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野草堂。
“区区在下,既非卧龙,也非凤雏,在下姓徐名庶,字元直!”徐庶道。
“刚才我在里面听先生所言,一语便能道破刘景升的弊端,即使不是卧龙凤雏,定能远胜卧龙,凤雏!”刘备道。
“万不敢当,在下与卧龙和凤雏相比,有如繁星比于皓月!”徐庶道。
“先生太过谦虚了!”刘备道。
“玄德所说不错,但凡才华超群,经纶满腹者,往往偏作谦虚,请入座!”水镜道。
“皇叔请!”徐庶道。
“皇叔请!”刘备道。
“我久闻刘皇叔仁义,那天故意借的卢马一试,果然是!”徐庶道。
“先生说的卢马妨主!果然一语中的,当日,我便陷马檀溪,差点送命!”刘备道。
“的卢马妨的动寻常庸主,却妨不动明公,我离开荆州时,顺路访查了新野,在乡下已有民谣了,唱的是,新野牧,刘皇叔,自到此,民丰足,我听后甚是感慨,因为阁下驻扎新野刚刚一年,就有如此功德,真是名义之君,感召天下,阁下无论是荣是衰,也无论是胜是败,总会有民心相随,须知,民谣所唱,便是民心所向,而能得到民心者,距离的天意也就不远了!”徐庶道。
“玄德君,你这是为何啊!”水镜道。
“刚才元直所言,是刘备此生听到的最动心的,但也犹如一把利剑穿心啊,痛且快哉!元直先生,刘备不才,想请你出山,担当我的军师,以便早晚受教!”刘备道。
“在下才华简陋,万万当不起如此大任,明公另请他人吧!”徐庶道。
“我刘备二十多年,一直盼望能有,先生这样的高士相助,可以说朝思暮想啊,今日能与先生相遇,犹如大旱逢甘霖,刘备叩请先生,相助我一臂之力!”刘备道。
“明公之意,令我万分感动,但军师大任,我确实不敢担当!”徐庶道。
“徐庶啊,刘皇叔如此降尊纡贵,屈膝相求,已足见其诚了,你就答应了吧!否则你那满腹经纶,怕是要荒废了啊!自古来,才士易得,明主难求啊,刘皇叔虽然时运不济,可他无疑是一位贤明之主啊,迟早会一飞冲天成其大业啊,今日你俩在我寒舍相见,也是天意使然啊!”水镜道。
“刘备奉先生为师,终生不改!”刘备道。
“徐庶奉命了。”徐庶道。
“好好,先生快快请起!”刘备道。
“二位相识,真是天地焕然啊,可贺可贺啊!”水镜道。
“主公!”
屋外传来赵云声。
“是子龙,二位先生,是我部将赵云寻我来了!”刘备道。
“常山赵子龙,威名满天下啊,快请,快请他进来!”水镜道。
“主公!”赵云道。
“子龙,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刘备道。
“某将找了一夜。终于发现马蹄印,寻着马蹄印才找到这儿的!”赵云道。
“忠勇啊,难得啊!”水镜道。
“这位是水镜先生,这位是徐庶先生,这位便是赵云,赵子龙!”刘备道。
新野城内。
“曹操战败袁绍之后,当须休兵一年,以求囤积粮草,军械,之后再挥师取天下,其兵锋所向,必然直取荆州九郡,而威名依附刘表,驻守新野,自然是首当其冲,我料曹操大军起时,应在明年开春,依曹操用兵的习惯,在大军举兵之前,总要先着一直精锐攻入荆襄攻城掠地,但曹操的用意,并不在乎此精锐胜负如何,斩获多少,而是用这只精锐,探查荆州的防务虚实,以找出敌军的薄弱所在,甚至找出刘表兵马的长短!”徐庶道。
“昔日我与曹操交战,曾有多少不解处,今日听军师一言,豁然开朗!”刘备道。
“因此,我军当前要务有二,其一,请云长,子龙各引兵一部,在新野城外三十里处扎下营寨,云长营为虚,子龙营为实,二营与新野互成掎角之势,而且虚实相应,以备曹军来犯,其二,孙乾,糜芳,继续招兵买马,扩充军备,以准备明年那场,生死存亡的大战!”徐庶道。
“军师说了半天,却没有说曹操那支精锐何时来犯!”关羽道。
“三十天以后,前后相差不会一两天!”徐庶道。
“干什么非要三十日之后啊,我要是曹操,明天就攻过来了!”张飞道。
“三弟所言极是,关某虽然不像先生那样会算命,但也粗知兵法,兵贵神速,才是良将!”关羽道。
“关将军谦虚了,你深知兵法,早已堪称良将了,不过,兵者,应当顺天而进,不应当逆天而行,明后天起,荆襄一带,进入秋雨时节,长达二十日,等地面风干,还需三五日,从许昌发兵到这里,又需要三五日,而曹操的精锐,多为北方的骑兵,总不至于陷在泥泞当中作战吧,所以我说三十日左右!曹军必到。”徐庶道。
“各位,快快遵从军师吩咐,分头行事,切忌,军师所言,句句都是军令!”刘备道。
“诺!”百官道。
许昌内。
“据报,刘表旧病复发,卧榻不起,荆州军务,大多落在了,水师将军蔡瑁手里,此人水战尚可,陆战不能,而与此同时,刘备正在新野招兵买马,扩军备战,一日做大一日,我意,即向荆州用兵,攻伐刘备!”曹操道。
“父亲,此时荆襄正是秋雨季节,我看,恐怖利于骑兵的作战吧,是否等到,雨季过后啊!”曹丕道。
“我儿长进了,知道天时地利了,哈哈哈,不过,荆襄雨季即将结束,而我们从许昌进军到荆襄,需要五天时间,等我们的人马到荆襄的时候,不但雨季已经结束了,就连地面也已经风干了,丝毫无碍战马奔驰,你说对吗?”曹操道。
“父亲说的是,我忽略了进军的时间!”曹丕道。
“曹仁听令!”曹操道。
“某将在!”曹仁道。
“命你为主将,李典为副将,领精锐五万进驻樊城,虎视荆襄各郡,等待我再次下令,则攻取新野!”曹操道。
“某将诺!”二人道。
“你们这就去整军待命,明日出发!”曹操道。
“诺!”二人道。
“李典!”曹操道。
“丞相在!”李典道。
“我知道你处时严谨,所以才派你给曹仁做副将,曹仁,虽然英勇,但他性急,立功心切,必要时,你要劝他妥当用兵!”曹操道。
“诺!”李典道。
“刘备兵虽少,确实精锐,你们屯兵樊城后,要观其虚实,再择动兵时机!”曹操道。
“某将明白了!”李典道。
“去吧!”曹操道。
“诺!”李典道。
去樊城路上。
“将军,前面就是樊城了!令城守开门!说上将军曹仁到了!”李典道。
“上将军曹仁到,快开城门!”侍卫道。
“将军,我们进城吧!”李典道。
“你领军进城休息吧,我亲自带兵,去新野查探一番,听说新野据此八十多里!”曹仁道。
“探营可派哨骑前去,何劳将军前往呢!”李典道。
“大战已迫在眉睫,为将者,应当知己知彼啊!”曹仁道。
“丞相让我们屯兵樊城,待命出击啊,听将军的意思,仿佛即刻就要出战了!”李典道。
“不错,你传令各部,今日,让他们好生休息,明日五更出发,随我踏平新野,生擒刘备!”曹仁道。
“将军,不可轻敌啊,我们还是等候丞相的军令到时,在进军吧!”李典道。
“我看你是害怕刘关张啊!”曹仁道。
“我不怕刘关张,却也不轻视刘关张啊!”李典道。
“那好,明日我给你五千军马,你守城吧,我自己去取新野!”曹仁道。
“将军不可啊!”李典道。
“李典,你嫉妒我独建大功吗!”曹仁道。
“末将绝无此意啊!”李典道。
“那你为何违抗我的命令!”曹仁道。
“哎,在下奉命!”李典道。
“跟我走!”曹仁道。
“诺!”大批人马随曹仁冲向新野。
“进城!”李典带少部分兵进城。
新野城内。
“主公,曹军已经到了,上将军曹仁已在关前布下战阵!声称挑战!”侍卫道。
“曹军来的好快啊!”徐庶道。
“军事还说三十日兵到。前后差不过二天,现在足足差了三天!”张飞道。
“差一天,军师已经是料敌如神了,三弟不要强辩!”刘备道。
“雨季没有停止的时候,曹操已经向新野用兵了,在他进军途中,雨季结束,地面也干了,曹操不凡啊!”徐庶道。
关下,战阵如雷,威武雄壮。
“想不到啊,曹仁也能布下这样的阵法,此人有上将军之才啊!”徐庶道。
“屠猪贩酒之辈,识地曹仁将军阵法吗?快快出城迎战,否则破城后,鸡犬不留!”侍卫道。
“主公令将士坚守不战,用弓弩射住两翼即可,待正午过后,敌势稍弱,我在设法破敌。”徐庶道。
“子龙,快去布置!”刘备道。
“诺!”赵云道。
“坏了,军师根本不识曹仁的阵法!”关羽道。
“他自己怯敌不说,还不让咱们去杀敌,窝囊废!”张飞道。
“主公啊,暑气正盛,我们且回去吃茶吧!”徐庶道。
“好!”刘备道。
“鼠辈,快快出城迎战,缩头乌龟,快快出城迎战!”侍卫道。
新野内。
“曹军所驻扎的樊城,乃是一座五百多年的古城了,在下曾经登城观景,看到城楼西角处,长着一丛,蒲扇大的灵芝,黑里透红,极为珍贵!”徐庶道。
“难得难得,连年兵火,也不知那灵芝焚毁了没有!”刘备道。
“是啊,如果在的话,早晚取来泡茶,那可是、、、”徐庶道。
“军师,茶喝够了吗?”关羽道。
“都正午了,破敌之策想出来了没有!”张飞道。
“曹仁布阵,这阵叫‘八门金锁阵’,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此阵本事孙膑所创古阵,经历代兵家发展,已有变化,阵中这座将台,名叫‘龙眼’,就是后来所创的。不过,曹仁只学的阵型阵法,却没有学的精髓,只需一员猛将,带数百精锐,从东南生门杀入,从正西景门杀出,此阵必破!”徐庶道。
“我去!”张飞道。
“我去!”关羽道。
“子龙啊,听说你一颗铁胆,七尺长枪,出入万军丛中有如赏鱼观花,那就请你辛苦一趟如何!”徐庶道。
“诺!”赵云道。
“军师啊,你是故意气俺张翼德啊!”张飞道。
“岂敢,待赵将军破阵后,张将军与关将军,就可以随主公大举杀入!”徐庶道。
“好啊,来人啊!”刘备道。
“诺!”侍卫道。
“取我战甲来!”刘备道。
“诺!”侍卫道。
赵云带人冲阵,“弟兄们,敌将挑战,变阵迎敌!”曹仁道。
“杀!”赵云道。
双方死伤惨重。赵云直杀下令关,破阵。
曹仁的阵被冲的四散逃离,此时刘关张三人一举大军冲城而出,打破曹仁。
“迎敌,不要乱了整个阵脚,稳住!”曹仁大喊。哪知赵云已经在‘龙眼’前面,关羽,刘备,张飞也杀个门士兵所剩不多,曹仁眼看就要失败,曹仁眼看没有办法了,“快撤!”曹仁大喊。
此时,赵云看到曹仁准备逃跑,一枪投过去,正擦伤曹仁手腕,曹仁忍痛下阵,骑马领着,残兵数百,逃回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