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天我再也没有收到关于ET的消息,再也没有人在我醒来给我发:早安。
更是没有人在我想他的时候,哪怕被剧组导演骂,都会接我的电话。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拿着手机,茫然失神地坐在教室。
“汐白,吃饭了。”默珥担心地拍拍我,见我无反应,又伸手在我面前摆了摆。
“默珥……”我的声音无比沙哑,“我不想吃……”我摇了摇头,鼻尖蓦地一酸。
“别这样啊!你那天开始就一直不吃中饭,晚饭又不好好吃,你看你脸色都什么样了?!”她压低了声音,“老白最近都不在家,你自己不照顾好自己,他看到会多心疼啊?!”
我还是摇了摇头,心里一直想不通,为什么呢?为什么前一秒还带着我跳水,甚至给我渡气的ET,下一秒就会变得如此冷漠?
为什么要选在那一刻,告诉我这么残忍的事实?为什么要让我湿漉漉的下车,甚至带着那么冷漠轻蔑的笑容?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
“汐白,你再不吃饭你就变竹竿了!”默珥气急败坏,“你看看你最近为了ET瘦了多少?!他这样欺骗你,值得你这样做么?!”
值得么……值得么……我身子一颤,沉寂已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默珥……我知道不值得,可我的心愿意……”她叹了口气,弯下腰抱住哭得全身颤栗的我。
“我应该很潇洒地删了他的手机号……可我在删了之前背了出来……”我的声音哽咽,或许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应该换号码,可我担心他找不到我……又重新办了张卡……还是一样的卡号……我每天拿着手机,就为了等他一条短信,哪怕是嘲讽也好……他消失了……他消失了……”我打开手机给默珥看,通讯录上满满的都是我给他拨的电话。
“我克制不住地打电话,想了一百种说辞,想了一万种可能。”我凄然地笑,“可是根本没有机会。他,ET,消失了。”我继续笑,眼泪淌进嘴里,咸的苦涩。
“汐白……”默珥愣愣地看着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我。
“我担心他过的好么?我担心他回家跟家人相处的如何?我担心他拍戏认真了么?我担心他……我为什么要这么犯贱……”我把手机丢在桌上,狠狠地拽头发。
“他根本把我当玩具一样耍,他根本就是在玩我。我还自讨没趣,去担心他,去奢望他的解释,去爱他……”我再也说不出话,眼前一片模糊。
“他根本不在意我。”我喃喃自语,“想到以前他对我说的一切,才发现像是刀子割在身上那样疼痛。”
我用指甲在手腕上比划着,“就是这样,像是刀子狠狠地割下去一样。”
“流血,皮开肉绽,痛的麻木。”我神经质地笑,“可我没有敢这么做。”
“我在等他来找我,等到心都死了,等到眼泪都流干了。等到现在……连这样的痛,都感觉不到了。”
“默珥……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么……”
“抱着希望,去迎接每一分钟,等待着他的短信,等待着他的电话,可是一秒又一秒的失望,一次又一次地忐忑不安。”
“没日没夜地看电脑,看他的照片,看有关他的新闻。满脑子都是以前和他发生过的事,满脑子都是我们之间的遗憾和后悔。”
“那是有多么绝望啊……可我还抱着希望,继续一秒一秒地等下去,继续一分钟一分钟地绝望,好像失望没有尽头,好像我的心都不痛了。”
我看着默珥突然略带惊讶的神情,继续笑靥如花,“真的一点痛都没有,因为真的,真的太痛了……痛到麻木……太痛了……”
我只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跟不上节奏,眼前也越来越模糊,可我还是继续说着话,仿佛下一秒就无法再叙述这种感情。
“我一直想再抱抱他,再喊喊他小ET,再听他喊我笨蛋,喊我小白……”
“如果以前知道,他喊我笨蛋的时候,我就不会生气了……哪怕是假的,也很幸福……”
“汐白……”默珥的眼神透过我,看向窗外,依旧带着那抹惊愕。
“回头。”她没说话,可是身后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那般清朗,带着低沉的磁性,那么熟悉,熟悉到我全身颤抖都不敢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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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消失的第二天,我流着眼泪写完这章
他还是没出现,如果他能像ET那样出现就好了……
我等的全身颤抖,无知觉地哭,真是不像个正常人了。
飒飒,我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