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界内,丹徒西山处,一日孙策领兵于此处狩猎,突闻一只大鹿往山上跑,孙策视之纵马上山追逐,此时突然从树林里有三人持枪待弓而站,孙策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等是韩当将军的甲士,韩将军命我等在此射鹿!”三人道。
孙策闻之未有疑心,策马而去,突然,三人中的一人拈枪往孙策左腿处乱刺一通,孙策大惊,欲拔剑砍那人,岂晓剑落于马下,只有剑鞘在左手,持弓之人搭箭便射,正中孙策面庞,孙策忍痛拔箭,后背取弓,搭弦便射,那人应弦而倒,另二人视之,举枪乱刺,边刺边喊道:“我等是许贡太守之人,特来为主公报仇的,你等死吧!!”
此时孙策手里没有军械反抗,只有弓来抵挡,可是怎能抵挡住枪,瞬间身中数枪,马也有伤,正在危险之际,程普等人领兵而至。
“斩杀奸贼!!”孙策道。
程普等人一拥而上,将剩余二人砍成肉泥,转头看孙策,孙策血流满面,身上的伤甚重,程普以袍裹其伤处,快马救回大营救治养病。
孙策被送回后,马上就派人寻找华佗医治其伤,未想到此时华佗正往中原而去,只有徒弟在此处,孙策马上命其徒治疗,华佗徒弟道:“将军,此箭的箭头有毒,现在毒已经进入骨头,只需要静养一百天左右,就可以治愈了!但是如果动了怒气,其旧伤复发,那就很难治疗了!”
哪知那孙策是个急性子,恨不得伤病马上就好,且休息了有二十有二日,突然闻张纮说有来自许昌的使者回来。孙策叫其进来。
“主公,曹操很是惧怕主公,其帐下的文武百官都惧怕主公,唯有一人,便是曹操手下谋士郭嘉不服!”使者到。
“那么那个郭嘉说了什么呢?”孙策道。
“主公,在下不敢说!”使者道。
“你快快说来!”孙策道。
“郭嘉曾经对曹操说:‘孙策并不可怕,主公不足那么害怕他,没有一点谋略,只是有匹夫之勇,他日必死于小人之手!’”使者道。
“郭嘉匹夫,怎么敢如此辱我!我势必要攻陷许昌!”孙策言罢,便叫众人去议事厅。
议事厅内。
“主公,医者道:‘主公要静修白日!’如果今天主公因一时的怒气,毁伤了万金之躯的身体,那可不好了!”张昭道。
“不管那么多了!速速摆酒为此助威!”孙策道。
次日,诸将都前往城楼上赴宴,设宴为讨伐曹操而举行,在饮酒之间突然有一将军对另将军耳语一番,且下楼而去,孙策视之问左右道:“他们去做何事?”
“今日有于神仙从此处而过,将军们都先去拜见!”左右道。
孙策站起观之,见一道士,身穿道袍,手持一支树藤仗,站在街中央,其街百姓皆都烧香当街而拜。孙策怒道:“这是什么人,快快给我拿下!”
“此人姓于,名吉寓居在东方,往来此处,用符化水,救人百万,没有一次不成功的,当世都叫神仙,不可亵渎了!”左右道。
“速速抓来,违令者杀无赦!”孙策道。
左右哪敢不从,只得下楼捉于吉上楼而来。
“你乃何方妖人,狂道,安敢在此处妖言惑众,扇惑人心,蛊惑军心!”孙策道。
“贫道乃是琅琊宫道士,顺帝时,曾经上山采药时,偶然得到一本神书,即《太平青领道》,有百余
章,都是治人疾病的方术。贫道得到,此乃天意之,普救世人,却不取人钱财,怎么是蛊惑人心呢?”于吉道。
“你不拿他人钱财,那么你的衣食住行哪里来的钱财,我看你就是和张角一样的,若是今天不杀了,日后必是后患!左右立即斩了他!”孙策道。
“主公,于道人在江东此处住已有十余年,并没有一次过犯,安不可杀此人!”张昭道。
“这等妖人,我杀他和杀猪狗又有何异啊!”孙策道。
百官都进谏道,孙策大怒未息道:“也罢,压入大牢!”
孙策回府后,且有侍卫传此事到吴国太处,国太传孙策入后堂道:“我今天得知你将于神仙捆入了大牢!于神仙曾多次医治好他人疾病,军民都敬佩,你不可加害于他!”
“这人就是一妖人,能以妖术蛊惑民众,不可不斩!”孙策道。
国太再三劝解,孙策皆不听道:“母亲大人,不要听了外人的谗言,儿自有安排!”
张昭等十人联名进谏,拜求孙策放了于神仙,孙策道:“你们都是读书人,怎么不知达理,交州刺史张津,也是听信了邪人歪道之言,说用红布包着头,就可以壮军威,最后还不是被敌军全部杀害,这等事,都是无益的,你们不要说了,我誓要杀此人!”
“主公,这样好了,我素闻道士皆都会招风唤雨,现在正是干旱,何不令他招风唤雨,若招不出来,那么在定罪也不晚矣!”吕范道。
“我倒是要看看他有何等本事!”孙策道。
不多时,孙策亲自搭坛命于吉招风唤雨道:“若是过了午时,没有雨的话,就地烧死你!”,又令左右堆积干柴。
果然到了午时,狂风骤起,风过之处,皆都有阴云而至。
“时间都过了,空有阴云,皆无甘雨,此人就是妖人,来人啊,烧死!”孙策道。
左右即可把于吉抬上柴堆,四下点燃,火焰突起,突然一股黑烟而起,直冲上天,一声响雷,大雨如注,于吉在柴堆上大喝一声,皆云散雨收。于是百官将于吉扶下柴堆。
“晴天下雨,此乃天定之数,妖人运气而已,你们怎么能如此蛊惑!”孙策言罢,拔出宝剑,令左右速斩于吉,百官皆进谏。
“难道你们要和于吉造反吗?”孙策道。
左右不敢不从,一刀斩下于吉首级,只见一道青烟飞于东北。
当日夜风大作,雷电交加,次日天明,于吉失手莫名消失,孙策正欲斩杀守尸将士,闻见一人,与东方而来,孙策视之,此人既是那于吉,孙策大怒,拔剑斩之,皆突然晕倒。
左右急救与卧室,许久醒来,国太而来看望道:“你这就是杀了神仙,才招来的横祸!”
“我自幼追随父亲出征,杀人如麻,何曾有次祸啊,今天杀了妖人就是有祸了?”孙策道。
“只因你不相信他,才招来的祸端,我看还是厚葬他吧!”国太道。
“我命是天定的,妖人岂敢拿我之命,何必要厚葬他呢!”孙策道。
当天夜里二更天,孙策卧于床榻之上,突一股阴风而起,灯灭而又亮,灯影之下于吉站于床榻前,孙策大喝道:“我势必要诛杀妖孽,已示天下,你乃已成阴间之鬼,安敢伤我!”言罢拔剑便刺,于吉突然不见了踪影。次日孙策一病不起。
孙权次日来访。
“程老将军!”孙权道。
“在!”程普道。
“传令三军统领以及各级将士,就说主公在行行猎之时,不幸坠马受了点轻伤,不日即可痊愈,敢有招摇生事的,杀无赦!”孙权道。
“明白,我这就去传令!”程普道。
“黄老将军!”孙权道。
“在!”黄盖道。
“请你撤去街上的军士,让将军府恢复常态,让各级光源归守原职!”孙权道。
“诺!”黄盖道。
孙权进入孙策室内。
“母亲大人,我哥怎么样了!”孙权道。
“你,你哥他,怕是已经不行了!”国太道。
“哥,我来了!”孙权道。
“权弟来了?”孙策道。
“哥!”孙权道。
“取我的兵符过来!孙权,接下江东的兵符!”孙策道。
“哥,这可万万不行啊,你会好起来的!”孙权道。
“听令!接下兵符,执掌江东,照顾好母亲!”孙策道。
“哥,我担不起这样的大任啊!”孙权道。
“要论沙场驰骋,决胜在两阵之间,你不如我,但是要是论举贤任能,运筹帷幄之中,我不如你,权弟,如果爹还活着的话,他也会把江东托付给你的!”孙策道。
“权儿,听你哥的话,接过兵符吧!”国太道。
“江东文武,大多都是我前辈叔伯,大哥英雄盖世,与他们有生死之情,他们定然服大哥,可是他们怎么会服我呢!我才十八岁,在他们眼里我实在是太稚嫩了,我甚至比他们的儿子还要小许多!”孙权道。
“权弟啊,你能看到这一点,就说明你有见识,你是年轻,但你要记住,你是主,他们是臣!”孙策道。
“哥!”孙权道。
“你执掌江东以后,既要广散恩赐,更要对他们好,孙权,而且还有两个人会帮助你的,你记着,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而且,母亲也会时时刻刻地叮嘱你的!”孙策道。
“权儿啊,你父亲做将军时,也是和你这么大的,你哥承继父业的时候比你的年龄还小,数代以来,我江东一直是英雄出自少年,现在祖业交到你手上,你定能够不愧于父兄!”国太道。
“哥,母亲,孙权领命了!”孙权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叫大乔来!”孙权道。
议事厅内。
“老臣张昭,拜见主公!”张昭道。
“拜见主公!”文武百官道。
“各位请起!”孙权道。
“谢主公!”百官道。
“我受兄长遗命,承继祖业,执领江东,即日起,盼各位叔伯多多辅佐!共襄大业!”孙权道。
“诺!”百官道。
“少主公,将军周瑜正在前线,此时末将的意思,应该立即召他回来,主持江东大计!我是说召他回来,辅佐少主公主持江东大计!”程普道。
“母亲已经传命了!让周公瑾速归!”孙权道。
“诺!”程普道。
里屋内。
“夫君!”大乔道。
“大乔!如今我伤势已此,大限已到,不能跟你白头偕老了,走完以后的路了,你不要怪我!”孙策道。
“夫君,你不要这样说!你还会站起来的,还会驰骋沙场,别忘了,你的江东大业还没有完成呢!”大乔道。
“我已如此,和谈大业,想我少年时举兵,数年间就占据了江东,现在我却要先离江东而去,我心痛啊!”孙策道。
“我心痛啊,你不会倒下的,不会!”大乔道。
“这一切都是命啊,只是绍儿现在年纪太小,难成大业,我已将江东托付给了权弟,你要记着,以后更要以江东大局为重,以为江东就是我的生命!”孙策道。
“大乔定以江东大局为重!”大乔道。
“我现在就要离去了,怎么能躺在床榻之上而死!来扶我起来!”孙策道。
“夫君,你!”大乔道。
“扶我起来!扶我!大乔你跟随我这么多年,百番体恤,知己如妻,我孙策可以含笑九泉了!”孙策道。
“若有来世,大乔还愿意做夫君的妻子!”大乔道。
孙策听后,倒地而死。
孙策灵堂内。
“先主公虽将兵符交给少主,可权力交接历来是父亡子替,孙绍是先主公亲子,理应由孙绍接替先主公掌管江东,孙绍尚小,可由夫人代为掌管!这才是千年流传的规矩,如此才有礼法可循,请夫人带幼子孙绍接管江东,幼子孙绍理应接管江东,如此才是以江东大局为重,才可使众人信服,请夫人三思!”一文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