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信息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尤为刺耳,看着已澈用布在擦拭小提琴的时候,我立马打开手机看起了短信。
我在厕所,你不用担心,我马上回来。
原来是在厕所,不过去厕所也太长时间了吧!最让我生气的是他竟然没有跟我说一声就走了,也在这时擦拭好小提琴的已澈把小提琴放入了盒子,并且关上了盖子。他正决定把盒子拎到另外一边的时候,有只手抓住了小提琴盒的边缘,只见我微笑:“还是我帮你放吧。”
他扫了眼我的腿说:“你有伤,还是我来吧。”
我摇了摇头,抓住盒子的手也没有放开:“还是我吧,虽然腿受伤了,但是也差不多痊愈了,没有关系的。”
他依旧固执的不放心,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想乘我还可以走路的时候多走点路。”
“?”刚开始我还有些茫然,但倏然一想我明白了他的意思:“已澈别太悲观,以前那个阳光灿烂的你到哪里去了?”
他自嘲了声:“那个阳光灿烂的我?那个我只是假装的,你知不知道的啊,我还可以回去吗,回不去了!”
我一把夺过小提琴,然后把小提琴放在了不远处另外一张桌子上,然后转身对上他的眼睛:“如果这一切都是假装的,我相信很多人都愿意你假装下去,包括我。”
“也包括我。”门外响起了的声音让我上扬了微笑:“炫。”
“假装又怎么样,已经下通知书了,我后天一定会被截肢的,这是所有人改变不了的事实。”他倔强的扭过头去,暗灰色的墙壁的托影让他看起来更憔悴几番。
“或许骆倏然有办法帮你。”炫说了句话让我惊喜,对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倏然哥哥啊,他可是国内一流的医生。他有可能会帮助到他的!
“洛倏然是?”已澈有些茫茫然,而我却一脸的兴奋:“他是我的一个朋友,国内一流的著名医生,或许他有办法帮你!”
“他有办法?”听后,他的眼睛亮了起来,语气也没有之前的那么沮丧了:“他真的能帮我吗?”
“我帮你通知下他。”我拿出手机,按下了一串数字后拨通后,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喂——”
“倏然哥哥吗,我是洛洛。”
“恩,有什么事情吗?”
“我有个朋友的病情很复杂,我希望你可以来帮我一下。”我犹豫地看了下已澈,然后又低头说。
“什么病情?”正在家里写论文的洛倏然加大了耳机的音乐,让声音变得更清晰。
“恶性骨癌。”
“………………”
在倏然哥哥感到市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段了,而他也是从外地赶来的。赶到医院的那刻,我看见了他的身影,仿佛看了曙光。
“倏然哥哥……”我开心的叫道,然后对炫微笑:“他来了,或许已澈的病情有救了。”
可是林逸炫却心事重重的样子,他看见了洛倏然凝住了表情:“你来了。”
“是的,现在我去主治医生那边拿来你那位朋友的治疗单,谁陪我去?”洛倏然扫了眼眼前的少男少女,林逸炫思索了会:“我吧。”
“好,至于洛洛心细点,去照顾你的那位朋友吧!”这时候的洛倏然看起来很有将风范,面对紧要关头临危不惧,把一切都分得井井有条。
“一切ok,你们去取吧,我去照顾已澈。”
说完,我们都各做各的手头工作去。进入了301后,我发现已澈站在了窗户前呆呆的看着什么,在这绝美的画面下我还是选择打扰他。
“喂,你在看什么啊?”
“看风景。”他转过头,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走了过去,向窗外探了几眼,并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迷人的地方。我嘟囔了一句:“风景又不迷人,看那么认真做什么?”
“你不懂的,在看着那些飞过天空的鸟儿,我就觉得很羡慕,羡慕他们可以有个家。”他迷恋的看着天空中隐隐飞过的鸟儿,还伴随着那从远方传来不太可以听得清的鸟叫声。
我知道他想家了,即使那个房子里有他的父母,但那个却不是属于他的家。而这里是医院,一个他呆着的房子,却依然不是家。有时候家是个房子,但也有的时候房子却不是家。
“曾经有段时间我也迷茫过,但是经历过后什么都不算什么了。”我说。
结果他露出了笑容:“你说的很哲理的样子,看起来特别的搞笑!”我立马羞了,然后拍了拍他肩:“哪里搞笑了,去你的!”
但一下子气氛又僵了,只是来自他的一句话:“也许你说的那个医生也治不好我的病。”
“你怎么又扯到这上面来了,还有不要说这些泄气的话,说不定他可以治好呢!要有信心!”我努力鼓励他,其他的我都不能做。
“没有说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他有些呆滞地看着窗外:“从小我就努力拉小提琴,拼命的拉,拼命的拉。”
“然后呢?”
他摊开自己的手掌,手指因为长年拉小提琴已经变形了,而手掌上却布满了茧。“为了引起爸妈的注意,即使手指受伤了我依然拉着,但是到最后依然得不回什么。”
那一刻,我真的很想要抱住他,可是我不行。我只是很真挚的对他说:“没有关系,你还有我们。”
“或许是,或许不是。”他说了句我听不懂的话,倏然间他的眸子蒙住了一层纱般看不清。
而在另一角,舒予欣自从被关在房里后就禁食,而舒言荆一怒之下也不准下人给她送饭,但是林小蝶却是个例外。
她看见眼前两个彪悍的清一色保镖皱了皱眉,然后吭了声想要进去,结果两只手拦住了她:“没有老爷的吩咐不允许进去。”
她立马生气地骂道:“舒伯伯针对的是外人,不是我,因此你们别拦,不然我对你们不客气!”
他们面露为难:“这是老爷吩咐的,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能擅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