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章 冲突

康尔泰怒气冲冲的直接跑到安可惜面前:“安尚书为什么邦了我的副将?”

“康侍郎怎么说也是老人了,不知道见到上司该行什么礼数了吗?”安可惜无视他的怒气反问。

“我一直认为女人当官就是一个笑话,你不学别的女子在家相夫教子秀花弹琴,跑来兵部指手划脚我就不服。”康尔泰终于把多日的怨气说出来。

安可惜目光一沉:“这么说康侍郎是对陛下封我为尚书不满了?”

“我是对你不满,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命人邦了我的副将。”康尔泰怒气不减。

“凌双全闹市纵马险些伤人,难道不该教训吗?”安可惜直视他,她也忍他很久了,虽说他的确有本事,但这不把人放在眼里的脾气实在让人很想教训他。

“险些伤人就是没有伤人,何必大惊小怪。”康尔泰冷哼,觉得她是小题大作,“我劝你最好把人给放了,打狗也得看主人,我爹可是抚远侯,轮功,万宁国没人能抵得过他,就是陛下都得让他三分,你竟敢邦我的人。”

“这么说康侍郎是觉得将领在闹市纵马无罪?就算伤人也无妨?”她不怒而威问道,最讨厌的就是仗势欺人的人,而康尔泰仗他父亲是元老总是这么嚣张更是让她反感,听他口气简直目无王法。

“凌双全纵马是不对,回去我自己教训便可,不劳你费心。”他不觉得有必要让她来替自己处罚他的副将。

“以康侍郎的态度,我不认为你带回去会教训他。”她敢肯定他一定不当回事,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主子才会有那样的下属。

而此时,罚了一百军棍的凌双全也被架了进来,康尔泰见状气得双手握拳:“你如果与我过不去冲我来就好了,何必杀鸡儆猴般在这演戏?”康尔泰站到她面前直瞪她。

“如果不罚,每个将领都如他一般,谁还能伏法?还有,我从不演戏,过不去的,是康侍郎你。”安可惜冷冷反驳,真是一个笑话,她这个做上司的让这个下属总这样大呼小叫,她忍他不代表治不了他。

“你……”

“康侍郎你记住了,我是你上司,谁犯了错,该罚该打你都无权过问,如你对本尚书有什么不满大可直接在朝堂上向陛下奏明,在我手底下,你就得听从我的安排。”

“你……”

“怎么回事?”尚盖赞听幕希的小报告后赶紧来到兵部,就见里面气氛严肃得紧,不但他来了,他还请了抚远侯一同前来。

“爹,她把凌副将打成这样。”康尔泰见到父亲走过去指着一旁被打得一身儿狼狈的凌双全说道。

“混帐,她是谁?安尚书是你的上司,你怎么说话的?”抚远侯怒斥。

“我说侯爷,令公子的气焰是不是有点大了。”尚盖赞笑眯眯说道,“外面最近有传言说兵部只知康侍郎不知安尚书,难道康侍郎对陛下钦点的朝廷命官有意见?”

“不敢,不敢,是本侯教导无方。”抚远侯陪笑解释,说完还狠瞪自己儿子。

“凌双全已被我除去军衔,令尊也在,康侍郎有什么话尽管说。”安可惜脸色还是不好,这个人三口不离他父亲,说穿了就是一个靠父贵公子,她相信他父亲会明事理。

果然:“兵部的事本侯无权过问,不过安尚书不知能否告诉本侯,凌副将犯了何事要罚这么重?”

尚盖赞表情夸张的看着他:“侯爷不知道?”

“本侯不知。”抚远侯摇头。

“凌双全上午在闹市骑马差点伤了幕希公主……”尚盖赞还没说完抚远侯已经扬手打了儿子一掌怒骂:“此等副将不处死已是安尚书仁慈,你竟敢在这放肆。”

“侯爷你消消火,我相信康侍郎也不知情,公主气得当时就想禀报陛下,这不安尚书不就是想把这事平了,免得累及侯爷了吗,谁知康侍郎竟如此护着下属,说来安尚书也有错,直接把事言明也就不会有这误会了。”尚盖赞赶紧打圆场。

“多谢安尚书和丞相想得周到。”尚盖赞这样讲摆明了这样处理已经是给他面子了,抚远侯转向儿子,“还不跟我回府。”

说完冷哼带着人全离开。

“康尔泰就是官二代脾气重了些,夫人可别跟他置气伤了身体。”尚盖赞见人走远说道。

什么叫重了些她不知道,只清楚康尔泰一直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安可惜缓了下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送幕希回去时脸色很不好,她怕你出事就跑去告诉我了。”所以他就来喽,也亏那丫头想得周到。

闻言安可惜笑了,也的确多得幕希,不然要压下康尔泰还真不容易。

“这样的人如果他父亲不是抚远侯,坐不到侍郎这个位置吧?”安可惜说出自己的想法。

“别小看他,他的确有些本事,他可是科举的武状元,不过运气比我差,只当个侍郎。”当然有些原因她不适合知道,所以暂时不能说。

“那些杀手万竹查得怎么样了?”这些天这男人都不把杀手当回事。

“查出来了,是杀手楼的人。”

“杀手楼?”她蹙眉,一听就不是什么善类。

“请杀手楼说明这个人不会武。”不然真恨他,直接自己来刺他不是更解恨,何必假手他人,不过他心里希望的是此人肯就此罢手,但如果他一错再错,他便会以其人之道还至于其人之身了。

康府里。

“爹……”

“住口。”抚远侯瞪着他,“这些年你仗着自己是我儿子就总是目中无人,要不是我帮你压着你这兵部侍郎的位子早没了。”康尔泰在王成化还为官时也常为难他,但王成化已在兵部多年,他还不敢目中无人到这样明目张胆,安可惜来后他已经有告介过他了,没想到他还是不听,还越来越过份,他还有更重要的要办,决不能让儿子打乱他的计划。

“怎么了。”康夫人走入内,见到儿子脸上的巴掌心疼的走过去,想劝说却不敢开口,只因她是妾,虽生了儿子,康府没有正室,依旧没地位。

“爹,难道我们怕她?”康尔泰不服气。

“你给我听着,以后必须乖乖给我听从安可惜,就算心底不服表面上也不可做出任何不满。”抚远侯警告说道。

“凭什么,我承认我自身是有点坏毛病,但不管怎么比,都比安可惜强,凭什么皇上让一个女人来当兵部尚书。”康尔泰就是不服,他哪点比不上那个女人。

“你还说?”抚远侯怒吼,“你给我记住了,皇帝选谁都不可能选你当兵部尚书。”

“为什么?我哪里不好了?”康尔泰才问就被自己母亲拉了下衣角。

“因为你是我……康宁的儿子。”

看母亲别开脸,又看父亲复杂的神情,他想再问清楚,但母亲抓着他的衣角暗示他别问了,看一脸为难的母亲,他只好把问题吞下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