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寒没有理她,看着团子,皱起了眉。
“离子鸢”讨了个没趣,也不说什么,只是往后退了两步,说道:“当初赫赫凶名的血杀,你怀念吗?”
声音里有一丝恶意的调侃以及攻击性,近乎恶毒的说道。
之前她问顾水寒,怀念吗?顾水寒还没有明白,此时“离子鸢”把话说得完整了,她才反应了过来,猛地转过了身。
“你说什么?什么血杀!”
团子不是混沌兽吗?怎么和血杀又扯上了关系?血杀是什么?是一个种族,还是......一个名字?
顾水寒越想越心惊。
“离子鸢”看着顾水寒,心里就像是出了一口恶气一样,恶意的笑着。
“血杀啊,一脚踏一城,一城血成河,没听说过吗?”
“这可是一等一的凶兽啊。”
“魔主,不记得了?”
“这可是你一手养起来的,杀戮之兽啊!”
“离子鸢”最后几个字刻意的咬字清楚,语速也慢了些,顾水寒听得一清二楚。
这是杀戮之兽。
血杀,是自己一手养起来的杀戮之兽。
可是自己为什么没有印象,自己养的团子是一只混沌兽,是一只虽然没有灵力,但是却可爱的混沌兽,怎么就成血杀了呢?
血杀到底是什么?
顾水寒被这一系列的事情弄得头疼的要命,眉间那颗殷红的朱砂痣,越发的鲜红,就像是鲜艳欲滴的鲜血一样,红的刺眼。
顾水寒觉得头疼的厉害,似乎有什么要冲破一层桎梏一般,可是却被牢牢地束缚住了,没有什么逃脱的机会。
血杀。
杀戮之兽。
魔主。
血杀是谁?魔主是谁?她又是谁?
顾水寒觉得眼前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隐隐破裂,但是却一直都无法突破。
帝君吾本来坐在上方的位置上,没有动作,此时眼眸一凝,脸色猛地变了。
自从团子出现之后,他的视线一直在顾水寒身上没有移开过,看到她突然转身和对面的离子鸢说了什么,然后就突然捂着脑袋,一脸痛苦的样子,尤其是眉心的那一粒朱砂,红的刺眼。
帝君吾猛地站起身,把看台上其余几位正襟危坐不敢出声的首脑人物给吓了一跳,所有人都猛地坐直,然后就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坐在上位的帝座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众位掌门:“......”
诸人只觉得耳边有风声一闪而过,然后本来在看台之上的帝座就突然出现在广场的擂台上,怀里还抱着一个红衣女子!
帝君吾刚刚发现顾水寒的异常就立即下台,到擂台上把顾水寒抱在怀里,掌心贴在顾水寒的背上,灵力一瞬间涌入顾水寒的身体里,帮她理顺体内快要暴走的灵力。
顾水寒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个熟悉的怀抱抱住,然后体内传来一股微微的凉意,让她的痛处减少了不少,于是轻轻哼了一声,小猫儿一样的趴在了眼前的这个怀抱里,往里蹭了蹭,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抱住那人的腰。
帝君吾本来在给她运输灵力,以防她冲破封印,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帝座小心!”
“帝座!”
“小心背后!”
帝君吾还没来得及听清众人的声音,就感觉到了后背的掌风,而他怀里又抱着顾水寒,一旦闪躲就会把顾水寒暴露给身后的那人。
他眼神微沉,一动不动,把顾水寒牢牢地护在怀里,生生的承受了这一掌。
这一张携带的灵力不弱,绝非是这个大陆上的人能有的实力!
帝君吾几乎一瞬间就猜出了那个人是谁!
“南九离。”
帝君吾怀里还抱着顾水寒缓缓转身,入眼就是一个雌雄不变的红衣男子。
那男子一张美的雌雄莫辩的脸上带着一丝邪魅狷狂的笑意,银发红衣,血瞳微暗,说不出的肆意乖张,美的让人几乎窒息。
众人看着突然出现的男子,一时都晃了眼,男弟子还好,尤其是圣院的一种众女弟子,纵使知道他是个坏人,是反派人物,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犯了花痴。
这人正是南九离。
南九离看着眼前的帝君吾,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肆意的笑容,和顾水寒像了个三分。
“这个惊喜,如何?”
“你倒是好本事,躲过了圣院的探测。”
帝君吾声音清冷,语气里没有什么波澜,似乎南九离的出现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不是本座好本事,是你太垃圾!”
南九离从来都在嘴皮子上不留情,这一点和顾水寒倒是很像。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只觉得心中一惊,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
刚才这个红衣美男说什么?他说帝座垃圾??!
众人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都不够用了,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来历,竟然敢这么跟帝座说话,真是不要命了!
“南九离,你是自己滚,还是本座送你一程?”
帝君吾眯了眯眼,一双眸子里泛出淡淡的杀意,很淡,却不容忽视。
“帝君吾,本座可以滚,还可以麻溜的滚蛋,不过嘛......”
南九离唇角一勾,指了指他怀里现在正在昏睡的顾水寒:“她,本座要带走。”
帝君吾听到这句话,身上的气势瞬间就变了,如果之前是高高在上的清冷,此时就是骇人的风暴。
“南九离,本座警告过你,不要打寒儿的主意。”
“帝君吾,本座就这么告诉你吧,谁都不要,本座就要她!”
两个人之间的气势剑拔弩张,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会打起来。
突然,帝君吾轻轻笑了两声,笑声里的冰冷让在场的众人血液都凝结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本座的手下败将了?”
一字一句,声音冷的像是掺了冰碴一样。
“你是不是也忘了,你现在身受重伤了?”
南九离不甘示弱,也是一字一句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