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风飘飘

窗棂微开,夜风裹挟着丝丝清凉将烦闷带走~

“生闷气?”一双狼手未经允许扯下衣襟侵入白嫩的胸膛。

那玉人含笑半羞面,“可不是嘛!奴儿沁花入浴等好久了,您才姗姗来到。”

双手一用力将细柳腰身转过来,“什么时候学会打岔的?今晚我要好好审审你。”说着将乳黄色的亵裤扒下,将他环于腰间。

架势刚刚摆开,“大床早已打理规整,抱人家上去嘛~“

上床?“想的美!”将他放在水盆架子上,四处镂空无处使力。

那人反弓起身子尽力迎合着那股子热浪,唇边抑制着些许呻吟随风飘散在王府的上空。阴深的夜幕蒙上一层暧昧。

“头儿!什么动静?”小兵甲疑惑地问。

“闭嘴!想活的久,少打听主子的事。”队长压低了声音。

“头儿!我忍不住了~”小兵乙急急地说。

“你爹的!滚滚!后园子解决。”队长不耐烦地骂着。

看着猴急的身影一个接一个地告假尿遁,队长无限感慨地说:“唉!年轻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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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呀~~啊……”一股滚烫的暖流穿过大腿横顺着盆架腿缓慢地滚动。

捏着圆润的下颌便是一记狼吻,“叫得这般大声,想必是饥渴了许久了。今天好好满足你,不然下属要称我无能了。”

“奴……唔~”不待他答话,身子已没入鹅绒的大床中。

几下撕扯声后,两只玉腕被吊在床栏上。布条捆绑的很是松散,看上去挣扎不了几下就会散开。

紫渊一脸狐狸笑,跨坐在他身上。

身下人儿顶着红得像极了猴屁股的脸,扭头不理她。

干嘛这样欺负人?真是!记得刚刚训练通房时,小塔们上的第一节入室课便是被虚绑在床上任人为所欲为。但是,那个时候还小,还不知道害臊!反观现在羞得他不敢睁眼。

紫渊硬是将他搬了过来,“训练师的招数还记得吗?”

“您~记得!”小声嘟囔到。“不满意便打,打死为止。”愤然的小脸控诉着教练的残暴。

“所以今晚必须让我满意,否则让你重温!”紫渊充满算计地恐吓他。

一听这话,本愤然的小脸立马被不在乎取代。“人家才不怕呢!新婚之夜用不了,看谁更着急!”

哦?“是吗?”狼手在玉体上下摩挲,“大刑伺候。”

“啊~哈哈~啊~哈哈”

“不要啊~您~哈哈~”

楠木的大床随着两人翻滚着身子没规律的乱晃,幔丝随风飘动增添了一份灵气。

许久后,大手有节奏地拍着柳肩“累吗?”

“嗯!”蓝玉舒服地在她宽阔地怀中蹭几下,“谢谢您!”

“什么?”紫渊怀疑这是幻听。

蓝玉郑重地仰视着她,“做奴的,万般努力无非是想让主子疼着、爱着。百年来,邀宠的代价就是那堆积成山的皑皑白骨。密系中有那不成文的规定,魅宠的身份不可高于内宠。也就是说,倘若他日您真的要扶奴上位,奴怕是也无福消受了。况且,从无一宠奴被主上正式娶过门的。”

规定!又是规定!规定是一把双韧剑,明里规矩了宠奴,暗里却要同时提醒这做主上的不可肆意而为。紫渊心中暗暗握拳,“总有一天,我会光明正大地为你拆了这层枷锁。”

“好!奴等着。”

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两人心中。

院子里的麻雀唧唧咋咋地打破早晨安静的气氛,朝阳透过窗棂召唤着赖床的人们。

“一会儿吃过饭,我们一起上街挑选大婚喜服的款式。”紫渊难得地自己动手整理仪容。“作为你陪睡的回报。”

蓝玉娇笑道:“讨厌。”

紫渊捏了捏粉润的俊脸,“我听说昨日宣旨时,怜儿闹的挺欢。你怎么解决的?”

“当然是让弟弟牺牲色相陪着他喽!”蓝玉轻描淡写地带过,她也赖的追问了。

吃过早饭,趁着大家换衣服的空闲时间红叶赶忙来到她近前,“禀主子,鹰队不辱使命昨夜已将密君围杀。但是……”

紫渊心底莫名一颤,“怎么了?说!”

“是!”红叶神色一紧,“据情报说,老东西临死之前将心法传给了一男子并收其为徒。”

什么?“给我查!一定要在下月初十前查个水落实出。还有,将所有掌握的情报都交于珑坛并将王府的守卫兵力加上三成。”紫渊没想到老东西挂了还贼心不死。

“是!”红叶本是还想说些什么,察觉到有人靠近立即警觉地缄口。

云怜儿蹦到她面前,“我也要一起去。”

“亲一个!”紫渊色色地引诱他。

青雨随蓝玉两兄弟一同走过来,“见过主上。”

几人先后上车坐稳后,紫渊左拥青雨右抱蓝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蓝风挑衅地说:“下月初十成亲的没有你的名额,你干嘛去?”

“没有就不许上街吗?”怜儿狂吼。

蓝风鄙视地斜看他,“非得跟我们一起吗?你不是富的流油嘛!犯得着敲主上的竹杠?!”

“敲竹杠花的是别人的钱,你到底懂不懂?”怜儿用十分山炮的眼神盯着寻事者。

两人几回合下来让紫渊开怀,早听说他们在家见天吵架但没想到吵得如此简单。

“要你管?没嫁过来就开始当家了,嫁过来还了得。”怜儿突然改变战略,由小打小闹上升到政治高度。

“你!”蓝风心虚地偷看紫渊一下,祥和的脸庞上不见责备好似还带有一些看好戏的样子不禁大起了胆子。“就是嫁过来管你的。”

“啊~!”怜儿立马苦起小脸,别说!装的还蛮像的!“邪雅~是这样的吗?”

“不要啊~~~~~不要呀!”

紫渊无奈地看着那只抓过零食没洗过的小爪,无比郁闷充斥胸膛。

见她不搭话,“你说过的……你说我有反对的权利的……你不能说话不算数的~。”

“人家不管了……不要娶这个悍夫……人家不同意啦……”

紫渊笑而不语看着吵着自己的小家伙儿,心情大好。突然觉得,什么雄霸天下,一统江湖都是扯淡。有一天隐退到幕后,过着平淡的生活有这个小坏蛋每天吵吵闹闹也是一种快乐。

马车慢慢悠悠地穿梭在大街上,她依然沉浸在幻想中无法自拔……

日子匆匆忙忙地过,紫渊在繁琐的公务中忙的不可开交。她都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看到家人们的小脸了,每天不是对着朝臣的老褶子脸就是皇上的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烦都烦死了。

终于……终于在大婚前一夜,苍天终于开天眼了。

“小妹这段日子也是忙坏了,快回府休息吧。”紫渊无比疲惫地聆听到了那最动听的声音。

不待她表达出衷心的感谢,紫睿又说了:“明日大婚朕一定光临,记得给我留个位子。”说罢,乘上龙撵大张旗鼓地离开了。

紫渊也懒得与她废话,屁颠颠地跑出宫外。

短暂的休息后,紫渊精神烁烁地立于室内任由侍者们将她打扮成最威武的新娘。同时,蓝玉、蓝风、青雨三人皆在昨日被送到西郊王府中待嫁。

大约辰时起,两府中的每个人都在忙碌着主子大婚事宜。

大红的锦绸沿着王府一直铺向西郊外,三顶崭新的八抬大轿紧张地恭候着,紫渊一身新娘装飞身上马引领三顶轿子在群众的羡慕中将人接回王府。

摄政王府中此时客满宾朋,平日里侍卫们黑的吓人的脸也在主人的命令下变得和蔼可掬了。

紫睿端坐于高堂之上,大方地等待着派发红包。

紫渊牵着大红的缎子一端,另一端分别三个端点攥在三位新郎的手中。

一点点收紧红缎,脚步声幽远到近,若隐若现。

蓝玉从中门正方位走近,青雨从左边门走近,蓝风从右边门走近,三个人三款时下最流行的新郎装同时由着她的牵引一步步将自己送入她的怀中。

羞涩的心还不等站稳,只觉红缎一紧三人同时被她抱在怀中,羞到不行~

司仪不着痕迹地轻咳一声,提醒动情的人们该干啥干啥。

“一拜天地。”

四人对拜,昭示于天地之间。

“二拜高堂。”

紫渊愣了愣,没高堂?!高堂最大的吧?老姐!

细心扶过三人,赢得家人祝福。

“夫妻对拜。”

透过喜庆的盖头,仿佛能看到那一双双殷切的眼睛。众夫相携,白头到老。

司仪兴奋地大喊:“礼成。”

“紫渊,我让你后悔一辈子。”凭空一句狠话谁也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

蓝风立于最外侧,只觉一道寒光刺向了上位者。二十几年的调教,以身当剑早已深入灵魂。于是,不急多想以身挡剑……

长剑当胸之时,他笑了。

她傻了。

蓝玉反手就是一掌拍在那人的背上,“弟弟。”

“不要!”青雨本可以追上那受伤的行刺者,无奈双手被禁锢在红缎中不得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