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剑卷起一阵狂风向着钟繇斩去,丁立的剑法是和李鑫学得,走得是轻灵捷巧 的路子,此时招数一变,改成大开大合的刀招,却是用得刀法,只是这个时候的剑法也以劈斩为主,所以看上去并不显得突兀。
钟繇的剑法却是请得名师传授的,此时一剑探去,剑尖就在丁立的剑下向上猛挑,青龙剑的造型是‘书生剑’的样子,就是后世流行的中国剑,剑身薄,剑刃利,剑体轻,剑尖圆,而钟繇的剑却是上阵用得硬剑,剑身连剑柄就有四尺五长,剑身厚度达到三指,一柄剑有三柄书生剑的重量,钟繇是想用自己的重剑,把丁立的剑给挑起来,只是他的剑还没有挑到,丁立侧身进步向前,他的剑就大丁立的身前挑了过去,而丁立上半身向前,一足点地,整个人像是要倒下去一样,一剑刺在了钟繇的胸口。
钟繇惊呼后退,仔细看得时候,就见自己胸前衣服都被刺破了,长衣里面穿着得一件鹿皮紧身衣上被刺出一个洞来,若不是丁立向前倾的力度有限,这一剑破衣之后,就要入肉了。
钟繇暗自吃惊,忖道:“这是什么人的门下?怎会使用这么险诡的剑招?”
丁立玩弄着手里的青龙剑,冷笑道:“好利索的身法!”他说话的工夫就从腰间把三眼火铳取了出来,端在左手,钟繇虽然不认得这件兵器,但是他看得出来,丁立对他是对了杀意的,既然如此,那这件兵器应该就是丁立的杀手,所以分了七分心神在三眼火铳之上,小心看着丁立。
丁立冷笑着端起了三眼火铳就要下手,突然一阵马蹄声响,七、八匹马飞驰而来,后面还跟着数十县兵,把他们都给围在了其中,慧梅、李鑫两个急忙撤了回来,就挡在了丁立的身前,而乐和而把铁萧举到了唇边,祝公道带着一支小部队在跟着他们保护,只要听到他的萧声,就会立刻赶来。
来人正是许县县令朱铄,此人也是世家之后,与钟繇等人也有一些交往,钟进一看到是他,急声叫着朱铄的字道:“流金,快来助我!”
朱铄飞身下马,沉声向着丁立等人叫道:“尔等什么人?竟敢在我许县动武?”
没有人理会他,响起的只有一声长长的萧声,刺人双耳,朱铄性子火急,大怒叫道:“既不说话,都给我拿回去!”
那些县兵一起拥上前来,李鑫横着那条三节棍叫道:“我看谁敢上来!”
朱铄越发怒急,拨刀在手,飞跃而起,纵身向着李鑫劈了过去,李鑫双手各执两边棍身,向起一扯,朱铄的大刀狠劈下来,正劈在三节棍正中的棍身上,大刀被一弹而起,李鑫不等朱铄落地,双手回击,两段棍身向着朱铄身上劈了过来。
朱铄挥刀横格,劈在李鑫的左手棍上,同时左手向右手推,张开手掌向外抓李鑫的右手棍,李鑫变招极快,松开手掌,掌心的力量冲击而出,那一节棍子被振得飞速旋转,并不垂下,李鑫快速向前抓去,握住了棍子头三分处,改打为戳,向着朱铄的掌心戳去。
朱铄来不及变招,改掌为拳向着棍子撞去,砰的一声,朱铄手上三根指骨骨裂,疼得怪叫一声,向后退去,李鑫三节棍一搅棍身贴着朱铄手臂进去,左右一搅把朱铄的右手臂给死死的绞住,朱铄左手骨裂,右手被三李棍给搅住,疼得鬼哭狼嚎,本来他虽然武勇不及李鑫,但是要在马上过招一时半会也不会就输得这么惨,但是马下缠斗,李鑫却是行家里的行家,朱铄就是再练十年也不是李鑫的对手。
朱铄却是一个火炭般的性子,一招失手,嘶声历嚎:“你们还看什么?都给我上,把他们剁了!”
话音没落,那些县兵轮刀舞枪的向前冲了过来,只是没等到身前人群之中一声历吼:“哪个敢对我家主公不利!”随着吼声,祝公道带着一百多人冲了出来,都拿拐子型短棍搂头盖脑的一阵狠砸,两个服侍一个,几十名县兵都被打翻在地,哀哭不止。
祝公道手里提着一条黑色的拐子型短棍过来,右手抓着横柄,左手握着棍尾,向着朱铄的肚子上就是一下,直捣得朱铄吼叫的话都给窝回去了,张嘴不住的向外喷着黄水。
形势急转而下,钟繇退到了钟进的身边,钟演和荀旉也已经退了回来,看着祝公道他们,脸上难看之极。
丁立提着青龙剑走到了朱铄身边,用剑鞘挑起朱铄的脸,道:“你要抓我?”
朱铄瞪着眼睛,嘴上还想要强,只是一阵阵恶心的感觉向上翻滚,一张嘴又吐出一股黄水来,那里还说得出话来啊。
丁立冷哼一声,把剑鞘抽了回来,一脚把朱铄踹倒在地,然后回身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钟繇,道:“钟先生,恭喜你,你逃过一劫了。”
钟繇把剑丢在地上,伏身为礼,恭谨的道:“未知尊驾是哪一位?”
“并州丁立!”
钟繇等人同时变色,丁立的名声有如高天日月,他们这些人都是听说过的,而且丁立给李旻书信,要进入颖川的事,这些世家公子也都知道,只是与戏志才不同的是,这些世家公子更看重门第,丁立一家不过是北方靠着战功崛起的粗汉,并不被他们看重,只是现在丁立首义讨贼,名望太高,所以这些世家都不想得罪丁立,私下里严历叮嘱过家人,一应小心,钟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惹到这个温神的头上来了,不禁大为后悔刚才拦下丁立,随后又想到,丁立私服前来,与那花碧芳素不相识,却插手这件事,若是存了踩他们钟家扬名的意图,那他们钟家可真就有了大麻烦了。
颖川的这些世家,都是以耕读传家,手里没有什么私兵,不像是卫家手里握着上万精兵,控制着一州的经济、正治,丁立能把卫家给打残,一但翻脸,他们钟家如何受得起啊。
钟繇越想越是心惊,脸上露出几分恐惧之色来,丁立冷笑一声,道:“钟兄放心,我既然露了行藏,自然就不好杀你了。”说完一摆手道:“我们走!”李鑫这才放开朱铄,跟上丁立,祝公道带着那百余人徐徐后退,冷眼看着朱铄的部下,见他们都不敢动,这才离开。
朱铄跪在地上,一张脸扭曲难看,拨剑斩在地上,劈出一道深深的剑痕。
正在向前走的丁立,脑海之中响起了系统的声音:“朱铄:武勇7.5分,统军7.7分,治国8分,智慧6分,宿主触发朱铄的特殊能力‘斩地’每次怒气爆发,以剑斩地,武勇便上升0.5分,到达9分之后,再无上升能力,宿主触发朱铄武勇上升为8分。”
丁立眉头一皱,心道:“这小子还有这样的本事,早知道如此就把他砍了好了,现在再回去……有点没必要。”想到这里丁立揉了揉手里握着的青龙剑顶珠,轻声道:“小子,你下次别让我再碰上你!”
丁立把对朱铄的怨气抛开,回身向祝公道说道:“你马上给我找一个人。”
乐和在一旁道:“可是找那个花碧芳吗?”
丁立眉锋一挑,有些异样道:“你怎么知道?”
乐和平静的道:“您既然为她出头,我想到您可能要用她对付钟家,所以派人跟着她了。”
丁立一挑大指道:“好!”这样的人才是最好特务头子,关注到的每一样东西,并不一定要用到,但是一定要储备下,以备不时之需。
乐和叫过一个人,让他仔细找找,果然在街边找到了暗哨留下的记号,当下几个人立刻转头,沿着那个记号找了下去。
花碧芳抱着花永连找了四家医铺,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出手救治,花永的脸烧得红通通的,好像刚煮熟的螃蟹盖子一样,身上的热度让花碧芳抱着他都感觉发烫了,此时无处再去,只觉得满心之中,都是绝望,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和弟弟一起死了吧!”想到这里抱着弟弟踉踉跄跄的向着城外走去,一会的工夫就到西门边上了,就在这个时候,正好有两匹马进城,花碧芳眼前无物,晃晃荡荡的向着两匹马撞了过去。
两匹马上坐着的也是一对姐弟,看到花碧芳过来,正对着弟弟那匹马,左侧的姐姐急伸手抓住了他弟弟的那匹马用力一勒,战马嘶鸣而起,两只前蹄就在花碧芳的头顶飞舞。
“你这人,还不躲开!”那姐姐恼火的叫道,只是花碧芳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还向前走,那姐姐飞身跳下马来,伸手向着花碧芳一推,花碧芳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还了一拳,那姐姐侧身赶步和花碧芳对了一掌,花碧芳为了花脉数日不食不饮,这会那里有力气了,被震得连连后退,跌坐在地。
那姐姐眉头一皱,上前一步,刚想说话看到花碧芳怀里的花永,不由得神情一滞,随后道:“这位妹子,我叫仇琼英,这孩子的病,我或能治。”
本来毫无情绪的花碧芳好像被雷击了一样,猛的清醒过来,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口中只是反复的说着:“求求你,救我弟弟一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