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白寒的军队赶到城都已经是下午了,大战已经结束,白寒看到的战场的第一眼就把他惊呆了,遍地的尸体,死相极为凄惨,内脏肠子混着黏稠的血液流了一地,还有翻倒在地的各种攻城器械和燃烧的野火,上百只乌鸦盘桓在天空,等着享受大餐。
许多穿着益州军士在地上清理着尸体,经过一上午的鏖战无论是城头还是城墙都堆满了尸体,原本古朴坚实的成都城墙此时已是破烂不堪,被巨石砸的坑坑洼洼的,就连城洞上那成都二字都缺了一角,可以想象战斗的惨烈。
35000名汉军将士在成都外阵列整齐站着,白寒骑在虎背上,旁边是穿着龙袍,骑着驴的刘协和在驴蛋蛋后面那已经累成死狗的刘备。
这一路上都没怎么歇过,前边刘备还能跟着跑,到了后边基本就是趴地上了,衣服磨得只剩里面的衬衣,不过没关系没伤到肉。
在城外等了没多久,刘璋带着益州文武出来相迎,刚经历完大战也来不及准备仪仗了,不过白寒也不在乎,刘璋穿着一身大红袍拖着个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放着一个比手掌略大的木盒。
白寒翻下白虎,带着刘协、贾华二人走上前去,在来到白寒身前五步的时候,刘璋单膝跪在地上举起托盘,“益州牧刘璋率益州文武参见摄政王殿下,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刘璋身后的文武的也跟着附和,让白寒右后方的刘协脸色很是难看,在来之前他还认为,刘璋和他是同宗兄弟,益州更是高祖刘邦争夺天下的基石,他也可以在这里联系一些大臣,可这些大臣的一句话就把他心中热忱浇灭了。
这些益州臣子眼里根本没他这个皇帝,就连他那个名义上的皇亲刘璋也是如此。
白寒神色复杂的看着刘璋,在很久之前他就为益州谋划如今这个谋划终于完成了,今天的刘璋比在黄埔军校的时候胖了不少,也多了一些成熟。
不带任何表情的打开木盒的盖子,看着里面益州牧的印玺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重新盖上盖子接过托盘,旁边的贾华赶忙凑上来端住托盘,白寒负手而立,“都起来吧,以后益州回归朝廷,尔等还需各司其职,安守本分,为这天下百姓谋福。”
“诺。”刘璋和诸多大臣这才起身将白寒恭迎进城。
成都百姓从自家出来,来到道路两边等着一睹白寒的风采,白寒与刘璋、刘协三人并驾而行,一路上都在打量着成都百姓的生活情况,得出的结论的是--很好。
成都的建筑精美,商铺齐全,道路也很整齐,如果没有那些从城外投进来的石头会更好。
道路两旁的百姓虽然不说人人都能穿上绸缎,却也是十之七八,百姓们的脸色红润,人群中不乏精壮之士,刘璋虽然暗弱,但治理一方还是有些本事的。
直接来到州牧府,白寒站在州牧府前,看着面前的州牧府大门,光是大门都不同其他地方华丽异常,门前立着一尊白玉雕像,上面那是个胡须翩然的中年男人,此人赫然是刘璋的老爹,刘焉。
州牧府的大门硬是弄成了城门楼的样子,又和城门楼有些不同,少了些霸气,多了些华贵。
若不是上面还挂着州牧府的匾额,白寒跟本不会认为这里是州牧府,如果硬要说的话,这里更像军机处一类的地方。
白寒在牧府门前驻足许久,刘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牧府是我父亲修建的,大王若是觉得太张扬,那以后牧府就换个地方。”
白寒凝眉不语,他早就听人刘焉在益州俨然一副土皇帝的做派,以前还不信可现在他信了,光是这个门面就不亚于皇宫正阳门了,原历史上的刘璋如果能多活一会说不定也可能称帝。
白寒一句话不说,直接走进州牧府,贾华正要跟上却被刘璋一把拉住,“小将军,大王这是何意?”
贾华瞥了眼刘璋,对刘璋颇为不喜,刘璋的事情他也听说过,黄埔军校唯一一个连续三年不及格的学员,听小道消息说,最后刘璋实在是没脸呆下去了让他爹找个理由把他弄走了,所以贾华没好气的说了句:“你问我我问谁。”
说完,跟着白寒走进了州牧府。
刘璋早就已经在府内准备好了酒宴,白寒刚来就可以直接入席,趁着上菜的时候赵云来到白寒身边,将成都所发生的事情说给了白寒,白寒了然的点了点头。
原来,赵云所部在进入巴郡之后一路顺畅,就是没有遇到庞羲的军队,经过打听才知道庞羲所部早就聚到了蜀郡边境,赵云感觉不对就带一些亲兵飞马赶过来了,听到庞羲的顾虑之后就献了一计,集中军中的所有战马装备到两千人身上,用那两千人救回了庞羲家眷,这才打消了庞羲的顾虑。
不管怎样,成都已定,娄发、沈弥也已枭首,而且城内没遭到太大的破坏,只是城墙残破不堪,一时半会是修不好了,除此之外还算顺利。
酒宴上,白寒坐在主座右边的位子上,他是摄政王,名义上还是刘协的臣子,这主座自然要让给刘协。
白寒看了眼自己面前的山珍野味,熊掌、鹿腿、虾仁、燕窝,各种昂贵食材都由他一个人享用,数量比在场任何一个人的都要多,包括刘协。
在后世,这样一桌菜肴没几万块钱可下不来,而对常年生活在皇宫里的白寒来说这不过是再平常不过一桌菜肴,还不急着吃,看向刘璋,“季玉,为孤介绍下在场的大臣吧、”
“诺。”闻言,刘璋面色一黯,白寒称他为季玉,听起来虽然亲切却已经表明了自己如今的身份,他刘璋已不再是益州牧,在白寒没有给他其他封赏之前,他就是白身。
刘璋赶忙起身走到大厅正中对白寒躬身一拜,随即指向左边第二位的人,“这位乃是我西川上将张任,此战就是他守住的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