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城外。
“多谢皇叔相迎!”刘琦道。
“公子客气了!客馆相救之事还要多谢你哪!哦对了,那日我不辞而去,景升兄打算如何料理这事,”刘备道。
“巧了,第二天父亲就旧疾重犯,不能下榻,因此,这件事就搁下了!”刘琦道。
“那今日,公子亲自到新野,有何事要吩咐的吗!”刘备道。
“过二天就是荆州的庙会了,此会每年举行一次,荆襄九郡县令以上文武官员,都必须要到会议证,今年又值稻谷大熟的时候,庙会并将更加隆重,依律父亲应该亲自出席,但他病重,不会赴会,便令我代他出行!”刘琦道。
“好啊,这说明景升兄还是信任你啊!”刘备道。
“但我对父亲说,荆襄各郡官员,多为我叔伯之辈,我年轻德薄,恐怕有辱父亲之尊,于是父亲说,那就请刘玄德与你同去,他乃当今天子的皇叔,这份尊贵足够让官员们敬服了吧!”刘琦道。
“不敢当,既然景升兄有命,公子又亲自促驾,那么我奉命就是了!”刘备道。
“多谢皇叔!”刘琦道。
“公子请上马!”刘备道。
“皇叔请!”刘琦道。
新野城内。
“荆州庙会,乃荆州府极其重要的政事,九郡官吏都会齐聚一堂,共同议政,刘景升患病,不能亲自过去,令我代为出席,我明日就去,三五日就回来了,列位务必各守其职,不得大意,我不再时,城中大小事,均由云长做主!”刘备道。
“诺!”关羽道。
“哥哥刚刚死里逃生,好不容易离开了荆州,还去那庙会干吗?叫我说啊,这宴无好宴,会无好会,哥哥不能去!”张飞道。
“如若不去,那就是对刘景升的失礼,人家好生待我,我怎么能推辞呢,哪怕是有些风险,我也要去啊!我不能辜负了景升兄!”刘备道。
“那么我跟着,为大哥护驾!”张飞道。
“三弟,你性情过于火爆了,还是子龙跟我去吧!”刘备道。
“诺!”赵云道。
荆州内。
“神驹啊神驹,万里挑一!”徐庶道。
“先生慧眼,能瞧出此马不凡,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刘备道。
“萍水相逢,不必通报姓名,我是否可以仔仔细细观看此马?”徐庶道。
“请!”刘备道。
“此马虽然是神驹,眼下却有一道泪槽,名叫的卢,尊驾不可再用它作为乘骑了,骑则妨主啊!”徐庶道。
“请问他为何妨我!”刘备道。
“数日之内,恐怕会有血光之灾!”徐庶道。
“敢问先生,此灾能避吗?”刘备道。
“避也不难,尊驾只需把这匹马送给,送给任何一位仇家,待的卢马伤害了那位仇家之后,尊驾再取回自用乘骑,这样就是利害两便了!”徐庶道。
“先生这是什么话?损人利己,伤天害理,此等事,我是宁死不为的!”刘备道。
“人言,刘玄德任意,今日见到果然啊!”徐庶道。
“先生如何得知我的姓名!”刘备道,徐庶不理快步走开。
“今日,荆襄九郡四十二县官员欢聚于此,共贺稻谷将熟,国泰民安,家父因偶染未恙,未能亲临此会,只能在荆州府中向各位同仁,遥相致贺了!”刘琦道。
“祝主公早日康复,谢长公子光临!”百官道。
“家父特意请来,左将军,宜城侯,也就是当今天子的皇叔,刘玄德!”刘琦道。
“刘皇叔!”百官道。
“在下自从踏进荆襄地界那刻起,就深感这里天灵地秀,物盛民丰,与曹军铁骑下的乱世相比,荆襄简直就是天上人间啊!”刘备道。
“刘皇叔说的对,我荆襄九郡,本就是世外桃园,天上人间吗,刘皇叔果然是个贤君子啊,是不是!”百官道。
“这里的这篇太平,上靠明公刘景升,下赖列为文武官吏,今日,刘备受景升兄委托,特此前来相贺,请!”刘备道。
“刘皇叔请!”百官道。
“子龙!”刘备道。
“主公!”赵云道。
“你也下去陪他们吃盅酒!”刘备道。
“主公!子龙有护驾之责,还是不吃的好!”赵云道。
“这些不是本地官员,我们如果想久居此地,就必须以礼相待,在说,你按剑在此,也不好看啊,快去吧!”刘备道。
“诺!”赵云道。
“皇叔!在下敬你你一盅!”一官道。
“好好!请!”刘备道。
庙会外。
“你们听着,刘备此行,只带了赵云一人,还有五百甲士,你们立刻把庙会四周给我围上。待我号令一下,马上冲进去!如果有人问,就说刘备勾结曹操,谋取荆州,主公密令斩杀,这一回,绝对不能让他在跑了!”蔡瑁道。
“诺!”甲士道。
庙会内。
“公子何事?”刘备道。
“襄阳主薄刚才禀报我,说外面已经布满了虎贲军士!”刘琦道。
“虎贲军士?景升兄他要杀我吗?”刘备道。
“这绝对不是父亲的命令,是蔡瑁背主妄为,这些虎贲军全是将军府的,皇叔啊,快走吧!从边门出去!”刘琦道。
“公子啊,我能不能不逃了?你说,我这辈子,颠沛流离,东奔西跑,总是在逃命,我能不能不在逃命了!听天由命吧!我就在此恭候,看那蔡瑁能把我怎样!”刘备道。
“皇叔,你是个仁义贤明之君,早晚必成大业,如果束手就死,岂是大丈夫所为啊!再说了,你一旦死了,荆州肯定会酿出一场血光之灾,关张赵三位将军,必会找我父亲复仇,到那时,蔡瑁和继母也会把我害死,之后,恐怕连我父亲都难逃厄运了!”刘琦道。
“公子说的是!”刘备道。
“快走吧,不要惊动任何人,立刻离去!”刘琦道。
“公子保重!”刘备道。
庙会外。
“将军你看,刘备跑了!”侍卫道。
“快,给我追,追,快追!”蔡瑁道。
庙会内。
“公子,我家主公呢!”赵云道。
“将军不必着急,皇叔已经走了!”刘琦道。
逃跑中,刘备越檀溪时的卢没劲了。
“的卢啊的卢,今日果真妨我啊!”刘备言罢,的卢一跃而过檀溪,逃跑而去。
此时赵云赶来。
“蔡将军,我主公在什么地方!”赵云道。
“你家主公吗,他已经跑到对岸去了!”蔡瑁道。
“不可能,这溪涧如此之高,没有马可以跃的过去!”赵云道。
“将军说的没错,可是那刘备,确实跃过去了!”蔡瑁道。
“你为什么带兵马过来!”赵云道。
“九郡四十二县的官员都聚在襄阳,我身为荆州的上将,岂能不来护卫!”蔡瑁道。
“你最好快说,你把我主公怎么样了!”赵云道。
“我并没有把他怎么样!如果你在不信的话,你自己去找刘备问去!让开!赵云,你家主公现在生死未卜,你想厮杀吗?”蔡瑁道。
新野城外。刘备见一草房内传来一阵琴声,刘备进入后。
“琴声突转高亢,必有英雄窃听啊!老朽无名,别号水镜!”水镜道。
“在下刘备刘玄德,拜见水镜先生!”刘备道。
“原来是刘皇叔啊,幸会了,将军的坐骑如此神驹啊,可将军的衣着,却又如此狼狈,想必是,刚刚脱险吧!”水镜道。
“先生慧眼,洞若观火,在下被人追杀,陷马于几里外的河溪里面,追兵张弓搭箭,我以为必死无疑,万急之中,不料这匹的卢马,腾空而起,越想对岸高崖,我才得脱此难,侥幸侥幸!”刘备道。
“若果真如此,那老夫我更要祝贺你了!”水镜道。
“为什么啊!”刘备道。
“那条河溪名叫檀溪,想当年,楚王项羽,曾在那里,屠杀了三十万的秦国降兵,整整杀了一个月,真是血流如河,头颅如山,檀溪足足冲刷了好几年,才将它们冲进了滔滔襄江,可想而知啊,那溪水之中埋葬了多少英雄壮士,又积攒了多少冤魂亡灵啊,也只有刘将军你啊,陷马檀溪之后,居然还能腾空而起,脱此大难啊!”水镜道。
“我的天啊!”刘备道。
“将军是应该苍天啊,舍下还有水酒数坛,将军若不嫌弃,吃上几杯,压压惊如何?”水镜道。
“多谢先生赐酒!”刘备道。
“请吧!”水镜道。
“将军,依你所见,荆州刘表的前途如何啊!”水镜道。
“刘景升是我的皇兄,贤德仁义,智勇双全,定能担当得起中兴汉业的大任!”刘备道。
“将军呐,将军所言,怕是连将军自己都不能相信呢,你是碍于情面,不忍直言其短罢了!”水镜道。
“那么先生以为,景升兄前景如何呢,刘景升外有强敌,家有内乱,文武离心,将帅不和,荆州迟早落入他人之手啊!”水镜道。
“在下是有苦难言,先生则是一语道破!”刘备道。
“年来,这荆襄各郡之间,盛传着一首童谣,其末两句是,到头天命有所归,泥中蟠龙向天飞!刘将军不觉得,此谣正应了,刘将军今日檀溪跃马吗?”水镜道。
“到头天命有所归,泥中蟠龙向天飞,先生啊,我兵微将寡,多少年来,屡战屡败,我,我这等人,我这等人,真的能成大业吗?”刘备道。
“这世上,英雄不少,可叹,胸有大志者多,称其大业者少,为什么呢,因为你想要一飞冲天,那总得有两只羽翼相助吧,也就是文武两翼,将军是武强文弱,其部下关羽,张飞,赵云,都堪称是万人敌,可是孙乾,简雍,糜芳等辈,均无经国济世之才啊,所以呢,将军只有一只羽翼,将军缺少的是一位仰观天下,胸有韬略的军师啊!”水镜道。
“先生说的极是,请问先生,那这样的军事,我要到哪里寻找呢!”刘备道。
“世有卧龙,凤雏,二人得一,便可安天下!”水镜道。
“卧龙凤雏,这二个人在什么地方,请先生指点!”刘备道。
“天机不可泄露,将军见谅!”水镜道。
“先生,刘备即使得不到卧龙凤雏,但是如果请先生出山相助,那也是三生有幸啊!”刘备道。
“老朽年迈,来日无多,只有与这青山绿水相伴了!将军莫急,迟早会有强过老夫十倍者,相助与你,只待时运罢了,时不来,运亦不至,时来万事顺遂啊!”水镜道。
“多谢先生教诲!”刘备道。
“来来来,吃酒吃酒!”水镜道。
当天夜里。有敲门声。
“来了,来了!是元直啊,你不是受刘表之约,去荆州了吗?缘何深夜来此处啊!”水镜道。
“在下是去了一趟荆州府,但刘景升此公啊,虽有善心,却无大志,徒具虚名而已,两天不到,我已看破其短,刘表喜善而不能用,恨恶又不能除之,外不能驭将士,内不能治家政,我料他早晚自陷其祸,我怕刘府强留于我,我便新夜离开了荆州!”徐庶道。
“嘘,轻声,轻声,我这里另有贵客!”水镜道。
“抱歉,贵客何人啊!”徐庶道。
“在下大梦初醒,左将军刘备拜上!”刘备道。
“原来是刘皇叔啊,缘分缘分啊!”徐庶道。
“先生,是你!敢问阁下,是卧龙还是凤雏,”刘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