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三团一营,刘营长还有什么要求。”一旦想通了,陈将军很爽快,打算拿一个营换白桥镇。
“陈将军帅快,我要是在揪着不放就太小气了,既然陈将军这么爽快,那我也爽快一下,三辆坦克和一辆装甲车归六十师,火炮归我特务营,即刻起,我部撤出白桥镇。”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刘杨当场就拍了扳。
说不清心里啥滋味,陈将军可谓是百味陈杂,大好形势都被张团长给葬送了,现在还说什么,只能勉强基础一点笑容:“那就多谢刘营长了。”
刘杨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那这件事就算是揭过去了,陈将军,对您我可是一向尊敬,一直仰慕已久,今天终于有机会聚到一起,我添为主人,必须好好招待陈将军你,这明天之后,再来白桥镇可就是来做客了——”
“老李,让弟兄们准备酒菜,我要好好地款待六十师的弟兄。”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刘杨就好像学过变脸一样,脸上的笑容都堆起了褶子。
当然只是招待六十师的军官,不然刘杨也管不起七八千人的六十师。
很快,六十师的军官都被请了进来,就在院子里摆了三桌,酒菜已经上了一些,不过看见张团长和那位孙团长,刘杨还是一挥手:“让那两个混球在外面看着,特务营可不招待瞧不起我们的人。”
这话没毛病,陈将军都不能挑理,刘杨不追究了,但是你不能不让人家生气,不管饭天经地义,也只能淌两位团长在外面蹲着吭窝窝头吃咸菜。
张团长最郁闷了,得知自己的一营给了特务营,当时就想闹腾,却被陈将军指着鼻子大骂了一顿,才知道因为自己的骄纵,究竟给师座添了多大麻烦,被师座妈了个狗血淋头,最终认了命,好在特务营不要连以上军官,最少一营的框架还保留着。
这就是刘杨的今明,其实对于当兵的来说,去哪个部队问题不大,反正是当兵拿饷,但是军官不同,他们有很深的归属感,真来了特务营也是个麻烦,干脆从排级军官保留,打散了补充到特务营一连三连。
这一夜推杯换盏,可以说好不自在,都喝了不少,陈将军直接被放倒,刘杨最终也被抬了回去,双方虽然表面上和好了,但是内里里还是有些龌龊存在,既然不能真的打仗,一肚子怨气就发泄在了酒桌上。
六十师率先发动了进攻,一杯接一杯的敬酒,特务营也不甘示弱,拼死一战,结果到了半夜,还能站着的已经寥寥无几,两个队伍的军官几乎都放倒了。
究竟刘杨这边人少,哪怕是连长都上了,结果还是少了不少人,能放倒六十师这些人,已经是战绩不俗了,不过当特务营只剩下春梅一个女人还在照顾刘杨的时候,人家六十师还有四五个站着的。
不能从其他方面打击特务营,六十师的人就憋着口气,醉醺醺的说道:‘你们特务营喝酒不行,和我们六十师比,你们是这个——’
反正个特务营的人都喝倒了,六十师的这些军官们也不怕招惹什么,说话也就不客气了,而且就算是刘杨醒着又能如何,还能挑着上面的不是不成。
可他们忘了特务营还有一个女人在,别看春梅是个女人,可是巾帼不让须眉,听了这话,杏眼圆睁,冲着六十师啐了一口:“仗着人多吹什么牛皮,敢不敢和我和,咱们一人一杯,喝倒了为止,要是你们先到了,以后自己别说自己是爷们。”
话说到这份上了,作为男人怎么能在女人面前认怂,况且是个女人,这酒桌上可是男人的天下,几名军官眼珠子一瞪:“喝就喝,谁怕谁是孙子。”
春梅也上了脾气,拎着酒坛子,和六十师的军官拼开了=酒,一人一杯,接连十几杯,那些军官就继而连三的被放倒了,春梅才有了醉意。
结果春梅醉了酒,酒劲一上来,那脾气也就上来了,本想扶着刘杨回房间休息,结果一眼看见了张团长和孙团长,可怜两人啃了一晚上的凉窝窝头,正憋了一肚子气,自然脸色不好。
“你们俩——”春梅掐着腰,气鼓鼓的盯着两人,猛地啐了一口:“瞧不起我们特务营,什么东西——”
整整骂了好一会,骂的口干舌燥,灌了几杯茶水才算是缓过劲来,妈的两位团长铁青着脸,又不好喝一个喝醉了酒的娘们计较,心里那叫一个憋屈。
“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你们要是个爷们,咱们拼酒,一人一杯,谁先喝到了,以后见了面就说自己是狗熊,你们敢不敢?”刘杨喝醉了看不见,春梅的彪悍劲就上来了,拎着酒坛子向两个团长叫板。
即便是不想找了特务营了,但是被一个女人这么叫板,两个团长那受得了这个气,眼珠子一瞪:“喝就喝,我们俩你一个,别说我们欺负女人。”
两位团长好歹顾着面子,不愿意在特务营和手底下的弟兄面前丢了脸面,自然不肯沾春梅的便宜,别说欺负喝醉了酒的女人,才说两个喝一个的话。
可惜他们小瞧了春梅,别看春梅此时晕乎乎的,可是要说喝酒,春梅从不怕人,只是在刘杨身边不敢表露罢了,如今刘杨都喝醉了,而且也是为特务营争口气,春梅可就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结果三人又开始拼酒,春梅不落人后,两个团长喝一杯,春梅必然喝一杯,也不用推杯换盏,纯粹的比拼酒力,你一杯我一杯,不觉一坛子见了底。
张团长和孙团长绝对没有想到,一个女人会这么能喝,本来比他们多喝了十几杯,结果一人一杯的情况下,张团长第一个就被放倒了,看着春梅醉眼朦胧的样子,孙团战个咬着牙坚持下去。
结果很悲催,一人四十多杯之后,孙团长终于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偏偏春梅还是那一副醉态可掬的样子,掐着腰指着倒在地上的两个团长:“狗熊,以后见了姑奶奶我,自己说自己是狗熊,不然就别说自己是个爷们——”
话音落下,春梅朝六十师的官兵们抱了抱拳:“六十师的弟兄们,你们作证,我春梅可没有偷奸耍滑,刚才怎么说的,等他们醒了酒告诉他们,连我一个女人都不如,还敢瞧不起我们特务营,要是不服,那就比功夫比枪法,姑奶奶要不把他们打到怕,那就算姑奶奶我这十七年白活了——”
耀武扬威的说了一通,春梅还扶着刘杨回了房间,其他人都由自己人送回去休息了,最终还是六十师败下阵来。
从那以后,六十师算是知道特务营还有这么一位姑奶奶,再也不敢拼酒了,实在是怕了春梅的酒量。
刘杨也是第二天的时候,才听弟兄们说起来的,也才算是知道了春梅的酒量,果然是海水不可斗量,整天在自己身边不显山不露水的春梅,竟然有如此酒量,真让一帮老爷们汗颜。
不过第二天一早,春梅早早爬起来,又干了一件让刘杨有些无语的事情,就跑到六十师的休息的地方,然后堵着张团长和孙团长的门口又叫上了阵:“姓张的,姓孙的,你们出来,姑奶奶在和你们比功夫比枪法,是爷们的就出来——”
张团长和孙团长就是这么被叫醒的,只是醒了就一脸的郁闷,这是应战还是不应战,人家可是打上门了,出不出去都丢人。
两人一商量,反正已经丢过一次人了,干脆出去,比功夫就不和一个女人比了,比一比枪法还是有把握的,好歹以后有话说,别让这个女人整天耀武扬威的来找他们的麻烦。
“我们和你比枪法。”张团长阴沉着脸,要说不甘心就属他不甘心。
“好。”春梅回答的很干脆,话音落下,眼光一转,就看见从东边飞来了几只家雀,不由得一阵冷笑,指了指那几只家雀:“咱们打活靶,就那几只家雀。”
说罢,也不等张团长和孙团长答应,眼眉一挑,飞快的掏出二十响,只是盯着那些家雀,眼中精光一闪,抬手对着家雀就开了枪。
‘砰砰’两声枪响,再抬头望去,两只家雀从天空掉了下来,剩下的吓得呼啦拼命的奔西边飞去。
刚想开口说话的张团长,一下子愣住了,当时傻了眼,,这个春梅枪法怎么这么好,再掂量掂量自己的枪法,不由得一阵心虚,随即将目光望向孙团长,不过随即想起孙团长也就是和他半斤八两,只怕也比不过这个女人。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只是春梅却没打算放过他们,冷笑着看着他们:“该你们了吧。”
“哪个——”孙团长挠了挠头,不由得一阵苦涩,这么多人看着呢,自己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反正丢人丢跑不了了,上去反而更丢人,索性不如直接认输,还算来的爽快点,咬了咬牙:“春梅姑娘,我的枪法不如你,我认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