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桂英在徐州出兵,向着曹操发起进攻,虽然曹操早就想到了穆桂英会出兵,但还是被打了个手忙脚乱,而杜凤扬独自向北进兵,樊梨花腾出手来南下,更是让曹操完全没有想到,他手里的人马一时之间都派了上去,但还是有些捉襟见肘。
丁立就坐镇太原,指挥北路三军,而洛阳的事务都由刘宠来处理,但是谁也不知道,丁立在太原是假的,真正留在太原的是卫勇娥,她扮成了丁立的样子,四下招摇,而丁立实际上却是赶往幽州,因为丁立知道,只要平公孙度,北方兵马,就能全无顾忌的南下,在樊、穆、杜三人兵进攻之下,曹操势必会被压制住,所以对公孙度这面的消息极为重视,枢密府方面,派出了刚刚从南方回来的郑献梅带队,就潜入了盖苏文的军中,随时打探着盖苏文军中的消息,所以盖苏文大军北撤的消息,丁立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并立刻做出了反应。
杜凤扬在襄平向北行兵,准备截杀盖苏文一军的行动,事先就放了信鹰向丁立通过消息的,所以丁立丢掉北逃的盖苏文不管,命丁咸、丁良向渔阳道口进发,截杀尚师徒,又命瑞仙、杨狐儿一军,截杀辛文礼,东方玉梅知道消息之后,拼死了要同行,就跟着瑞仙、杨狐儿一路,来堵辛文礼,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尚师徒竟然会悄悄溜走,而辛文礼则是丢了小妹,独马过河,掉进了并没有冻实的河水之中,捞上来的时候,早就死得透了,而辛月娥在东文玉梅和杨狐儿的劝说下,率全军归降,而丁咸、丁良二人到渔阳道口的时候,尚师徒早就跑了,就连他手下的兵马也跑了一半了,只有一些散溃的兵丁,在抢劫当地百姓的财物,被丁咸、丁良二人给拿下了。
与此同时,盖苏文带着本军人马,正在向北而行,他不顾兵士的困苦,拼力摧逼,赶着人马急走,底下的兵士不由得叫苦不迭。
伏尔丁小心翼翼的劝道:“都督,我们后面有尚师徒、辛文礼两位坐镇,以他们的能力,汉军只怕不能马上追过来,都督不如暂缓一些吧。”
盖苏文苦笑一声,道:“你以为他们两个还真得会用全力,在那里守着吗?只怕和汉军打几个回合就逃了,我们若是把心思放在他们的身上,那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伏尔丁又惊又惧道:“都督是说他们……。”
盖苏文道:“杜凤扬是什么人物?她走海路,奔袭襄平,就是为了让我们不得从渔阳退走,而我们只要从渔阳离开,就会陷入被汉军袭杀的危险之中,若不离开,一但大军赶到,内外夹攻,我们又是必死之局,尚师徒不忠之辈,辛文礼无义之人,他们又怎么会帮着我们挡住后面的汉军啊,自然会找机会逃命了。”
伏尔丁恐惧的道:“依都督的话, 我们岂不是在走死路吗!”
盖苏文苦笑一声,道:“只要我们能和兀颜光的人马合在一处,那就能逃得一死了!”只是这话连他自己都知道,是个虚影,那兀颜光明明带着自己部下的五万人,加上轲比能、辗迟尽两大部族的人马,却迟迟不到,原先还以为兀颜光在故意的给盖苏文难看,现在看来,只怕是被拦住来不了了,只是盖苏文心里也纳闷,汉军在北疆的人马有限,就是胡骑营全体出动,也不可能把兀颜光他们十几万大军给拦住啊,而丁立这会也不可能再调樊梨花、穆桂英两边的人马过来,那究竟是哪一路人马,把兀颜光给挡住了呢?
盖苏文正在想着,突然发现,前面的人马不走了,他眉头一皱,道:“派人过去问问,为什么停下?”只是他的话音没落,一匹探事马飞驰而至,马上的探子恐慌无助的向着盖苏文叫道:“都督!前面……前面……。”
“前面如何!”盖苏文怒喝一声,那探子好容易才让自己的平息过来,叫道:“前面……的树上,挂着一颗人头,下面写着……是辽王的!”
盖苏文脸色大变,急声叫道:“全军布阵……。”只是这会已经来不及了,四下里锣声大作,跟着有人用襄平口音大声叫道:“辽王叛汉,天子诛之!”
盖苏文看着前军全乱,知道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叫道:“传令中军后转,后军转为前军,立刻冲出去!”在这个时候,盖苏文知道,再不走就走不得了,所以他干脆就放弃了前军,但是命令下去,整个辽东军还是混乱起来,队伍根本就不能成型,没有看到敌人,军阵已经失去控制了。
此是四野之中,尽是敌人,林中、呼延双、秦梅娘、董春瓶,罗亚特、莉莉嘉、文蕊、颜子晴、花易、刘玉萍各率一路,从十个方向向着辽东军冲了过来,离着还远,先把手榴弹掷了过来。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杜凤扬发给全军的是丁立研制的第一代手榴弹,杀伤力小,着火的多,爆炸的声音大,一声声恐怖的声音,把、辽东军本来就已经脆弱的心,彻底被催毁了,全军有如炸营一般的乱了起来,不少的兵士不顾一切的向着外围冲去,只要是有人挡在他们的面前,立刻就会遭到他们的攻击,根本就不管那是敌人还是自己人。
盖苏文看着这一切,不由向天长嘘,叫道:“苍天啊!何故如此啊!”
盖苏文正发狂的时候,王通催马而至,大声叫道:“都督,前军已经挡不住了,快走吧!”
盖苏文看看混乱的军队,知道自己就是天神下凡也镇不住了,无奈之下,拨马就走,伏尔丁舞开双钩,挡着追兵,边战边走。
盖苏文手上的辽东军里,有三百精兵,是他当初在高句丽时候的亲信,此时就靠着这三百人于路冲杀,向着后军而去,虽然前军大乱,中军无序,但是后军在伦直、范达、卫演三人的率领下,还能结成一个军镇,勉强的挡着冲过来的汉军,倒不是范达的后军有多强悍,只是汉军对后军的攻击还不够猛烈,盖苏文此时犹不死心,还想带着后军冲出去。
杜凤扬站在不远处的一个云车之上,看着下面的撕杀,淡淡的道:“宪英姐姐,你以为这盖苏文如何?”
辛宪英不以为意的道:“不过是庸庸之辈而已。”
杜凤扬笑道:“这可是被公孙度称为北疆第一名将的人物啊。”
辛宪英不以为然的道:“他知道我们挂得人头之后,就应该率军向前猛冲,只要冲出去,多少都能保下一些人马,或者命后军押上,立刻设立督战军,诛杀扰乱军心者,以结军阵相抗,就这样犹柔寡断,不肯割舍的样子,只能是损失全军。”
杜凤扬淡淡一笑,道:“辛姐姐代我指挥,我来冲击他的后军。”辛宪英也不推辞,就接了令旗令箭在手,杜凤扬则是下了云车,带着人马向着辽东军的后军冲了过去。
汉军用得招数就是先乱军心,再扰军阵的常见法门,而留一不攻,也是在引诱着盖苏文,而盖苏文真的就上钩了,几乎就在盖苏文冲到后军的一刻,杜凤扬的人马跟着杀到,与攻打后军的罗亚特、刘玉萍两队人马合一,猛的冲上来,辽东军的后军立时大乱,范达还想控制住军阵,被冲过来的刘玉萍一枪挑翻,后军再难坚持,也跟着进入了混乱。
盖苏文眼看救不得了,转头又走,而所有看着盖苏文的辽东军,眼看着主帅逃走,不由得更乱,伦直眼看收拾不得,不由得向天长叹,就拔在手,自尽于军中。
卫演没头苍蝇的冲出来,正好撞上了罗亚特,两个人在襄平见过,罗亚特不由得叫道:“你这么能逃,还不是撞到我们的网中来了,我看你还向哪里走!”说着话,轮起降妖宝杖狠狠的劈了下来,卫演舞刀来隔,轰的一声,大刀的刀头被降妖宝杖给劈成六片,迸飞开来。
卫演双手流血,二臂发麻,连逃走的能力都没有了,罗亚特也不屑去杀他,降妖宝杖一推,就把他给推下马去,由着汉军给绑了。
盖苏文一路冲过来,正好和林中、呼延双二人撞,呼延双要抢头功,二话不说,舞鞭就向着盖苏文冲了过来,盖苏文哪里有心思和呼延双六手,甩手就是一飞刀,呼延双急躲的工夫,飞射就射在他的左肩头,直没入柄。
呼延双疼得大叫一声,丢了左手的鞭子,就向下败,催马拧枪冲过来,想要捡综个便宜,林中正好赶到,大喝一声,一矛刺去,把王通搠下马去。
盖苏文舞刀向前,大声叫道:“看我飞刀来了!”
林中怕盖苏文的飞刀厉害,急带马退后,盖苏文就和伏尔丁二人冲了出去。
盖苏文一口大刀舞开,拼力向前冲,伏尔在后面断后,硬生生的让二人杀出一条血路来,只是两个人身边带着的三百亲兵,却是死得差不多了,眼看着就要冲出汉军的包围了,一匹红马在前面拦住了去路。
盖苏文看着对面的花易,明显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煞气,不由得心向下一沉,就带住自己的坐骑,冷声道:“来将通名?”
花易不屑的道:“你这鼠辈,也配让我通……名!”就在花易说到‘让我’的时候,盖苏文的飞刀出手,就向着花易眼睛射了过来,花易‘通’出口的一刻,一钩戟挑飞了飞刀。
盖苏文眼看飞刀失手,心中暗惊,手上加力,连着三柄飞刀射了出去,花易手里的双刃矛、钩戟一起出手,打散了两柄飞刀,随后两件兵器一齐收回,夹住了第三柄飞刀,叫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一刀!”两件兵器一抖,那飞刀就射了回去。
盖苏文是练过接飞刀的,但是他耳听射回来的飞刀就好如巨弩射回来的一般,带着一股破空的风声,哪敢用手去接,急忙侧身一让,那飞刀擦着他的身子过去,正好射在了他身后伏尔丁的胸口,打在护心镜上,铮铮作响。
伏尔丁被瘆得一哆嗦,斜刺里董春瓶正好冲出来,双枪齐举,就刺在他的咽喉上,把伏尔丁挑在马下。
盖苏文眼看伏尔丁糊里糊涂就被杀了,不由得大震,手上一慢,没有再射出飞刀,花易一眼看到,大吼一声:“再接我一下!”说着一扬双刃矛飞掷而去,就向着盖苏文射去,盖苏文急抬手中刀来格,只是这是花易尽全力一掷,他哪里挡得住啊,大刀被双刃矛带得直接飞了出去。
花易跟着向前,钩戟一动,就把盖苏文的脑袋给斩了下来。
此时汉军纷纷向前,只管赶杀辽东军,那些辽东军先还能拼命,但是到了后来,眼看没有活路了,不由得胆气尽丧,纷纷投降,杜凤扬就下令降者免死,尽八万辽东军,这会还剩下五万不到,听了杜凤扬的话,如听仙音,纷纷丢下兵器,就跪在地上等着汉军的处置。
辛宪英这会也带着人马过来了,向着杜凤扬一拱手道:“都督此一战而胜,公孙度一路再无可用兵马了,我们只要赶到北疆,平定了轲比能、辗迟尽两路,则辽东可平矣。”
杜凤扬少女柔美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道:“辛姐姐,我这里分你一半人马,就向辽东进兵,抚平辽东各郡以高句丽旧地还有扶余国的地盘,我就要带着人马南下和樊姐姐会合了,至于那轲比能、辗迟尽之流……。”
杜凤扬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道:“有人会去收拾他们的。”
辛宪英一愕,向着杜凤扬看去,杜凤扬笑道:“我也是这次出兵之后才知道的。”说着贴在辛宪英的耳边说了几句,辛宪英不由得恍然道:“丞相妙算,既如此,这辽东已无大战了。”
杜凤扬点头道:“就请辛姐姐,给丞相修一封书信,把这里的情况回报丞相就是了。”
辛宪英自然没有二话,就修了一封书信让人送回了渔阳,送呈给丁立。
此时的丁立,面色忧重,虽然接到了辛宪英的信,但是脸上却是一点欢喜都没有,因为洛阳城中,刘宠和刘裕出了大事了,他背剪着手长叹一声,道:“没想到我不在,他们母子还是闹成了这样了!”
随后丁立把书信摔在桌上,沉声道:“传令杜凤扬,幽州暂由她来执理,在没有接到我的命令之前,毋须南下!”说完顿了顿,又道:“我们……马上赶回洛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