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泽狠狠的盯了李锦寒一眼,咬了咬嘴唇,说道:“你少和我啰嗦!”她转身而去,继续向前走。刚才她回过头来本是打算再问李锦寒一些事情,却被李锦寒再次轻易的激怒,这次问话也无疾而终,恶徒李锦寒似乎也懵懂无知的丧失了最后一个“翻供”的机会。
“名字。”
阴暗潮湿的水牢之中,一个负责登记的参赞向李锦寒问道。他对这些关入水牢里的罪犯向来没多大的兴趣,但这次前来的李锦寒乃是卫长丰泽亲自带来的,并且对他千叮万嘱了一些东西,这也让他不得不慎重起来。
恶徒李锦寒即便进入到水牢之中,也并没有丝毫畏惧害怕的意思,平静的说道:“锦寒。”
参赞有些惊异的看了李锦寒一眼,填写了一项,又继续问道:“何区人氏?”
“屯山区。”
“因何犯罪?”
“将邻里二十余人打成重伤。”
……
水牢之外,丰泽依然余怒未消,满脑子都是李锦寒那副可恶的面容,她饱满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
紧随在她身后的是她属下中颇为信赖的卫士仲赖,仲赖小心翼翼的看了丰泽一眼,终于还是没能忍住心头的疑问,小心的问道:“敢问卫长,不知卫长打算将那恶徒关入哪层牢狱?”他想起刚才参赞那副颇为惊异的面容,心中隐隐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
丰泽目光中依然闪现着怒色,她回头看了仲赖一眼,并没有说话,直让仲赖后背冷汗直起,她这才缓缓的吐出三个字:“炼狱间。”
仲赖震惊的抬头,看了丰泽一眼,目光中流露出深深的惊惧之色,心中暗自为李锦寒捏了一把冷汗。
“咔嚓!”一声,水牢的铁门重新锁上。关门的狱卒有些幸灾乐祸的看了李锦寒一眼,说道:“进了炼狱间,你自求多福吧。”
李锦寒回头冷冷看了狱卒一眼,未置一词。
狱卒被李锦寒这么冷冷一瞧,心中很是不乐,狠狠的瞪了李锦寒一眼,说道:“看什么看?你就要死到临头了!不,是要生不如死!哼,你这副细皮嫩肉的,!”
李锦寒不再搭理狱卒,收回了目光,独自走到了一个角落。
“过几天倒要看看你是怎么死的!”狱卒嚣张的扔下一句话,便冷笑着离去。
角落里有一块岩石凸起,李锦寒沉默着坐了下来,地面还流淌着水,虽然只有一层鞋垫的厚度,但却给人湿漉阴冷的感觉。他心中明白,这水牢深入地底,常年看不到一丝阳光。周遭显得很是黑暗,他放眼往牢狱深处望去,只觉得这名为“炼狱间”的牢狱如同一条张张的走廊一般,透着一阵阵森严可怖的气息。
以他的本事想要破牢而出并不难,不过他进牢本来就是他的目的,他自然不会想着出去,他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等待,等待着月华夫人来牢狱之中的甄选,到时候他自然有办法让自己被选走。
控制月华夫人,影响半相岛的政权,这才是他此行的最终目的。
李锦寒盘坐在岩石之上,缓缓闭上眼睛,进入到了冥想状态,身体里几股气息在流转,修炼的正是舒镜容教给他的吐纳之术。
李锦寒心智极为坚强,很快便进入到忘我之境,鼻息间的气息越发的均匀,却又如同海底龟息,很是悠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遭忽然吵杂起来,从牢狱深处走来两人,他们中间还架着一个昏迷的大汉。
“扑通!”一声,昏迷的大汉被重重的扔在地上,引起水花四溅,就在旁边的李锦寒并不能幸免,衣服上被水迹打湿。
“哟!来了一个新人呢!”高瘦那人看到了岩石上盘坐的李锦寒,眼睛徒然一亮。
另外偏矮之人也朝李锦寒走了过去,周遭黑暗,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李锦寒一眼,声音中便不可压抑的带上了一丝惊喜之色:“丁老四,你瞧,还是个俊秀的少年呢!”
丁老四也渐渐看清楚了李锦寒的长相,心中大喜,说道:“真他奶奶的走运了!……”他脸庞上一阵笑,说道:“独眼,这次可有得咱们美了。”
眼前的李锦寒缓缓睁开了眼睛,静静的看着丁老四和独眼二人,面无表情。他心中冷笑,他总算是知道那个狱卒为何那般幸灾乐祸了,他听着丁老四两人的对话很明白不久之后他们将要做什么,简直难以现象,若是他没有武功,将要被人如何的施虐。
这边李锦寒一睁开眼睛,丁老四眼睛越发的明亮,左右搓着手,心痒难耐,便要去摸李锦寒的脸蛋。
“丁老四你不想活了!”独眼连声叫道,回头看了里面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大掌柜的还没开筷,你就想要占先?你忘记了大麻子的下场吗?”
丁老四闻言浑身一震,这才收回了手,朝独眼勉强一笑,说道:“我这不还没摸着吗,可不算数。”
独眼哼了一声,说道:“好在有老子提醒你,不然被大掌柜知道,有你好受的!”
“是,是,一切都要等大掌柜睡醒来再说……”丁老四仍旧心痒不已,难以割舍的盯了李锦寒一眼,只觉得眼前的李锦寒越看越是俊秀。说起来,他在这鬼地方畜生不如的活了许久,还从来没有见过李锦寒这种层次的货色!
“独眼,哎哟喂,你看这小娘皮,我看着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也不知道明天要几时才轮得到我们…………”丁老四反复的搓着手,目光如炽,直恨不得将眼前的李锦寒给吞下去。
“丁老四,省省吧,一切事情等大掌柜醒来再说,如果坏了规矩,也不怕大掌柜直接将”独眼在丁老四后背上拍了一把,说道:“走吧,别看了,瞧你这点出息,奶奶的,别告诉老子你在入狱前没有玩过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