些年安逸惯了,只是知道帝座是琅水大陆的神,是不可亵渎的存在,但是却忘了帝座的手段!
三大圣朝,三朝国运,无一不是出自帝座之手!若没有帝座,早在百年前,琅水大陆便不复存在!
再次之前,他们只知道帝座是神,却忘记了这尊神通天彻地的本事,忘记了这尊神在这个大陆上绝对的威严!没有人能质疑帝座!
那个为寒天冥说话的掌门人面色惨白,整个人都瑟瑟发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之前的话简直就是不要命了!
巴结大元圣朝可以,但是你要看看对方是谁!你得不得罪的起!就连他要巴结的人的覆灭与存活都在眼前的这个人一句话里,他竟然还敢顶撞!
帝君吾没有再看他,而是把视线转移到了台下的擂台上。
这一句寒天轩再次轮空,顾水寒和离子鸢对上了。
帝君吾勾了勾唇,敲击扶手的手指顿了顿。
“你是那个门派的掌门?”
一句话,给这个门派定了死刑。
那个掌门人脸色刷的白了,一个劲的磕头,嘴里不停地喊帝座饶命。
“聒噪。”
帝君吾收回手指,眼前这个不停求饶的掌门人瞬间闭了嘴,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能动,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