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心情?你那天笑着上飞机!”谢雾炊冷笑,声音不屑,“你以为你真的一个人走了?我去送你了,我竟然会去送你!”
“你去送我了?”琥珀碎的声音愈发尖锐,带着些惊愕。
“对,我是去送你了,那天去通告,我没去,我请假,我被公司罚款,我不顾一切,我竟然去送你了。”谢雾炊的声音平静了下来,清朗的声音却略显沙哑。
“我没看到你……”琥珀碎也渐渐软了下来,语气空洞。
“我站在角落看你,你笑着上飞机,你笑着的。”谢雾炊呵呵冷笑,“你难过吗?你有难过吗?!你现在说你痛苦你绝望,你把责任都推给小白,你以为我都不知道?”
琥珀碎沉默,谢雾炊的声音忽远忽近地在我耳边环绕,我只觉得头胀胸闷,喘不过气来。
“你不要以为我都不知道,小白当时为什么转学我也清清楚楚,我装作不知道,我自欺欺人,我甚至还相信你。”谢雾炊起身,似乎是要离开,我挣扎着想走,但是头晕眼花根本站不起来。
“你为什么要相信我?”琥珀碎的声音很急促,好像是起身拉住了欲离开的谢雾炊。
“没有为什么。”谢雾炊已经手握在了门把上,我扶着墙想站起来,可是双腿发软眼前发黑。
“你为什么不说?”琥珀碎踉跄着扯住谢雾炊,谢雾炊却没有推开她,只是停下脚步,站立不动。
“你为什么不说!?”琥珀碎又问了一遍,“你明明不喜欢小白,你爱的明明是我!你为什么要用她来气我,来伤害我?”
“那你为什么要伤害她?”谢雾炊几乎就是默认着反问。
“我恨,我恨你用她来气我,就算知道她是无辜的,我也无法容忍!”琥珀碎语气里充满不顾一切。
而我呢?我闭上眼,感觉四周全世界都在旋转。
我只是谢雾炊用来气琥珀碎的一个工具,只是琥珀碎用来表示不满所以伤害的无辜受害者,我只是一个从头到尾都闷在鼓里的白痴!
“那你呢?你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说你喜欢她?你喜欢的明明是我你为什么不肯承认?!”我可以听出琥珀碎话语里的愤恨。
我怎么知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明明不喜欢我,却告诉所有人他喜欢我,连我……我都被欺骗,都被蒙蔽。
琥珀碎,如果说你恨的话,我难道不是比你更该有恨吗?!
我什么都不知道,却要牵扯进你们二人的纠缠中,我什么都没做,却要承担一切后果。
你们当时口口声声的说着是我的朋友,包括现在也假装是我最好的朋友,甚至还说喜欢我保护我,然而呢?然而呢?!
手里的矿泉水瓶仿佛有千斤重,我捂着嘴死命地咳嗽,双眼酸涩的同时却感觉眼泪涌出,我不敢出声,但又无法逃避这一切。
“我不敢喜欢你,我不敢。”谢雾炊终于声音软了下来,“只是一次争执,只是一次闹分手,只是我故意的一句我喜欢小白。你却那样对待小白,我真的不知该如何跟你相处。”
“你这是在怪我?”琥珀碎提高尾音,“是你说你喜欢小白才会造成我对小白做的那件事!”
我听着他们有关爱情的争执,听着他们为了自己而伤害我的理直气壮,听着他们说着对不起我却不以为然的语气,真的真的,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FOGGY。”一段短暂的寂静后,琥珀碎轻轻开口,语气如同当年的轻唤。
“嗯。”谢雾炊回应,。
“我们和好吧。”这句话早就在几年前就该说,如今说出口,是不是太晚了?亦或是,他们根本没有在乎过那几年。
“我先上台了。”谢雾炊没有接受,却也没有拒绝,推开门便走了出来,屋内的冷气喷涌而出,我生生地在大热天打了一个寒颤。
我心知躲不过,因为我全身发烫,不知是天气原因还是自己身体内热,就是头晕眼花。
可能……我生病了吧,我淡淡地想着,迷迷糊糊地晕着。
“小白?!”谢雾炊惊愕的声音意料之中的响起,随后是跟随出来的琥珀碎的倒吸气声。
“小白你怎么了?”谢雾炊蹲下,伸手想扶住我,冰凉的右手覆上我的额头,叹了口气,“小白你发烧了。”
发烧?我冷笑,我蓦地睁开眼,嘴角弯起嘲弄的笑。
“发烧……发烧?”我推开他,无力的靠在墙上,寒意透过背脊直透心底。
“碎碎,你送小白去医院。”谢雾炊还要上台表演,现在可能是老白他们在台上互动或者是谁的SOLO时刻。
“你们都给我滚。”我无法犀利的喊出这句话,但是这般坚定地气势我还是觉得很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