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更懂得隐忍,在现在这个男权的时代,要学会隐藏锋芒,但更加心狠,更加果断,甚至会不择手段,比男性更加残忍,为了打到目的,她们更懂得牺牲。
黑野领了赤霞道人,孔均和免幸老太监一路追踪莫显声师兄弟二人,来到了一户牧人家,但他们来迟了一步,没有见到要追踪的两人,本来打算继续去追,但他们皆是一夜未睡,都是又冷又饿又困,他们骑乘的骏马也吃不消,于是就在这户人家里休息。
因为他们的傲慢,导致这户人家对他们也非常无礼,最后在金钱和突厥可汗赠送他们的犀角官符作用下,才令夫妇二人刮目对他们相看。
男主人忙用剩下的清酒招待他们,并且道:“诸位是从哪里来的大人啊?你们是不是来追捕那两个强盗歹人的?”
四人听后皆有些疑惑,孔均用突厥语问道:“我们是从大唐来的官员,就是专门来追捕从我们大唐逃到你们国家的要犯的,我们已经拜见过你们的可汗了,这犀角官符就是你们的可汗所赠,为方便我们在你们国家追捕犯人所用。”
女主人也道:“原来那两个歹人是你们大唐国逃过来的犯人,怪不得他们的口音和容貌跟我们国的人不一样呢?他们还放火烧了另外一家人的房子,烧伤了一大群人,只有一个小姑娘逃了出来,不想那两个歹人又追了过来,幸好被我们用计谋蒙混了过去!”
孔均问道:“那你们既然已经知道那两个人是杀人放火的坏蛋,为什么不去报官?”
女主人忙道:“我们也想要去报官,但我们这里距行台大人的驻地实在太远,而且我们也害怕被那两个歹人察觉,受害的那个小姑娘不敢出面指正,所以就没有了证据,我们打算等他们二人离开后再去报官的!”
赤霞道人也用突厥语道:“原来隔壁房间里的那个小姑娘不是你们的女儿?”
夫妇俩点头应了,道:“这个小姑娘全家都被那两个歹人放火烧伤,只有她侥幸逃脱,逃到了我们家,我们就收留了她!”
赤霞道人道:“哦,那我们等下去看看受害人,向她询问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这家女主人点头应了,道:“那就多谢诸位官老爷了,我这就去跟那个小姑娘说一下!你们继续,还需要什么尽管向我家老头子讲,我们一定尽力协助!”说罢便起身出了毡房。
这家男主人又为主人添了酒,道:“几位官老爷不用客气,随便食用,那个小姑娘实在太惨了,她一家九口人都被烧伤的狠厉害,她也被那两个歹人追杀,幸好遇到了我们,不然就可能回被这两个歹人玷污了身子,还可能会被拐卖,你们一定要严惩凶手!”
女主人向琼贝说了情况,并且希望她那个出面指证那两个歹人,但被琼贝一口拒绝,女主人不明情况,就苦口婆心的劝导她,琼贝完全听不进去,想要离开这里躲避这些大唐来的高手,但又担心受伤的这些人。
女主人劝了她老半天,见没有效果,只好作罢,琼贝对她道:“大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其实不用我出面指证,这群大唐来的官老爷就是来抓捕逃犯的,只要能将那群歹人逐步归案,我就能够放心了!”
这个妇人道:“也是,那闺女你就在这里好好照顾你的亲人,我去向那几位官老爷解释一下!不让他们来见你了!”
琼贝道:“大娘,我向去附近的集镇伤买一些疗伤和止痛的药,所以我这几位家人就托付给您照顾了,你只有不让他们见风就可以了,我去了很快就回回来的!”
女主人道:“你一个人去这么能行呢?还是让我家老头子陪你一起去吧!”
琼贝忙道:“不用了,你们还要招待这些大唐国来的贵客呢,而且我的家人也需要你们的照看,我知道要买那些药!”
女主人有点不放心,但对方执意要自己一人去买药,便道:“那你先去羊圈里挑匹快马,我去给你准备马鞍和路上用的干粮和水!”
琼贝应了,目送这个妇人出去后,就打开旁边堆放的柴草,对一个全身裹着白布的人道:“王兄,孔均他们也追赶莫显声他们来到了这里,我们不能再呆下去了,也不知迎接我们的人到哪里了,我要去迎接他们,你们留在这里养伤,我已经让这家人来照顾你们了!”
这个全身裹着白布的人没有回答,琼贝穿上了一件厚毡衣,又将匕首随身携带了,便离开了房间往羊圈赶去,牵了自己的骆驼,这时女主人也赶来了,道:“那两个歹人今天一早逃走时,将我们的马鞍也顺走了,不过我还有备用的!你先用着!”
琼贝忙道:“不用了,大娘,谢谢你了,我骑骆驼就可以!”
女主人道:“傻丫头,骆驼慢慢悠悠的,哪有马快啊?你还是骑我们的马去吧!”
琼贝道:“大娘,真的不用了,我骑惯骆驼了,这骆驼稳当,你一定要照顾好我的亲人,我很快就会回来!”说着便攀到了骆驼背上,女主人忙托她上去,并且往她的口袋里塞了一锭银子,道:“这些银子是那两个歹人用来求我们收留他们的,也是不义之财,正好你拿着去买药!”
琼贝听后略有些感动,女主人又道:“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你的家人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要快去快回!”
骆驼慢慢的扬起蹄子,往西南方赶去,这时孔均他们从旁边毡房里走了沧澜,见状,忙跟了过来,琼贝一声唿哨,这匹金黄色皮毛的骆驼立刻迈开大长腿,迅速往前方奔去。
女主人忙对他们道:“她是去为他家人买药去了,很快就会回来的!”
孔均道:“这骆驼怎么看着好像在哪里见过呢?”黑野也道;“是啊,那个女子也有些眼熟!”赤霞道人道:“你们光说有什么用,走,我们看看这些受害人!”
女主人忙道:“还是不用了吧!这闺女离开时特意交待我们说不要让病人见风!”
赤霞道人道:“病人?我们四人虽然不是大夫,但我们的医术也不必大夫差,这位孔均,大唐人称现世诸葛,曾经跟着药王学过医术,而这个不起眼的后生小子,精通解毒疗伤,在我们大唐,我们都只为王公贵族看病治病!”
夫妇俩听后,立刻心动了,忙请他们到隔壁毡房里查看病人,女主人还道:“早知道你们几位医术高强,就一个先请你们为病人诊治,再让这闺女去买药!”
夫妇俩引他们来到了隔壁毡房,移开了地上的柴草,露出了八个身上裹着白布的人,他们有的伤的重,有的伤的轻,有的昏迷不醒,有的腿脚还能活动。这些人见到了来人,眼里皆是一惊,但身体却不能动。
赤霞道人命黑野打开了一个人身上裹着的白布,露出了一张烧的焦黑的脸来,赤霞道人对夫妇俩道;“你们二人先请到外面等候,有什么需要我们会派人跟你们说的,大夫在诊病时不希望有外人在打扰!”
夫妇二人应了,就离开了毡房,女主人用突厥语问道;“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在一旁观看啊?”男主人道:“大夫都是这样的,不希望自己在治病时有外人在场,他们怕自己的医术被别人偷学去了!”
毡房里,赤霞道人挥手示意自己的同伴都不要动,他低声对这些烧伤的人道:“真是没有想到你们居然会落得如此惨烈,我以为我被沧澜老头烧的都够惨了,你们比我还惨!”
孔均忙也向这个惨不忍睹的脸庞看去,赤霞道人低声道;“不要看了,他们就是从吐蕃来的高手,除了那个小丫头之外,就都在这里了!”
三人听后大吃一惊,黑野忙数了这些人,疑问道:“奇怪,他们一共是十个人啊,除去刚刚离开的那个女子,应该还有九个,这么这里只有八个人啊?”
免幸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可能某个人伤的太重,已经死了,埋掉了!”
赤霞道人道;“无论怎样,咱们这次可以放心对付沧澜那群乱党了,更或许那群乱党已经被打散了,要不然怎么解释咱们所见到的情况?”
孔均道:“咱们应该把那个女人抓来询问一下就知道情况了!”
免幸老太监道:“那个女人骑的是骆驼,走不了多远,我们现在追还跟的上!”
赤霞道人却道;“不用咱们去追,那个女人还会回来的?”
免幸老突厥和其他人都疑惑不解,道:“这个女人突然离开,想必是听女主人说咱们要见她,向他询问当时的情况,她怕见咱们,所以才借口去买药离开,她一旦离开了,难道还会再回来冒险吗?”
赤霞道人道:“你们没有发现这些人都还活着吗?只要这些人都还在这里,我们就不怕她不回来!”
黑野斗胆发问道:“那要是这个女人甩掉这些人自己逃回吐蕃去了呢?反正这些人对她来讲已经成为了累赘!”
孔均道:“这怎么可能,这个人可是她的兄长!”说着指了脸部被打开的病人,只见他的脸被烧成了焦黑色。
赤霞道人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一个女人一旦狠下心来,什么事情都做到出来!所以我们还得要继续追查沧澜老头那群乱党的下落,必要时,我们将计就计,使用突厥可汗送给我们的犀角官符,发动全突厥的人为我们探察那群乱党的下落!”
免幸老太监又问道:“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呢?那群乱党要不抓紧追杀,要是让他们逃出了突厥国境,我们可就不好办了?”
孔均道:“老朽有一计,可以使咱们以逸待劳!”免幸忙问道:“什么计策,你赶快说!”
孔均却指了指地上这些受伤的人,意思是有外人在场等下再说!赤霞道人却对他们道:“我们在那艘穿上找到了许多稀世宝药,正好给他们用吧,就让他们欠咱们一个人情!”
黑野有点舍不得,道:“着快速我们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给他们使用,不就浪费了?”
赤霞道人率先取出了自己收集的一些药材,交到了黑野手里,道:“照我说的去做,不要有那么多的废话!”说完便转身向绽放外走去,免幸也将自己收集到的药材拿出,给了孔均,道:“你跟妖王学过医术,那这些人就由你来医治了!”
孔均道:“物要有所用,才有所值,老大说的没错,我们就是要救这些吐蕃来的高手,让他们欠咱们一个人情,这比你拿去卖一千金值当!”
黑野有些不情愿,免幸道:“小子,多跟着我们学学,高手不仅是武功高,智慧也要足!”说着便离开了毡房。
孔均取过了羊油灯,照亮,然后又将这些药材都放在了掌心,双掌合并,轻轻用力,这些药材就化成了粉末,然后又取过了一只木盆,将药粉放在了木盆里,对黑野道:“你去取些热水来!”
黑野转身离去,孔均又从怀里取出了一些小瓷瓶来,往木盆里加了了进去,黑野端了热水过来,倒在了木盆里,孔均对他道:“把你带的砒霜给我一些!”
黑野太后,有点不敢相信,但还是取出了一只黑色的小木桶,道:“怎么,你想要毒死他们啊?”
孔均接过木桶,打开,往木盆里加入了一些,道:“砒霜也是一种药,用来外敷,可以达到去腐生肌的作用,不是所有的毒药都是用来害人的!”
黑野听后吐了一下舌头,孔均将木盆里的药搅拌均匀,成了稀汤状,他对黑野道:“你去将他们身上的白布全都解下,让我来为他们伤口涂药!”
黑野先打开了棉布已经解开的这个人身上的白布,只见他几乎全裸,身上多处焦黑,而且皮开肉绽,黑野强人着恶心和呕吐,这个病人痛的咬牙切齿。
孔均将木盆端了过来,将油灯也移了过来只见众人的伤口已经流出了黄色的毒水,他又让黑野在去端了一盆热水过来,用干净的布沾了热水将伤口搽干净了,均匀的涂上了药膏。
这个病人就是格桑杰普,他伤的比较重,也只能任人宰割,但幸运的是这些人出来嘲讽他后,就不再为难他们,反而用名贵的药材为他们疗伤。
涂上了药膏后,格桑杰普干净不是那么痛了,伤口麻麻的,失去了知觉。
孔均为格桑杰普涂上了药,又用干净的布包扎好了,就起身对黑野道:“你也看清楚了,你找我的方法为他们涂上药膏,包扎好,我去休息一下!”
黑野立刻抱怨道:“可这里还有七个人需要涂药啊,我一个人怎么忙的过来啊!我也是一夜都没有合眼了!”
孔均一边用布查干净了双手,一边道:“没关系,年轻人,精力旺盛,我去把那老两口叫进来给你打下手!”
黑野极其不情愿的留下来,找毡布盟主了口鼻,为剩余的人解开包裹在身上的白布,主人家走了进来,道:“多谢你们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吗?”
黑野立刻道:“你们把天鸣身上的白布都解开,然后将他们的伤口清理干净,好让我为他们涂药膏!”夫妇俩忙应了。
隔壁毡房里,孔均道:“我们先再走了休息一下,然后假装离开,留一人在这里等那个女子回来,再拍一人去寻找出路老头的两个徒弟,还有,我们要做好跟那群乱党交战的准备!”
赤霞道人道:“吐蕃过的这些人出了那个女子,我们要从她嘴里问出沧澜老头那群乱党的情况外,其他的就不要在官了,我们要合力对付这群乱党了,还有,我们要查明这些稀世宝药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