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给主公封官云中太守,你怎么还这么开心呢?”跟在戏志才身边的小罗罗,是一个跟着戏志才已经四五年的老人了,才有了这个在戏志才面前说话的权利。
“哈哈,你来,我来说给你听!”戏志才把身边的伺候的侍者拉着坐下,对着他说道:
“来来来,你还记得我前几日给你说过的事情吗?”
“什么?你是说的是吕布给董卓抱怨的事情嘛?”
听了这个汉子的话之后,戏志才高兴的说道:
“哈哈哈,好,看来你还记得呀!”戏志才对着旁边的侍者说道:
“就是的,吕布跟董卓抱怨鲜卑人进攻云中郡和五原郡嘛?现在把云中郡郡守给主公,无非就是堵住了吕布的嘴而已!这是董卓的一举两得之计!”
看着跟在旁边的侍者在摸着脑袋,贾诩对着他解释道:
“哈哈,董卓这么做,可不仅仅是一举两得,而是一举好几得奥。”贾诩端起自己碗中的酒水,醉醺醺的迷糊道:
“吕布想要出兵,波浪需要一个更大的官,出兵云中郡和五原郡需要兵马粮草,而董卓知道波浪并不会出兵云中,也就不会给波浪拨付军队粮草,这可是一举三得,甚至是一举四得的一步好棋!”
“我看这董卓现在做到了太师的位置上,不想给主公拨付粮草吧!”那个侍者听了之后,嘟囔着嘴巴,说出了在他看来最真实的想法,引起贾诩和戏志才的哈哈大笑!
“志才,你知道了主公是怎么用五百人解决胡轸和那一千羌族军队的吗?”
“这个,这个我具体还不是很清楚,你不是跟着叫主公叫了很久的时间了吗,现在跟我去舞阳,跟主公具体去问问不就行了吗?”
贾诩随着戏志才的话,还真愣住了,他跟在戏志才的身边,可以说着说那,那是他觉得戏志才这个年轻人很有趣,作为一个自己的忘年之交,算是一个不错的人,可是……
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又一次嘿嘿的笑了起来。
“文和先生,我现在还担心一件事情!”
贾文和也收起自己的笑容,对着戏志才说道:
“志才可是说的那蔡邕之女,主公的那个红颜知己吗?”
看着戏志才点头,贾诩皱起了眉头,现在不得不说蔡文姬是一个难题,真的不好说。
如果说现在蔡邕还是逃亡状态,他们完全可以邀请蔡文姬去舞阳县,甚至是挟持都行,但是现在……
“文和,现在蔡邕是董卓面前的红人,甚至都已经红过了李儒,我们现在要……”
看着自己面前的两个大人愁眉不已,戏志才的侍者对着他笑道:
“大人,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可是听说了,现在去蔡文姬面前去上门提亲的,差不多可以从洛阳排到长安了!”
“这么多?”
“那可不是,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现在董卓把持朝堂,而蔡邕现在是董卓的爹一样,说什么董卓就是什么……”
这个小罗罗小侍者的额话还没有说完,便引起了戏志才和贾诩的哈哈大笑。
他的话糙理不糙,现在董卓拿蔡邕惟命是从,自己要是劫持了蔡邕的女儿,那还真的是捅了马蜂窝,说不定董卓还真的能够带着兵马从洛阳杀到舞阳县呢?
“志才,这硬攻肯定不是,看来只能智取!”
“智取?”贾诩问道。
“嗯嗯,主公跟蔡小姐经常有诗词来往,让我去给蔡小姐把主公的新诗词送过去看看!”
听了戏志才的话之后,贾诩低下了脑袋,想了很久很久,才抬起头来,对着戏志才说道:“也行,那我的贴子,给蔡府中送去!”
“你的?”
“你认为你的帖子送点进去吗?”
“嘿嘿,还是文和先生考虑的周到。”
……
第二天下午时分,太阳正好在群山中开始了自己的舞蹈,太阳小哥哥的这一场舞蹈,美的整个世界都发春了,整个天空都是一片粉红色!
在这样的夕阳中,蔡文姬带着几个侍女,来到了洛阳城的这个院子,这个曾今那个小县令住过的院子。
蔡文姬几乎是冲进院子的,他一边跑一边朝着院子里面大声的叫道:
“文和先生在吗?”
“哈哈,这不是蔡小姐吗?蔡小姐怎么来了?”
说话的是戏志才,蔡文姬自然认识眼前的戏志才,几年前那个小县令带着戏志才来京城买官。
“你是糊涂了吗?你是要害死他嘛?”
戏志才被突如其来蔡文姬怼的无话可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
“你看看这是什么?”
戏志才接过了蔡文姬手中的丝绢,看着上面写着四句诗词!
前两句分别是: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西域五十州。
而后两句则是:今日红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
“你还说这跟你没关系吗?”
“这!”戏志才坑住了,这肯定跟自己有关系,自己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
看着戏志才,蔡文姬压低了声音,对着戏志才说道:
“你说你这人也是的,你是做他副手的,他年轻气盛,不知道收敛,你这么也不帮着压压他的锐气,再说了,这后面这两句诗,你都不知道压住,这传出去,他还能在舞阳县带的安心吗?”
哈哈哈!
突然就是一阵笑声传来,伴随着笑声还有浓浓的酒味!
“蔡小姐,蔡小姐,这不能怪志才,要是没有这几句诗词的话,你能够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吗?”
声音刚刚落下,便从门后走出来一个衣着整齐,跟前几日在董卓的府中那个形象邋遢的人,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
蔡文姬皱着眉头,小手儿捂着自己的鼻子道:“你,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病了吗?”
“我是病了,听说在舞阳县有一个神医,我想跟着志才去舞阳县求医,怎么样,大小姐,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舞阳看看!要知道,现在京城可是……”
“我怎么能不知道京城是一个是非之地呢?但是父亲就我这么一个女儿,我怎么能够放下父亲不顾呢?”
戏志才跟在蔡文姬和贾诩的身后,对着两个好像已经就要谈崩了的人说道:
“两位,还是进屋里做吧!”
“不了,我先走了。你要记住了,从今以后,好好看住了他了,他有什么上头的地方,你要帮忙压住,不然要你跟着何用?”
蔡文姬现在说话的时候,完全已经进入了自己的角色,把自己这个现在整个洛阳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人家的闺女演的入木三分。
“忘了,这首诗词捎回去送给他!”
蔡文姬手中的是一首小诗,在她走了之后,就被贾诩和戏志才头头的打开看了!
这个年代的人,写信的东西,不是丝绢就是竹签,不管是什么,一般都用的是竹筒装着。
蔡文姬用来装丝绢的,乃是一个紫青色的小竹筒,上面封了一层淡淡的油漆,看来是不想让戏志才和贾诩看到!
“拆开,怕甚?大不了到时候被他骂一顿,再说了,我第一次见他,他也不会骂我的,最起码那种装出来的大度还是应该会有的吧?”
面对着贾诩的问题,戏志才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应该还是会有的,不过我见过他在舞阳县县城的两个城门处,分别放着两个人彘……”
“你咋不早说!”贾诩已经挖开了上面的油漆,听到了波浪在城门处做的人彘,吓得把那油漆往竹筒的上面使劲的糊。
却发现怎么糊都糊不上去……
“文和,你都拆开了,就不用怕,他第一次见你,应该会给你足够的大度!”
我曹,我真的怕被做成人彘呀!
大度,大度个锤子!——(已经慌乱了的贾文和,在内心用上了波浪的口头禅!)
有句话说得好,怕事心头怕,单子要放大,当贾诩看到戏志才在抓着蔡文姬手中的书信的时候,他也跟着瞅了上去!
发现了在那粉红色的丝绢上面,淡淡的写着几行诗,虽然跟现在的诗体是完全的不相同,但是但是品读着的话,还真不错!
“不错,文和,你年轻的时候有没有给自己的夫人写过这样的诗词你?”
“我,我啊?”贾文和眯着眼睛,沉思片刻,道:
“额(我)年轻的时候,那女子多得很,当时我跟董卓在羌人中杀了一个来回之后,在羌人首领的大帐中,额发现了额的夫人!”
也不知道贾诩是陷入到了自己的怀疑中,还是怎么回事,反正就说出来这段标准的西凉那边的话!
“啧啧啧,你看看这诗写的,那真叫一个不错呀。你看看这一个小楼,还用了独上,啧啧啧!”
戏志才还在品读着第一句,而贾诩却已经看到了第二句,“臊得慌,这两个人真的死臊得慌,你看看这首诗的第二句,这玉关芳草路,这不是就是,唉,你说她一个小寡妇怎么还用玉关芳草路呢?”
“你怎么能说人家小寡妇的路就不能是玉关芳草路呢?说不定她前夫那个早死鬼不行,还不曾踏上这条玉关芳草路呢?”
“臊得慌,臊得慌,你说你还是一个年轻的小娃娃。怎么说话跟小寡妇一样,没羞没臊呢?”
“我,我……”
(诗呢?那玉关芳草路的诗呢?
这个,这个当然是由主角打开,主角都不在,谁敢把这首诗全部打开呢?
我曹你大爷的!)
……
两个月之后,在舞阳县的县城东门处!
波浪带着郭嘉,枣衹,华佗,典韦,黄邵,何仪等全部的人全部都汇聚在了城东城门处!
这里热闹非凡,所有的人都汇聚到了这里!
“志才,这是?”
波浪虽然早就在书信中知道了戏志才这一次要给自己带来一个大人物,不过在面子上,这程序还是要慢慢的走的!
“主公,情况,这就是名震西凉的贾诩贾文和!”
“哈哈,久仰久仰!”波浪双手抱着拳头,朝着贾文和走了上去,冲着恭敬的抱拳鞠躬……
那样式,做的真叫一个猛,要不是贾文和拦住的话,还真怀疑波浪的这一躬腰是不是要达到一个腹背运动的下沉呢?
“太守大人可曾听说过我!”贾文和也是跟着波浪一起做戏。
“何止是听说过先生,在下可是从小听着先生在西凉的战绩长大的,在下可是听说了,要不是先生的话,太师早就被羌人剁成了肉块煮了!”
“岂敢,岂敢!”
“谦逊谦逊了!”
贾诩和波浪两个人嘴上说着对董卓大不敬的话,身上却他年的朝着北方鞠躬,你这他娘的是准备要向董卓道歉吗?
两个人朝着北方鞠躬完成之后,便一起面对面哈哈大笑!
“先生,快,快快进城,我早就命人准备好了酒水,还请先生赏脸!”
“既然太守大人盛情邀请,那我就不客气了!”
贾文和和波浪两个人在人面前,大大方方的表演了一次好戏,尤其是波浪拉着贾文和的手,从城东东门处,一直走到了舞阳县县衙。
这一路走来,波浪还真的是没有松手,不过胳膊到底有没有发酸,还真的无处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