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玄烨冷讪,把凤鸣龙吟刀往马鞍前一横,冷着脸道:“事到如今,在城外折损了士气,我军又远征而来,不宜强攻,可以暂且在城外安营扎寨,等到中军和后军到了,在做商议,且不知司徒意下如何?”
马谡道:“就依照将军所言,全军上下,后撤一里地,安营扎寨!”
看到大军开始后撤,蓝玉松了一口气,他现在只能等援军,至于后退,蓝玉没有想过,他深受皇恩,如果打都不打,就直接后撤了,那才是真的对不起皇帝的恩情。
“传令下去,全军上下,所有人甲不离身,全军禁酒,军中一切作息,皆出自于本将一人,敢有不听将领者,擅自脱离队伍着,定斩不赦!”
“喏!”
蓝玉目光凝重,看向了东方,用不了多长时间,第一只援军,应该就会从汝阳、项城一带出发,蓝玉又开始担心起来。
外边的两国联军可能会在路上设伏,伏击前来救援上蔡城的增援部队,也是一个非常伤脑筋的事情。
这时候,在面对绝对人数优势敌人的时候,蓝玉也不敢贸然派遣士兵出去通知前来增援的不对,这样反而会弄巧成拙。
一旦派遣出去的士兵被抓住,那自己亲手写的书信,就会被敌军缴获。
依照晋国这一次进攻天国的势头来看,只是一月多的时间,就把天国打的溃不成军,连连丢失国土,这定然有高人在晋国军中。
这一点,谁都能看得出来。
按照细作从天国里边传回来的消息看,这个晋国大军中的高人,应该就是晋国上将军英布麾下先锋大将玄烨,此人攻城拔寨,野战冲锋,无所不胜。
很多时候,都可以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实乃是厉害得很。
当天夜里,蓝玉亲自睡在城楼上,全军将士无不振奋精神,积极应战,很少有军中主将能与士兵同甘共苦。
只是,蓝玉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当前晚上,玄烨就到了大帐中,和英布说了蓝玉所担心的伏击战。
英布一听,觉得非常有戏,直接就把鳌拜叫了过来,经过一番商议以后,最终把地点选钉在了上蔡城外一百二十里开外的山风口。
这山风口本来是一处险要地势,一条官道就从大山中间穿过,长年累月,都有呼呼的狂风吹动,所以才叫做山风口。只是后来始皇帝一统天下,这样的关卡,很多都遭受到了破坏。
山风口也是其中一处,这里遭受破坏以后,虽然称不上是雄关,可是地势依旧险要,官道边上,灌木丛生,哪怕是到了寒冬时候,草木凋零的时候,这里也可以隐藏下来数万大军。
经过一番商议以后,鳌拜领军三万,星夜赶往山风口,然后提前在哪里设伏。
说来还真是上天帮助晋国,鳌拜先一步到达了山风口,并且派出去了斥候军,向着西北边探查,第二天正午的时候,日头虽然好,可是天气依旧寒冷,三万大军全部都隐匿在山道两边。
鳌拜为了能一举歼灭秦国援军,也是下了死命令,今天所有隐匿起来的士兵,就算是要出恭,都只有拉在裤裆里,没有上头的命令,谁敢妄动,一伍之人,全部斩首。
这种有点像是连坐,但是没有办法,谁都不敢说一个“不”字。
话分两头说,寿春城中的薛仁贵,在一天早上和下午,同时收到了孙豪送过来的书信,还有来自于上蔡城中,蓝玉的求救书信,几乎没有丝毫迟疑,直接从寿春城中调动了四万大军背上,救援蔡城。
这四万大军中,有一万多是安东军,剩下三万多,几乎都是寿春这边的守军,也就是当初刘禅下令,叫各州郡发兵前往寿春,然后训练,准备作为他老爹刘备的后备兵力资源,可是最后却便宜了秦国。
薛仁贵麾下有五千骑兵,当天就渡过了淮水,军中每人只携带两天的干粮,火速赶往上蔡。
按照薛仁贵的预想,最多也就是两天的时间,自己这一只骑兵部队,就可以杀到寿春城底下,甚至于一天半!
正好这天走到半夜时分,薛仁贵大军人困马乏,不得不在一片灌木边上停留了下来想,歇息半个时辰,然后继续赶路,只要明天天一亮,这五千骑兵,就可以赶到上蔡城下,到时候绝对可以杀敌军一个措手不及!
薛仁贵翻身下马,拍了拍断魂马的脖子,笑道:“老伙计,这两天辛苦你了!”
一个亲兵踢过来了水壶,薛仁贵虽然口渴,嘴唇都已经皲裂了,却舍不得自己喝水,而是先给断魂马喂了水,自己才抬起来大喝了几口。
“斥候已经放出去了,以火把为号,不会在黑夜里丢失。将军你靠在马鞍上,眯一会吧。”亲兵结果水壶,低声说道。
薛仁贵想了想,看着这年轻的亲兵,“那好,你一定要守在边上,如果发生什么异常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把我叫醒,这里虽然还是属于我大秦的国土,可是却已经有敌寇入侵,不得不提放!”
“将军放心,小人跟随将军东征西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薛仁贵听了,把自己的披风扯了下来,铺在地上,然后拍了拍断魂马,断魂马通晓人性,直接睡了下来,薛仁贵侧着百花战甲,尽量不刺到断魂马,依靠在马鞍上,几乎是眼睛一闭上,整个人就进入了梦乡。
薛仁贵的体能,都透支到了这种程度,可想而知其他士兵如何了。
一时间,绵延数里的大道上,全部都睡满了秦国骑兵。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流失,差不多过了两个时辰,一个斥候手抓着火把,快速冲了回来,高声喝道:“前将军何在?前将军何在?”
不等亲兵把薛仁贵叫醒,薛仁贵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伸手抓举过来一个火把,高声道:“某在此处!”
那斥候训着声音,快速穿过人群,都来不及下马,就大声道:“将军,前方五十里开外的地方,发现有两支大军正在厮杀,因为是黑夜,看的不太清楚,小人等不敢过于接近,就直接冲过来禀告将军了!”
薛仁贵顿时大声喝道:“全军集合,那地方定然是我军正在于敌国军队交战,全部上马,即刻起跟随本将奔赴战场!杀!”
“啾啾啾——”
战马嘶鸣声此起彼伏,因为是骑兵部队,所以大军在行进的时候,队列拉得很长,前军与后军几乎相差十里左右!
整个大地都在马蹄之下颤抖……
“不管是谁遭遇了晋国大军,一定要坚持住!”
薛仁贵抬眼抬头看了一眼满天星斗,眼中肃杀之意浓烈无比。
……
“常茂,何须负隅顽抗,早些投降,本将自然会在上将军面前为你美言,免得落得一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剑眉马脸的鳌拜骑着虎纹血瞳马,手中提着那睚眦开山刀,站在高处,冷冷的喝道!
常茂军在黑夜中,钻入到了鳌拜的口袋阵里边,死伤惨重,常茂手提禹王神朔,在军中杀了一个五六个来回,领着士兵,眼看就要冲出去,却又被鳌拜亲自领军给堵了回去。
晋国的箭阵也非常恐怖,射过来的时候,只是两轮箭雨,钉在最前边的士兵可就变成碎肉。
“放屁!”浑身是血的常茂坐在黑龙驹上,虽然浑身是血,可是他没有受到伤害,103点的极限武力值,足可以叫他在万军之中,纵横自如,不是这一个级别的武道高手,完全就不是他一合之敌。
“鳌拜匹夫,有胆子下来一战!”
常茂怒喝起来,手里那一根金光闪闪的禹王神朔,像是在发光一般。
鳌拜嗤笑一声:“匹夫之勇,能有多厉害?你一人之武功,能敌得过十人、百人、千人……难不成还能一人杀光我麾下十万大军?”
这里,鳌拜就是故意在忽悠常茂,反正黑夜底下,到处都是火光人影,常茂也看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人马。
“啊哈哈……”常茂狂笑:“竖子无能,去取十万乌合之众,能耐我何?”
说着,常茂转头看向身边的秦国士兵,大声吼道:“死战不降!”
“死战不降!”
有浑身是血:有刀枪剑戟上挂满了人体组织:有断掉手臂,身上插着箭矢的士卒,嘶声吼叫起来!
准备做最后的突围!
杀出去,就是生!
杀不出去……那就在这里殉国!
“不识抬举!”鳌拜冷冷一笑,“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全军听令,合围这一只秦军,既然他们不要愿意投降,那就全部杀了,一个不留!本将要将这上万秦军的人头砍下,带回去献给上将军!”
“围!”
“围!”
“围!”
晋国大军的包围圈开始疯狂缩减,密集的箭雨潮水般涌动,遮蔽了天空中皎洁的月光。
“我们不会死在这里!杀出去!”浑身是血的常茂咆哮起来,化身为浴血而战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