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人,是一个陌生的面孔,如果非要说他在什么时候出现过的话,那么好像这个人是波浪在河北,在冀州游玩的时候好像出现过!
不管什么时候出现过,但是总的来说,这个人绝对是一个异常神秘的人,而且在波浪看来,这个人还是一个极其神秘的人!
“晋王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才真正的看清楚此人的面貌,他面色红润,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两腮有肉,在波浪的随从之中,很少能够见到这样的良善相。
或者说是在所有当官的人中间,不会有这样良善相貌出现。
这样的人,用佛教的思想说,那肯定就是修了好几世善缘,下辈子肯定是要当菩萨的人。
当然,这个年代的还没有菩萨这个说法。
“嗯,不能在等下去了,给他的机会已经够多了,不能在等下去了,当下时局看似平静,却也不能疏忽大意,越是在这个时候,我们更是要做好我们内部的事情!”
波浪也看似很清闲地从自己的公文桌上走了下来,来到了旁边的休息桌前,笑着说道:
“坐吧,你不能再逼我了,年龄越大的人,感情越是看中,今天公仁已经哭了,我们不能做的太过分!”
此人缓缓地坐在了波浪的面前,轻轻地笑道:
“王爷,上位者,当心狠手辣,哪怕是您认为您退而求其次,到了今天这样的地步,却也不能心慈手善。”
谁也想不到,这个慈眉善目的人,尽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让不明所以的人诧异不已。
“王爷,张扬企图割据并州,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他坐拥太原,控制云中,想要把手伸向雁门、五原,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您何必非要亲自去并州一趟呢?”
“一个小小的张扬,还不值得晋王您亲自去一趟,随随便便派遣几个人过去,就能把张扬……”
这个和善的人做了一个划脖子的手势。
波浪只是在轻轻地为两个人斟茶,悄悄地听着此人说话,到了这个时候,他才笑着说道:
“我知道,可是你知道的,稚叔是第一个投诚我的人,我如果痛下杀手的话,那么其他那些投诚我的人,他们到底会作何感想?”
“王爷,如果你还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云中太守,你可以这么想,但是你已经到了晋王,到了这个位置,这个天下的人,都在为没有投奔你而惋惜,而不是因为你杀了几个投奔你的人而气愤。”
此人说的话,波浪自然知道,但是呢,他还是不想放下这第一把的屠刀,他笑着说道:
“所以我这不是准备亲自去并州走一走,看一看我曾今当太守的地方,到底如何?现在并州的老百姓,是不是真的能够吃饱饭?”
波浪喝着自己水杯里面的酒水,慢腾腾的说着自己自己内心深处的话。
而坐在波浪对面的先生,则是摇头晃脑的说着:
“晋王,你可知道,这秦始皇就是因为游走天下太多,而耗费太多的民脂民膏,世故,这游走天下,不是可取之道。”
“哈哈,哈哈哈……”
波浪听了此人的话之后,长久的大笑,笑着笑着,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哈哈,先生,你当初跟我说过,看待任何事情都要辩证的去看,想不到你今天还是陷入大了不去辩证态度之中。”
波浪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就让眼前这个一直躲在波浪深厚的人脸上泛上一成绿光,波浪却没有停下来,继续说道:
“秦始皇的功过,不是你可以妄议的,你知道我们现在发掘的秦始皇时期修建的秦直道,有多少里嘛?”
波浪的质问,此人无言以赴。
脸上却添了一层黑色。
“秦始皇,为什么叫秦始皇,这有自己的封号,也有天下士大夫对他的肯定!”
波浪从自己的休息座上面站了起来,笑着走到了旁边的办公桌,说道:
“去吧,去准备去并州的行李准备,把该准备的行礼都准备好,还有……”
波浪愣了一愣,从自己的身边拿出一虎符,交给了此人说道:
“这个,送去偃师大营,找到淳于琼将军,叫他带领一支万人军团北上,去高阙换防!”
从洛阳北上高阙,有两条路,第一就是先西进咸阳,然后从秦直道出发,一直到高阙。
第二条路就是从洛阳直接北上,经过上党,经过吕梁山,然后……
一直到波浪说完话,此人才静静地跪在地上,冲着波浪重重地叩首,然后一句话都没有说,方才的仙风道骨也消失的不见了踪影。
只是他在走的时候,还是有自己的一份隐秘感。
就连波浪也没有发现这个人到底是怎么走的,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走了,或者说这个人走的时候,谁也没有看清楚。
晋王府,后宅。
波浪最近也算是喜事连连,这不,又有了三个女儿,一个儿子的降世。
为波浪剩下三个女儿的,分别是甄宓,刘瑶和曹华,那个给波浪生下儿子的,也是草草的女儿,叫曹节!
走进了后宅,波浪直接走进了婴儿园。
这是一个最近修建的院子,这里面,有着一种冬天寒冷的洛阳格格不入的感觉,在这个院子里面,草儿还照样的青绿,跟别的地方枯黄完全不着调。
“王爷!”
每当波浪走过的时候,凡是照顾着波浪家卷的丫鬟,都是躬身行礼。
走进院子的波浪,也轻轻地脱下了自己的衣服,鼻尖上开始沁出了汗水。
“王爷,您这个法子,真的是太厉害了,您这样的办法,我们洛阳以后就会四季如春,再也没有寒冷的冬天啦!”
跟在波浪身边的太监,接过了波浪手中的衣服,在波浪的身边拍着马屁,说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屁颠屁颠。
波浪或许也是听了高兴,笑着问道:
“对了,给皇宫里面的铺设的怎么样啦?记住我说的,皇宫里面也不能懈怠,要是被我知道,你知道的!”
眼皮翻了翻,就把跟在波兰身边的太监吓得跪倒在了地上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