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蓝,我觉得你好执着,没关系,反正天下好男人多得是。”翎子笑眯眯的说。
嘈杂的街道,人来人往,我静静的看着那没有尽头的路,多少我内心有很多的不甘心,我在想自己太笨了,连呆在一池君的身边都觉得多余,我跟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爱情也分阶段的吗?就像翎子说的,爱情不是唯一。
我的手被自己握着生痛,指甲嵌入肉里。
“我觉得那个施雨泽不错。”翎子吃了一口肉,转而撑着下巴看着我。
我看着她,说道:“为什么会这么觉得,那个人看上我,那恐怕是开玩笑吧,我不像做那种掉进海里就随便抓住稻草的人。况且,我现在忘不了一池。”
翎子抓着塑料杯不小心用力就捏爆了,翎子神情很诡异也很恐怖,水溅了出来,我一抖。
“你就是忘不了一池,威娜都没有回来,肯定是跟一池君在一起,你只要再努力,说不定一池君就喜欢上你了。”翎子颓废的拍拍自己的额头,这是我的事情,她表现的太愤慨了吧,况且我觉得翎子似乎回到了以前,那样开朗活泼,完全想不到她受过的伤害。
自我恢复强大的女人,真让人羡慕。
“那不一样,我怎么看就觉得威娜跟他更配,现在说这个有什么意思呢,是我自己回来的,不要再说了,本来最近心就乱乱的,快吃,吃完了,我要早点睡觉,还要去交明天的稿子呢。”我神叨叨的对着翎子说。
翎子看到我这样,最后也没有说什么了。
吃完饭的我们,很高兴,我买了很多的生活用品,刚走到自己的家门前,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们一样,我比较敏感,平常一个人走这条路,我就十分的警惕,现在两个人更加的注意了。
我和翎子正准备开门,怎么就听见了小碎步。
“青蓝,什么声音?”翎子担心也有点小,我咽了咽口水,现在快深夜了,到底是谁呢,我转过身子,让翎子别动,自己则向那没有人的小巷口望去,黑漆漆的看不见,因为路灯在前不久就坏掉了,我郁闷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哈,没事翎子!\\\\\\\"我准备转身就走的,突然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什么东西过来了,我意识到是什么人,心惊的就是一个回旋踢,可惜没打中。
“青蓝!小心啊。”翎子朝着我奔了过来,我已经被一个给牵制住了,自己的脖子上架着一把枪,那不是刀,我全身就僵硬了。
“不要动!\\\\\\\"结果那人开始拖拽着我,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样子,似乎是好几个人我被一个黑色的袋子给套住了,我极力的挣扎都没有用,我还能听见翎子的大叫声。
最后,我似乎被扔进了车子里面,无论最后我怎么骂,怎么动,都没有用,没人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总之觉得很心惊,我又没有得罪人,到底是谁呢,又不是强奸犯,难道是要绑票,我没有钱啊。
我被一个男人抬了起来,重重的扔在一个软绵绵的床上,我郁闷的在挣脱着手,最后有人似乎在将我解开。
“你们想干什么!”我沙哑的声音,看上去很是狼狈,我的头发就像一团鸡窝,因为长时间没有看见阳光,我的视线有点模糊,我逐渐看见刺眼的白色光线,开始明亮起来,那是一个人的脸,这里是一个仓库,显然我全身被困住了。
“行云!”我瞪大眼睛,以为自己看走眼了,竟然是他,我立刻明白了什么一样。
行云穿着黑色的紧身衣,看上去是可以防弹的那种,一般警察突击劫匪不就是穿那种衣服吗?他冷酷的眼神,就像一个杀手一样,没有任何表情,就这样看着你,生生吞了你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看见他脸上有一个疮疤,好像刚不久受伤的一样,泛着血丝。
“打电话给一池。”他简短的话刚说完,就从背后拿出手机,一个黑色的闪着蓝光的手机扔在我身上,我看了看,什么意思啊,要我打电话给一池,开什么玩笑。
“你抓我干什么,我已经跟一池没关系了。”我郁闷的说,心中不是很害怕,他应该不会杀了我吧。
行云不耐烦的靠近我,将我的手给解开了,将手机塞进我手里,我看着手机上有按好的号码,凉意开始袭上身,有害怕,他拨通了号码。
“跟他说话。”行云冷冷的说,露出极其残酷的笑容,眼睛看着我,就像溢出了鲜血,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看上去很生气。
我颤抖的握着手机,看着电话接通了。
“接。”行云吐着温热的气息,让我苍白的脸更加恐慌起来,我将手机放在耳边,说了一句喂。
行云突然扯起了我的头发,我生痛的尖叫起来,头发被他拽在手里,行云低沉的声音对着手机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我在里面听见了一池君的声音,很模糊,眼泪流了出来,因为行云把我弄痛了,我极力的去忍耐,可是行云似乎在折磨着我,非要我大声的叫出来,我知道那只是让一池君着急,真可笑,怎么会在乎我。
“你想怎么样?”一池君很淡然的说道,他的声音没有着急,没有任何的紧张。
行云狠狠的将我扔在床上,几个戴着面罩的男人重新将我捆绑起来,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可是头上那剧烈的疼痛,告诉我真被当成人质了。
“剩余的货都给我,我等你。”行云关上了手机,朝着那些人挥了一下手,几个穿着跟他一样衣服的男人就走了,我看着一个铁窗上那稀少的光线照在我身上,很害怕。
凌乱的床上有些霉味,我看着四周都是没有用的木头,和铁皮。里面很凉,看上去这里是一个木材工厂,我能看见离我一尺的地方就是大型机器,散发出浓烈的汽油味道,我的脚和手都被捆绑住了,我想要移动可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这个床很高,真是奇怪的工厂,我看着门口那站在的两个人,郁闷极了,难道我只能呆在这里等死,我愤恨的用力的挣扎,手腕传来一阵阵的刺痛,似乎是破皮了,我不想死。
我根本不能奢望一池君会来救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一批货来救我,我露出惨淡的笑容,想不到我会这样死,我有些害怕也有些绝望,看着光线开始散去,身体都冷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全部都进来了,行云站在最前面,他们示意将我扛起来,我就这样被他们扛在肩膀上,我已经没有力气,在挣扎中慢慢的消耗掉,他们开着那种越野的吉普车,行云坐在我旁边,他身上应该有很多的枪,我倒在座位上,看得一清二楚,我闭上眼睛,心跳的很快,感觉自己随时会死掉。
车子发动了,朝着没有人烟的公路上行驶,我看不见外面,但是可以闻到那死亡的味道,一点点将我吞噬,我害怕了,虽然我希望一池君来救我,但是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一池君根本不会来,因为我觉得一池君内心发生了变化,就在我离开的那一刻,在他心里其实存在着阴暗面,只是我不想承认,备受思绪的折磨,我的脑子转的很快,仿佛思考完自己的一生。
“在前面的码头停下。”我听见行云这样说,车子一个大刹车,我感觉就是出了什么事情一样。
我轻易的被行云给扛了起来,肩膀上剧烈的颠簸让我反胃,难受的想要死。
“把她放在那个游艇上,记住有麻烦直接启动程序。”行云说的很规范化,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在想我在那个游艇上肯定会死,因为也许上面有炸弹,有人来救我,我就和那个人一起死。
冷汗开始布满全身,我不想死,我没有做错事,没干什么坏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着,两个男人开着小潜艇过来了,刺眼的蓝色让我晕眩,我看见行云在对着我笑,那笑容残酷嗜血。
“扔下去。”一句话,我就这样被扔进了小潜艇,摇晃的潜艇让我绝望。
“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放开我!”我大叫着,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我吓怕了,从未有过的害怕,渗入到骨子里面的绝望,看着自己被另一个潜艇带到了湖中央。
现在应该是正午,我觉得自己快要晒死了,阳光照着我的眼睛,根本睁不开,我全身都被捆绑住了,根本没机会逃开,我也不会游泳,我一定没救了,那一刻我近乎绝望的颤抖。
好久我觉得自己要死了,我会被炸死,沉入水底,或者被熊熊的烈火给烧死,朦胧中,我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我还呆在第一次进校园的时刻,我以为我的人生会有一个好的开始,可是到后来我越来的失望,友情得到的是不信任,虽然最后翎子回来了,她可以陪着我一起哭一起笑。
还有我暗恋过的一池君,尽管那没有完成的梦想,就快要走到尽头,时间好快,快的我无法做好准备去迎接死亡。
枪响了,我震惊的将自己的拉回现实,潜艇开始摇晃起来,我挣扎着扬起自己的下巴,想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怎么觉得自己的船在摇晃,码头偶尔出现几个人在开着枪,地上还躺着一个人,我头痛的倒了下去,感觉自己就快要死了,突然一个大翻身,潜艇竟然剧烈的翻了。
“啊、”我一个惊叫整个人就浸入了水里,没有来得及去呼吸,肺部似乎猛的就灌入了很多的水,我难受的挣扎着,空洞的无能为力就这样沉入了水底,全很动弹不了我,就这样沉入了水底。
我死的那么痛苦,人马上就开始昏迷最后逐渐失去了意识。
我模糊的感觉得到自己就快要爆炸,全身颤抖的我,似乎被一个人压住,他似乎在救我,我的眼睛恍惚看到了模糊的脸庞,不知道那个是谁,可是肺部就像灼热的巨大气球,难受得让我想要抗拒。
我带着极其痛苦的表情,昏了过去。
我的耳边不停的响着声音,不知道是谁的,我总觉得自己的眼皮很重,我根本就睁不开,也没有力气,只觉得那种声音越发的响亮,让我皱起了眉头,紧接着有人开始拍打我的小脸,我一个剧烈的作呕的感觉让我吐了出来。
“青蓝!”我的脸依旧被人拍打着,我难受的吐出更多的水,我看见是行海,他冒着冷汗在帮我解开身上的绳子,我觉得全身都虚脱了,突然看见我头顶的一个影子,因为太刺眼,我好难受,没有力气,也没有说话的力气,全身呈现出那种快要抽搐的感觉。
“按住她。”我听见行海全身是水的蹲在我旁边,我的头被人拖着,行海摸了一下我的脖子,我再也忍不住,人很恍惚的就一头栽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中。
我在想我没有死,没有死的话,我希望过着安定的生活,我再也不要去想任何人,作为一个平凡的人去生活,如果我还有重生的机会,我要每天坚持画画,我会努力过好每一天,再也不会失去信心。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里面,似乎是医院,我还在呼吸着氧气,只是口舌干燥,我看着自己正在打着吊针,清香的花香从我的左边传来,我的手被一个人紧紧的握住。
我看见那是翎子,翎子醒了。
“呜呜~青蓝。”翎子吓得大哭起来,整个人趴在我身上,我快被她给压死了,可是那真切的感觉让我知道,活着真好,我也哭了,因为我竟然没有死。
翎子看见我哭了,赶紧拿来纸巾给我擦眼泪,我难受的摘下氧气罩,摸着自己脸上的眼泪,很是难过。
“你睡了很久,我好害怕,我有叫人来找你,可是找不到,我去找平川,他们都不知道你在哪里?呜呜,我吓死了!”翎子一个劲的哭着,肩膀一耸一耸的,很是难过。
我也吓怕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她了。
“咳、没事。”我喉咙很难受,接着门似乎开了,我看见行海抱着一大束的波斯菊,他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来到我旁边,将花朵放在一旁。
“怎么样?感觉哪里不舒服没有?”行海的身后站着一个人,等行海一移开,我就看见那竟然是一池君,顿时我什么话也不知道怎么去说。
行海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表情,我没有做声的埋着头,有些疲倦。
“那么青蓝,我先出去了,你先休息。”翎子握了一下我的手,我笑着,看着一池君那空洞的眼神,狭长的眼睛,泛着对我的关心,我以为是错觉,行海看了看我,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出去了,屋子里面就只剩下我和一池君了。
一池君穿着衬衣,看上去他的外套被我弄脏了,我记得是行海救了我。
“有没有怎么样?”一池君伸手想要抚摸我的额头,可是手却缩了回去,我一阵苦笑,很是难过。
一池君唯美的俊脸在向我靠近,我突兀的看着他的举动,他最后只是轻抚着我的头发,可是我却觉得有点痛。
“很痛吗?”一池君看着我,有点心痛我的表情,我那皱起的眉头,有点恍惚。
“你救了我?”我问道,声音很轻。
一池君的手指帮我挪开眼睛上的金发,我有些沉醉,他从来没有这样对过我,哪怕是一句关系,对于我,我都觉得很甜蜜,现在他对我这么好,是因为我吗?
“行海救了你,在手机里面为什么不说你遇到危险了?”一池君突然严厉的看着我,深邃的黑色眼眸,让我呼吸急促。
“因为你不会来救我。”我直白的说。
一池君放开了我,我眼眶一热,是被我猜中了吧,我苦笑着。
一池君抿了抿性感的嘴唇开始说道:“行云背叛了我,可是他拿到的货只有一半,所以才想到了你,来换取另一半货物,行云从小性格孤僻,他很狡猾,跟他哥哥不同,他野心太大,还有他是个心理医生,也是一户郎的手下。”
我震惊的看着他,行云竟然是个心理医生。
“他不是你的保镖,怎么成了心理医生?”我诧异的说。
“行海是医生,他们都是一户郎的手下,精心培训的手下,如同自己的儿子一样,他们学到的东西,对一户郎很有帮助,所以说,我也只不过是他的工具而已。”一池君唯美的脸,表情很是沉郁,却是很不屑的笑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而且一池君一直称他一户郎,而不是父亲。
“可是他为什么要抓我。”我还是不明白,我咳嗽的有些难受,可能是说话太多的缘故。
一池君转而皱起了眉头,他上前准备将氧气罩给我,我推开了,我的手碰到他的手,却突然抽回了,一池君看了看我。
“因为他看得出来,我在乎你。”一池君拉住我的手,我脸一红,一池君说在乎我,我精神一下子就来了,感觉全身似乎有了力量。
“你在乎我?”我大声的说,一池君按住我的身体,我倒在床上,看着他贴近的脸,简直就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