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逃一追跑到一条偏僻的小巷内,天色还早,两侧民居内还是一片晦暗,曹操纵身跑入一个拐角,方悦也跟了上去,抡起拳头砸在曹操脸上,曹操凄惨的求饶声在小巷内回荡。
方悦背后的民房上,两个武卫飞鹰踮着脚蹲在上面,冷眼看着他打曹操,无论他用多大力气上边的两个人就是不下来,好像打死人都和他们无关一样。
“主公,怎么办?”
“他们下来你有把握杀死他们么?”
“有。”
曹操咬牙惨嚎道:“哎呦,这官印我还你就是了,别打了。”
官印!
两个飞鹰彼此相视点了点头,跳下屋顶一个翻滚做出了防守姿态,其中一人蹲到冷声道:“住手!”
听到这个声音曹操和方悦点了点头,方悦回过神看着两个飞鹰,这两个飞鹰穿着的都是飞鹰台的黑纱装束,每人拿着两把圆刃冷眼看着他。
方悦赶忙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两位大人,这贼厮偷了我们商队的东西,待我把东西要过来就走。”
“少废话,你们两个都被捕了,蹲到墙角。”
“我们犯了什么罪。”
“你故意伤人,那家伙偷盗,罪都不重。”
方悦故作不服的和曹操蹲到墙脚,看到这俩人如此配合两个飞鹰松了口气,可当他们走到方悦身前三步之内的时候,方悦大喝一声向前突进,三步的距离不过是眨眼功夫,两个飞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方悦钳住咽喉,两人下意识的想要挣脱,可方悦的大手依旧是牢牢的锁住他们的咽喉。
方悦整个人好似蛮牛一样将他们两人推到墙壁上,两个飞鹰脸色胀红,其中一人艰难的拔出腰间匕首刺在方悦小臂上。
啊!
方悦吃痛,咬牙死死的掐住两人咽喉,过了好一会,确定两个飞鹰死了之后方悦才松手,捂着右臂的伤口凝眉不语。
与此同时,馆驿外。
时间还早,大多数人都没有起来,馆驿门前只有一个老人拿着把扫帚在扫地,大门上所挂着两个灯笼因为陈锋的吹动而四处摇摆。
突然间,街拐角处响起了甲叶撞击的悉索声,老人抬头看去,就看到大穿着明光铠甲的士兵向他这里冲来。
这种阵仗可把老人吓得不清,手里的扫帚都没拿稳掉在地上,而那些士卒只是从他身边经过,跑到大门两侧等候,在他们身后弓箭手们已经将箭矢搭上弓弦,只要里面稍有异动,他们就会做出反应。
这些从兖州徐州来的商人所居住的馆驿都是这样,不住不觉中他们已经被重兵围困,地面上的军队做完布置之后你对,打扮成官吏的士卒闯入馆驿搜查,没多久里面响起了厮杀声,屋顶上的飞鹰们和地上的士兵们冲入馆驿,干净利落的解决战斗。
一个时辰后,养心殿内,白寒坐在龙椅上听完贾诩的汇报后,过了好一会才说道:“那些活着的送去蒙州戍边,死了的偷偷埋了,今天大喜日子,这事就不要宣扬了。”
“诺。”
“的先下去吧,本王想一个人静静。”
贾诩默不吭声的退了出去,他也清楚白寒的确需要好好想想,待贾诩退出后白寒拿起狼毫笔沾了点墨在纸上写了一个曹字。
就算没有确凿证据也清楚那些人一定是曹操的,数百人潜入长安,这不是曹操应有的风格,是他改变了曹操,白寒心里也是怪怪的。
本来他是想恶心一下曹操,等攻伐徐州的在提出这件事让曹操发怒,却没想到发展成了这样,带这么多人来到长安无非就是制造混乱,这已经不是一个奸雄所为。
可现在他也无法改变这一切,卞玉儿已经被他睡了,再过一个时辰就要被立为王妃,天下人都知道这件事了,都是不可改变的。
抬头看向殿门外的晨光,心里很是沉重,曹操,你让我怎么处置你?
一个时辰后,嘉德殿前广场上,朝廷百官穿戴在整齐的分列两侧,虎贲军士,宫廷乐师,侍女太监主次向外排列。
白寒穿着黑色蟒袍站嘉德殿前,深沉的目光透过冕冠垂下的细密珠帘凝视远方,视野中所能看到一切人都跪在地上,山河般呼道:“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数千人的跪拜中,两侧乐师率先起身奏起清脆的礼乐声,在礼乐声中卞玉儿在一群宫女的陪伴下走向白寒这里,今天的卞玉儿打扮的光彩照人。
三千青丝梳成了连云髻,恰到好处的点缀着一些宝石,一根长长的碧玉簪穿着发髻,面容修长俏丽,涂一层淡淡的脂粉,身材苗条而高挑,曲线起伏,风华绝代,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
身上穿着是估衣房精心制作了十天才弄好的王妃金凤袍,穿在她身上特别合身,袍子上用金丝线绣了两只凤凰,随着走动显得活灵活现。
卞玉儿走到大殿前,白寒牵过她的手举起,“平身。”
“谢摄政王!”下面的文武百官和虎贲甲士齐声呼道。
站在白寒身边的卞玉儿看着下面那些人,心里就有一种感觉,这个位置可真高。
在卞玉儿的眼里,她可以看到下面的每一个人,文武百官都臣服在脚下,仿佛整个天下都在手中,卞玉儿懂了,为什么天下诸侯都想要成皇位,这种独特的感觉是无以模仿的。
下面的文武百官和将士们抬头看着阶梯上的白寒和卞玉儿,无不被二人风采所摄,在心里都认同两个人的结合,白寒瞥了眼卞玉儿故作淡然的面容,微微一笑,卞玉儿第一次面临这种场面,呼吸急促不已,若不是白寒在她身边只怕早已怯场。
随着金鼓齐鸣,一旁的通赞官站出来,拿出一卷明黄色帛书朗声宣道:“昔有何进专权,又有十常侍之乱,劫持皇室,又逢黄巾祸国,董卓乱政,山河崩溃,百姓罹难,幸得摄政王寒,诛董卓,肃超纲,开疆域,扬国威,功盖天地,昔…”
通赞官连绵不绝了背诵了好几千字,大段都是歌颂白寒的,白寒听着也挺舒坦,这些文士就是厉害,他自己都觉得吹的有点大了,不过听起来还是很舒服的,只有后边的一小段是说卞玉儿,含蓄加润色,硬是把卞玉儿打造成了和白寒命中注定的人。
最后一句:“民女卞玉儿,蕙质兰心,今封摄政王妃!”
说着,符宝郎托着盘子来到白寒身边,盘子上放着两样东西,一个是黄金打造,白玉衬托的王妃冠,另一个是由羊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牌子,牌子上刻着摄政王妃四个大字,尤其是政字,明显比其他字大一号,右下角用小篆体刻着:卞玉儿
白寒拿起牌子别在卞玉儿腰间,又拿起王妃冠为卞玉儿戴上,当发冠戴上的一刻,下侧文武百官又是三拜九叩,山呼万岁之声响砌寰宇,就算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一刻真正来临卞玉儿还是显得不知所措,那万万人之上的感觉令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眼前这一切在下一刻就会化作镜中花,水中月。
接着白寒带着卞玉儿前往太庙祭祀大汉历代皇帝,这仪式连白寒自己都感到可笑,对于大汉皇室而言,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篡汉行径,如今立王妃却还要祭拜他们,真是可笑至极。
在太庙为那些皇帝上完香之后,百官就可以各自归家,而白寒则要带着卞玉儿前往宫外,让长安城的百姓看一看摄政王妃的风姿。
在虎贲军的护卫下,行辕出了皇宫,长安城的百姓早就在外等候,当看到行辕出来后竞相向前挤着,但任凭他们怎么努力,在前方守卫秩序的甲士也能死死的顶住他们。
由24人抬着的行辕上,卞玉儿坐的板板正正的,而在她身边白寒却是欢笑自如,对两侧百姓招手示意。
看到卞玉儿这副样子,白寒转过头道:“难道如今这个位置还不能让你笑么?”
“这个位置可是你强行把我放上的。”
“那又如何?”白寒靠在柔软的锦缎上,“做我的王妃可是比皇后更风光,不知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替代你的位置。”
“呵呵。”卞玉儿笑了一声转过头去。
见卞玉儿这个样子,白寒有些不悦,也转过头去看着下方百姓,心里却在想等回到皇宫一定要好好的调教下这个女人。
拥挤的人群中,曹操带着斗笠向前挤着,在方悦的保护下挤到了最前边,正好行辕从他身前经过,曹操抬头刚好能看到那张令他魂牵梦绕的脸,不过此时那人已不再是他妻子,而是白寒的王妃。
曹操竭力的向前挤着,前面的士卒也有些顶不住了,招呼了两个人过来帮忙这才顶住。
行辕上的卞玉儿脑海中一片茫然,突然察觉到一个熟悉的目光在看他,坐正身子扫视着下方人群,可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要找到那个人何其困难?
在这,她早已远离曹操,在虎贲军的护卫下白寒的卞玉儿走过长安城四方主干道之后方才返回皇宫,册封王妃的大典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