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大营。
“我们现在虽然是大胜袁绍,但是敌强我弱的基本态势,还是没有更本的改变,袁绍手里任然还是有四五十万的甲士!靑幽并三大洲,还是会继续供给他粮食以及甲兵的!如果袁绍他知耻而后勇,到后面战役就更加难打了!还有,曹仁啊,我部的粮草可不多了!”曹操道。
“丞相,之前在庆功宴上,你说我们还有白日之粮啊!”曹仁道。
“笨吗?我是骗你们的,实际上只有几日之粮!”曹操道。
“那么,这样一说,某将只有建议丞相班师回朝!我军可是功成凯旋!袁绍是败而心乱!如果袁绍见我等退军,必然是额手称庆,断然是不会来追杀我等的!”曹仁道。
“我也想退军啊!但是如果现在退军了,这时机不是可惜了吗?只恨荀彧和郭嘉不在我身边啊,他们若在,定能帮我一绝进退!”曹操道。
“那么我给须有送封信好了!”曹仁道。
“好吧!”曹操道。
许昌内。
“公子,丞相在信中,问我是进是退!丞相在信中说,军中的粮草殆尽,难以开战,若是袁绍得知我军粮草不济的话,会坚守不战!到那时我军早晚要陷入被动之中,可是丞相又说了,现在退军的话,战机就废除掉了,实为可惜啊!等于是主公放弃了那么好的一个战机!又给了袁绍一个喘息之机的时间!”荀彧道。
“荀先生!父亲在信里面把进退的利弊都说清楚了,那么咱们是进还是退啊,进又怎么进,退又怎么退?”曹丕道。
“公子问的很好。那么我问你,丞相是什么意思呢?”荀彧道。
“我,我哪里知道父亲是什么意思啊!”曹丕道。
“那么也好,我告诉你吧!其实丞相早就有意退军,只不过他处于颜面不愿意直说罢了!其意思是想让我劝他退军,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和前方的将军说,军中粮草殆尽,荀彧力劝班师回朝!我不得已而班师回朝!”荀彧道。
“那么,那么,父亲真的是太聪明了!”曹丕道。
“丞相的聪明,不是天下第一!也是天下第二!”荀彧道。
“哦?那么,那么这天下第一是谁啊?”曹丕道。
“呵呵,虚位以待吧!”荀彧道。
“父亲既然希望你劝他退军,那么你又打算怎么劝说啊!”曹丕道。
“我现在非但不但不劝丞相退军,反而我现在要劝丞相进军!我现在就给丞相写信!”荀彧道。
荀彧写到:‘丞相,目前不能退军,袁绍虽然大败,但是他仍然拥有四洲之地,万亩良田,数十万甲士,不但良田能够长出无尽的粮草,故此又能繁衍出无尽的兵马!拖延时间利于袁绍,而不利于丞相,但是战局来看,目前利于丞相,不利于袁绍他!丞相应该抓住此次战机,乘胜追击,在下以为,目前现在,最可怕的不是粮草的问题,而是丞相的心病,丞相首战大捷,反而顾虑重重,欲胜俱败,欲进惧挫!’
曹操看信后道:“我有这样的臣子,又何愁那袁绍匹夫不亡!”
“丞相,那么我们是班师回朝还是”曹仁道。
“敢言班师回朝的人,斩!传令三军,备好兵器军械,装备再度开战!”曹操道。
“诺!那么丞相,我们的粮草问题怎么办!”曹仁道。
“徐州还有数万粮草,立刻派飞骑前往徐州点运粮草!”曹操道。
“诺!”曹仁道。
深夜,曹军营外。
“军师,在下仔细的看过曹军的防御,曹军部下三重防卫,第一重是护卫营,驻扎在大营数里之外,分布于,东南西北四角,第二重是巡逻骑兵,每隔一个时辰,便有一个校尉领数百骑兵巡防,这第三重才是哨位!”侍卫道。
许攸想道:‘曹军大胜了,但是没有丝毫的懈怠,如此严密的防御!曹贼可真是百年不遇的巨奸之人啊!’
“军师,您快看,那边出来了一个骑兵!”侍卫道。
“那么那个人绝对是曹营派出求救的信使,派人火速追上,擒杀他!”许攸道。
“诺!”众人骑马速追,将那人射杀!在其人身上收出封信。
“军师!”侍卫把信递给许攸道。
许攸看完信道:“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意料的啊,这一回,我看你曹阿瞒,你的死期已近到了!”
官渡大营内。
“主公,冀州以及幽州的援兵,今天已近陆续到达,青州的十几万粮草,估计明天也可运到。这样算来,我军有骑兵八万,甲士二十五万,水军十万,总计不下五十万,另外粮草也可足支撑到百日之久!”郭图道。
“好!我部虽然损失了一部分,但依然是兵广粮多,传令,三军十日休息时间,之后看我如何剿灭曹操!”袁绍道。
“主公,有一件小事,望主公听了不要动怒啊!”郭图道。
“说!”袁绍道。
“邺郡太守密报,该郡本该拨付五万粮饷的,但是由于许攸之子监守自盗,贪污了三万多粮饷,因此耽误了此次的粮饷!”郭图道。
“这件事,你难道还认为是小事吗?大敌当前,粮饷性命攸关,许子贪污之事,许攸可知啊?”袁绍道。
“其子在牢房中招供道:‘许攸略知一二,因为那三万多粮饷就是为了许攸修府址的。’!”郭图道。
“许攸负我啊,这是暂且不管他,等战事过后,我要严查重办!”袁绍道。
“主公贤明啊!”郭图道。
“主公,那曹贼败象已现,我们是圣迹在望啊!郭图也在啊!”许攸冲进道。
“呵呵,你说说曹操如何败象已现了?”袁绍道。
“回主公,今天一更时分,我亲自领部卒,到那曹军大寨探营,但见他布防严密,竟然没有一丝懈怠!”许攸道。
“既然如此,拜象从哪里来啊!”袁绍道。
“主公你先不要着急啊,听我说完,当我正欲拔马回营时,忽然看到那曹营内辕门处冲出一骑兵,径直快速的奔着徐州方向而去,而且”许攸道。
“知道了,那必定是信使了?”郭图道。
“信使?敢问郭图大人,这个信使深夜出营吗,又有何干呢?主公,当下我部正与那曹军对垒,曹军大胜之后,却壁垒森严,这天到这般时候,放出单人独骑,其中一定有诈,于是在下即令快马火速追上,用乱箭将其射翻,然后,从他的腰间,搜出了曹操的军令,主公,你请看!那曹操分明是粮草已尽,兵器缺乏,他已经难以支撑了,所以这才即令徐州,发运粮草军械,以解他官渡之危!主公,在下也是看完了军令之后,方才明白,那曹操布防严密,没有一丝懈怠,全是做给我们看的,曹操他是在欲盖弥彰,主公,那曹操此刻最害怕的,就是我们对他的攻袭!”许攸道。
“许攸,你有何打算呢?”袁绍道。
“主公,你应该抓住这个绝好的战机,四十万大军倾巢而出,兵分两路,一路,以十万人马佯攻他在官渡的前敌大营,另一路,集三十万精锐部队,连夜奔袭他的老巢许昌,主公,我们这两路人马,无论哪一路能够成功,那曹贼必亡,而在下许攸几乎可以断言,我们的这两路人马都会成功!”许攸道。
“呵呵,这必是曹贼的奸计罢了!怎么可能瞒得过主公啊!”郭图道。
“郭图,你怎么能断言这个是曹操的奸计呢,那曹操分明是形同累卵了!”许攸道。
“曹操他是故意在你的眼皮下,放出一个信使,好让你劫得军令,诱骗我部去夜袭曹营,而那曹操呢,早在那里张网设伏,等着我们去送死呢!”郭图道。
“主公,那曹贼分明是粮草已尽,兵器缺乏,这可是我们剿灭他,最好的战机啦!主公,如果是让那曹操得到补充,无疑是坐失良机,甚至是”许攸道。
“主公,这道军令万万不能相信,主公难道忘了,就在几日前,曹操竟然还拿天子作为诱饵,诈言乞和,连堂堂天子,都能被曹操用来做诱饵,何况它是一道军令呢!”郭图道。
“是啊,是啊!我又险些中了那曹贼的奸计啊!许攸,今后若是还有计策的话,定要三思啊!”袁绍道。
“主公,曹贼这道军令是否是诡计,我们可以暂且不论,但是令在下着实没有想到的是,那曹贼给人诡计多端的印象,居然比他本人的诡计,还要可怕啊!”许攸道。
“此话是什么意思!”郭图道。
“因为在你郭图眼里,那曹营处处都是陷阱,那曹贼事事都诡计多端,由此可见,世人已经被那个曹操给吓怕了,其实那个曹操啊,远没有那么强大,可正式在你们这些人心目中,对他的恐惧,助长了那个曹操的强大啊!”许攸道。
“许攸,你放肆了!”袁绍道。
“主公,主公恕罪,主公在下偶尔放肆一下,要远比那曹贼,放肆一生要强啊!”许攸道。
“主公,田丰已经在狱中伏剑自刎了!”侍卫道。
“他死了?”袁绍道。
“死了!”侍卫道。
“田丰可有遗言啊?”袁绍道。
“田别驾临死前,为主公留下了一封书信!”侍卫道。
“我心乱如麻,还是你念吧!”袁绍道。
“主公啊,当在下的死讯到主公的面前,主公一定会后悔的,因为在下虽然恃才傲上,但在下罪不至死,主令在下死,一定有小人进谗!这个小人就是貌似忠臣的许攸,许攸更曹操是少年密友,同窗发小,他们藕断丝连,鸿雁传书,如果主公胜了曹操,许攸会竭诚尽忠主公,如果主公败于曹操,许攸会背主投敌!”郭图道。
“这呵呵,这想不到啊,想不到,这个田丰在临死之前,还要在我许攸的心窝子上捅上一刀!”许攸道。
“许攸,你是不是和那曹操是发小!”袁绍道。
“是,禀主公,许攸的老家和那曹操的老家相距不过二里地,少时,我也曾与那曹操同窗共读,但是,自从我许攸决议跟随主公以来,我就与那曹贼,生不两立,死不相容!”许攸道。
“哼,你有没有和曹操,互通鸿雁,藕断丝连!”袁绍道。
“没有没有,主公万万没有啊,这一定是那田丰对我的诬陷啊!主公,这常言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哀’那么这田丰在临死之前对我的诬陷,一定是格外动人啊!”许攸道。
“罢了,许攸,你屡进谗言,害死田丰,你这个首级先暂时寄存在你那里,等我灭了曹贼,我在明查严办!退下!”袁绍道。
‘庸主啊,庸主啊,忠言逆耳,庸主不足为谋,如此下去,我早晚要步入田丰的后尘!我何故要在此等死,还不如另投佳人,用我一生呢!’想罢,许攸投曹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