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受伤了,就别来打扰我静养,太医已经说了,我这段时间不适合见客,你还是请回吧。”
“皇兄,臣弟只是想来问问昨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去见过父皇了,父皇说此事全权交给我来调查,可是昨天就只有皇兄与那舞女有过交手,所以具体的事情还是得问问你,毕竟是父皇的命令,我也不好违抗,皇兄就不要为难我了。”
墨成凯眼看着太子已经回头往房间里走,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语气中颇有些炫耀的味道,自然也是不隐藏的。
墨成济也没想到,这个碍眼的弟弟,居然会用这种说辞,扭头朝着他看过去,就看到那张平日里无比稚嫩的脸上,此刻满是笑意,那种笑是故意想要让他愤怒的笑,看的人咬牙。
“既然是父皇的命令,那你就先进来吧,有什么话我们回屋里去说!”
看得出来,墨成济在强忍着自己的愤怒,努力一堆出一副笑脸来,让他进门。
旁边的丫鬟也有些看不下去,直勾勾的盯着看。
然而墨成凯这会儿就不想跟她计较了,只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昂首挺胸地进了院子。
询问的结果自然不用想也知道,太子这里是什么也问不出来的,墨成凯单纯就是来气气他而已,也顺便探探虚实,这人到底伤的如何?
毕竟外界的传闻,可是他伤的很厉害,而且还是为了父皇才受的伤,他心里总要有个数的。
“殿下,此事交由他处理,恐怕会有些麻烦。”
墨成凯前脚刚离开太子的住处,下一秒,幕僚就凑了过来,一脸担忧的看着门口的方向。
“我倒觉得正合我意,反正都已经提前安排好了,不会有任何差池,只要等着他自己翻车就行了。”
太子倒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模样,对于这件事情他早就有所准备,根本不在乎。
这边是明枪暗箭的在互相试探,另外一边礼部尚书这会儿已经急得快要跳脚了。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都已经调查过了,没有可疑的人吗?怎么会突然搞出几个人来,而且还是刺杀皇上,这么大的事别国使臣都还在场,太子又因为这事受了重伤,恐怕皇上这次绝不会轻易放过了”
礼部尚书是个小老头,向来这些宫里的事宜都是由他打点的,这次的皇家围猎也是,从去年年末就开始准备了,虽然是比往日举行的时间早了一些,但并没有超出他们礼部准备的提前量,所以也并没有十分慌张。
然而问题就处在明明准备的都很妥当,也是按照计划原样进行的,怎么偏偏就到了这时出了问题而且还惹出这么大的事端来。
此事无论是因为什么,他作为礼部尚书都有难逃的责任,此事若是皇上真的问责下来,不管是谁安排的这些事儿,恐怕他都难逃其咎。
“回尚书大人的话,这一批舞女的确是自小就接受训练的,身世上绝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昨天那三个舞女,也并不在咱们的收编之中,除了她们三个之外,原本应该上场的三人也已经死了,应该是被那三个人临时调包的。”
礼部侍郎开口,眼神十分闪躲。
这事确实出的蹊跷,甚至找不出任何一点破绽来,可问题就出在这,要是找不出幕后真凶到底是谁,恐怕此事就要礼部的人出去背锅了。
毕竟事情总要有一个解答,尤其是这事涉及的面实在是太广了,昨天所有大臣都在场,更不要说还有别国的使臣也在场。
“可现在的问题是,要是找不到人顶包的话,这事会不会落到咱们自己头上,毕竟昨天还有别人在现场看着?”
想到这里,礼部侍郎又赶紧接了一句,无论如何他可不想去当那个替罪羊去。
“话说回来,你有没有觉得那个使臣有点眼熟,我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的,而且他的态度也很奇怪,听说今天又领着他的小媳妇儿上山打猎去了,好像对这些事情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一说起这事儿,礼部尚书却像是突然想起了别的,他总感觉这个人有点儿眼熟,而且是那种也说不上到底在哪儿见过,就是觉得很熟悉,仿佛被他盯着的感觉并不是第一次了。
“下官也觉得有些奇怪,尤其是皇帝对于这人的态度,据说他第一天来到这儿就单独跟皇帝见过面了,那时候我就感觉气氛不太对劲,您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吗?感觉很多人对这人态度奇怪,而且是很熟悉的。”
他其实老早就有这感觉,不过是一直没有说出来罢了,毕竟也没什么机会。
这还没来得及说就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要不是自己顶头上司主动开口,他在这个时候也不可能说起此事。
“你说这么长时间咱们负责宫里的这些大小事宜,从没出过岔子,怎么那个使者奇奇怪怪的,一来就出了事儿,这件事情会不会跟他有关系?”
尚书大人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昨天出事的那群舞者,所跳的就是南国异族的舞蹈。
虽然这个使者长得很像大夏的人,但他顶的名字可是南国的使臣,想要找两个异域风情的人,那还不是易如反掌。
“倒是有这个可能只是此事目前还没有任何眉目,据说是交给十四皇子和大理寺负责了,若是查不出什么的话,咱们不是也……”
礼部的这两位这会儿已经开始盘算,该如何是好了。
而另外一边正在山上陪凤清歌练骑术的墨景玄,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算计起来了。
出乎凤清歌的意料,锦衣卫居然没有跟着他们,只是做了一个简单的记录,就同意他们二人上山了。
没有其他人跟着。自然这一场狩猎之旅是十分愉快的,凤清歌的笑声,在山林里来回回荡。
毕竟也是骑马的初学者,在马上拉弓,对于她来说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不过两人骑着骑着有些累了,下来牵着马走的功夫。倒是让她体验了一回拉弓的快乐。
当然这种体验是在墨景玄在身后,手把手教的。
昨天被弓箭抽的胳膊青紫的事儿,他可还没忘呢。
“其实我很好奇,你说这事最后会以谁的名义告终,毕竟是刺杀皇上的大罪,这种事是要株连九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