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回 干柴烈火

强大的敌人的生命也总是很顽强,最后一战也就格外的激烈,甚至是壮烈和惨烈,不过该来的终究会来,这也是人们期待已久的!

经过莫显声和李雪师姐妹他们的偷袭,这群强敌都受了伤,其中以赤霞道人的伤最重,免幸的双足也受了轻伤,黑野后背和右手也都被刺伤,孔均让木坎负责警戒,让他带来的这些猎人取了积雪,放在铜鼎内,烧了热水用。

李雪独自来到了断魂崖,但见悬崖上的绳索桥已经烧毁,她只好在附近找了一棵大树,纵身跃到了大树的枝干上,隐藏了起来。

天寒绝士跟白自问又带了天山七剑到树林里跟赤留军会合,他们已经在这里布置好了机关,就等着敌人前来。

同一个夜晚,师正业跟努尔海被困在一间密室内,室内的光亮来自于墙壁上的一排油灯,而在石壁上还有一个小孔,一只乌黑的小眼睛从石壁上的孔洞后面露了出来,面对石室内香艳的场景,身着银色丝绸衣服的童子王义暗自咽下了口水。

师正业的双眼发红,催情毒烟的药性开始发作,他难以控制自己,努尔海的身体贴着他赤裸的上身,柔软的嘴唇也贴了上来,他现在感觉体内有一股强大的内力顺着他的血管流淌,又在体内翻滚。

石室内,两个人的喘息声加重,石室外的王义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的下身,师正业忽然扯下了自己缠在腰间的衣服,然后用力一挥,一阵强风刮过,立刻吹灭了石壁上的油灯,石室内变得一片漆黑。

师正业双掌齐出,用力的击在了青石地板上,只听“喀嚓”一阵碎裂声,他跟努尔海一起落入了水里。努尔海的身体被冷水一激,立刻清醒了许多,但她下意识的抱紧了师正业。

师正业一手抓着衣服,迅速游水,顺着水流逃去,石室外的王义听到了石室内的动静,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忙往石室内赶去,他打开了石室的门,然后取出火绒照亮,只见石室的地板碎裂,露出了一个大洞,下面是潺潺的流水声,他急了,忙转身往外面奔去,同时吹响了玉箫报警。

当他赶回石屋内时,一只金雕降落在外面,药皇从雕背上跳下,急匆匆的赶回了石屋内,道:“不好了,我被敌人的暗器射中,你快为我检查一下伤口,把暗器起出来!”

王义也着急的道:“不好了,师正业带着那个小姑娘逃走了!”

药皇听后,急火攻心,两眼一黑,王义忙上前去扶住了他,然后轻拍了他的后背,道:“我这就派人去搜捕他们?”

药皇道:“我们得赶快把他们抓回来吃了,不然珍珠果被他二人吸收以后,咱们再想夺回就困难了!”

这时一个身上绣着“睿”字的童子赶了过来,王义立刻命令他召集所有的部下和猛兽全力以赴搜捕师正业和努尔海,这个童子应了,立刻出了石屋,敲响了一面虎皮大鼓,王义在石屋内打开了药皇的衣服,为他疗伤。

石屋外的石板地上,睿童子在用力击鼓,五六个童子带着各自的飞禽走兽和宠物在一块空地上集合,严阵以待,听后命令。

石屋内,王义查看了药皇的伤口,放心的道:“对方的暗器上没有毒,你只是皮外上伤,我已经为你包扎好了伤口,你就在这里安心养伤吧!我带他们去把那两人追回来!”

药皇赤裸着上身,躺在了床上,道:“好,王弟,你抓紧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等你把那二人抓回,我们兄弟俩一起享用!”

王义点头应了,道:“药皇兄,我把金雕留给你,我骑追风去追他二人,这样速度快一些!”他转身出了石屋,打了个唿哨,一只鹰隼飞了过来,降落在他身前,王义翻身爬上鹰隼脊背,然后对众童子朗声道:“我们一字排开搜寻,不要落下一处!”

这些童子立刻开始行动,王义也驱使了鹰隼飞起,沿着溪流搜寻。

师正业抱着努尔海躲在了石屋下的溪水里,这里的溪水已经比较深了,而且里面也非常寒冷,王义和众童子以及他们的宠物就在水面上,下面的二人屏住了呼吸,等待这些人离开。

师正业的内力增强后,憋气时间也增加不少,可努尔海就不行了,嘴里直冒气泡,看来是憋不住了,他忙将自己的嘴对准了努尔海的嘴为她补充空气,终于等到王义讲完了废话,带着这些人和猛兽开始搜寻,然后渐渐远去,两人才冒出了水面,大口呼吸。

努尔海的双臂仍紧紧抱着师正业的脖子,生怕一松手,自己就会没命。

师正业带着努尔海翻身爬到了岸上,然后往石屋溜去,两人都已经冻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只见前面的石屋内亮着灯,师正业往里面望去,却没有见到人影,二人就摸了进去,只见里面果然没有人,他忙关闭了石门,这座石屋里生着炭火,摆放这日常用物,应该是童子居住的房间。

师正业忙将努尔海的双臂从自己脖子上取下,只见她已经昏迷了过去,忙将她放到了一张小床上,这张床不到五尺长,一看就是孩童的卧榻,不过努尔海的身体并不高,蜷缩着正好可以容下。

师正业忙取了一块干燥的绸布,为努尔海茶干身体上的水渍,他轻轻打开了努尔海已经贴在身上的衣服,只见她的皮肤已经被水泡的发白,师正业看到了他不应该看到的地方,但为了救努尔海,只好闭上了眼睛,继续为对方搽拭身体,不过他自己的身体也悄悄起了反应。

师正业为努尔海搽干了身体,忙拉过丝绸被子为她盖了上,然后又为自己搽干身体,找了一件银色的衣服穿了上,这件衣服仍然有些小,不过勉强可以包住身体。但他现在还是光着脚,然后再室内搜查了一边,只找到了一双鹿皮靴子,不大,应该是那些童子穿的,他自己穿不上,就放在了床边。

师正业在一个木头架子上找到了一些果脯和肉干,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又为努尔海留下了一些,他将室内的炭火弄旺了一些,努尔海渐渐醒来了,师正业忙拿着肉干和果脯上前看她。

努尔海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师正业忙示意她低声,他自己也压低声音道:“我们现在在一间石屋内,你一定饿了吧!我只找到了这些食物,你赶快吃点!”

努尔海时真的饿了,她就努力要坐起来,却发现被子里的自己赤身裸体,立刻红了脸,忙又躲入了丝绸被子里,道:“你对我做什么了?我的衣服呢?”

师正业忙道:“你的衣服沾了水,我放在火堆旁烘烤,我把吃的放在这里,你抓紧吃吧!我去隔壁室内看看!”他放下了石屋,转身离开,努尔海忙用被子裹住身体,下了床,踏着床边的鹿皮靴子,走到了炭火旁,取了已经烘干的绿纱衣,然后回到床上穿上。

师正业刚打开石门,就看到身着金黄色衣服的药皇向这里走来,他忙又将石门关闭,转身对正在穿衣服的努尔海道:“不好了,药皇过来了,我们赶快离开这里!”

努尔海红着脸,匆忙套上了衣服,穿上了靴子,师正业抓起了果脯和肉干揣到了怀里,然后打开了窗户,钻了出去,又将努尔海也拉了出去。

他们刚出去,药皇就推门而入,他手执铁如意和玉箫,仔细检查室内。

师正业拉着努尔海的手纵身跃起,踏过青石板,赶到了药皇居住的石屋外,这只金雕向他啼叫了一声,然后俯下了身体。

师正业将努尔海放到了金雕背上,然后一指飞瀑上方,这只金雕立刻展翅飞翔,就往山崖上飞去,药皇在隔壁石屋听到了金雕的啼叫,立刻转身出来查看,师正业忙进了药皇居住的石屋内躲避。

外面药皇冲着金雕大叫大喊,然后又吹起了玉箫,但这只金雕却仍然驼着努尔海往上面飞去,头也不回。药皇立刻吹了一声口哨,一只金黄色的成年猎豹奔了过来,然后在他面前停下,然后俯下了身来,让这个童子骑在了自己背上,然后按照童子指向的方向迅速奔去,药皇这是去找王义等人。

石室内,师正业看到药皇骑着猎豹去找王义,他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就在室内四下查看起来。

只见石屋的正堂里挂着三幅画像,用香火供奉了,旁边案头放着一只精致的玉瓶,就上前查看,发现瓶子里还有药丸,他倒出一粒,放在鼻子前仔细闻了,直觉一股清香扑鼻,他非常喜欢,就要揣到怀里,据为己有,但一想这样做不好,就又放了下,他又看到了香案边缘还放着一只白瓷瓶,上面用蝇头小字写着“失心丹”,他也打开看了,一些黑色的药丸散发着酸酸的气味。

师正业道:“这药皇谷谷里怎么这么多的古怪药物,这不知又是什么脏东西,倒是玉瓶里的药物气味好闻,我取走让沧澜大师看看,兴许还能挽救沧澜前辈的性命!”

他将玉瓶里的药丸倒出来,只见是一些晶莹剔透的药丸,既好看又好闻,然后有将白瓷瓶里的黑色药丸倒进了玉瓶里,把玉瓶里倒出来的药丸装入了白瓷瓶里,自言自语道:“这玉瓶虽然精致好看,但却不是我的物品,我不能据为己有,这白瓷瓶不值钱,先借来一用,以后再还!”做完这一切后,他又将两只瓶子放回了原处。

这时又听到石屋外传来的金雕的嘶鸣声,他忙奔出去查看,只见刚才那只金雕又驼着努尔海飞了回来,师正业立刻纵身跃起,也跳到了金雕背上,然后抱紧了努尔海,生怕她从雕背上摔落,但大雕又展开双翅,向远处飞去。

这只金雕载着二人在天空里自由的飞翔,努尔海忍不住感叹道:“想不到我们也能向这些童子一样骑着飞禽,在天空里飞翔了!”师正业在她背后道:“我早就可以骑着金雕飞翔了,咱们赶快回去找白老板和猎手前辈吧!”

努尔海却道:“师正业,你要先答应娶我,不然我就不回去!”

师正业听后,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努尔海道:“我知道你心里还在牵挂着班云姑娘,可我不介意,我想班姑娘一定也不会介意,谁说一个人就不能娶两个妻子呢?”

师正业仍不回复她,金雕驼着二人又飞落到了擎天一柱的上面,师正业从雕背上跳下,然后将努尔海也抱了下来,道:“这就是我在救你之前生活的地方,虽然狭小,但很安全!”

金雕忽然又展翅飞走,师正业急得直跳起来,不住的骂这只丢下他们不管的飞禽,努尔海立刻再次抱住了他,道:“我愿意和你一辈子都留在这里,我们应该感谢金雕!”师正业听后无语了,努尔海立刻又将嘴唇贴了过来,师正业从心底对金雕失望了,这飞禽和猛兽一样都靠不住。

师正业也不再拒绝,接受了努尔海的吻,两人正在忘我的接吻时,天空中又传来了一声雕鸣,这只金雕又飞回了这里,而且还带来了一只麋鹿,然后盯着两人。

师正业忙放开了努尔海,道:“雕大哥,原来你刚才是去为我们猎取食物了,我还以为你又有丢下我们不管了呢!”

努尔海沉浸在了幸福中,道:“以后我们还要依靠金雕才能离开这里,这只金雕就是我们的媒人!”

师正业道:“怎么你们突厥也有媒婆?”

努尔海道:“我听班姑娘说她和你没有媒人的牵引,但我跟你有金雕的牵引!”

师正业道:“我们还是先生堆火,然后烤鹿肉吃,你收集一些树枝柴草,我来将这只鹿剥皮!”两人分工,按照老办法生了火,将鹿肉放在火堆上烧烤,幸好这处石崖周围的藤蔓很多,为他们提供了足够的干柴。

努尔海将鹿角和鹿鞭留了下来,把鹿血给师正业饮下,鹿肉烤熟时,师正业就已经涨红了脸,两眼盯着努尔海,金雕立刻将烤熟的鹿肉攫走,在旁边享用。

努尔海躺在了鹿皮上,火光映红了她的脸,然后将二人的身影都淹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