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凝视着刘志的双眼,一边坦然的说道:“在马冬梅的死亡现场,我意外的发现了一颗遗落在现场的螺丝钉上竟然隐隐透着一丝鬼气,这就证明,马冬梅的死并不是意外,而是阴魂杀人,而且我有理由相信,杀死马冬梅的阴魂,就是杀死单猛的真凶派去的,因为马冬梅身上的镇鬼之物对那阴魂毫无办法!”
“单猛的死是大案,警方为了不打草惊蛇,才将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全部隐藏了起来,并且刻意的将单猛这件案子伪装成了一场意外,本来警方掩饰的很好,可偏偏这时候,唯一的突破口马冬梅却意外死了,所以我怀疑,警局有内鬼,而且这内鬼很可能就是凶手本人!”
“当夜,我在马冬梅的死亡之地招来了马冬梅的阴魂,可是,却被幕后黑手将马冬梅的阴魂打的魂飞魄散,直到这时候,单猛的前妻,已经死了半年的李丽浮上了水面。”
“紧接着,我查到了李丽的资料,并且引出了与李丽失散了的哥哥,通过有人想要操纵阴魂杀死张儒这件事,又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李丽的哥哥,动机就是,李丽是被张儒的车撞死的,而单猛抛弃了李丽,马冬梅破坏了李丽完整的家庭,种种的一切,都像是在为李丽复仇一样!”
“我在张儒的房间发现了鲁班鬼法,我猜测,想要对张儒不利的,一定是懂道术的圈里人,而你们三位灵异大师,又经常去张儒的醉仙居,所以,你们都有机会布置鲁班鬼法!”
“在之后,醉仙居的那场大战结束以后,我和罗艺被鬼婴袭击,我意外的发现,鬼婴身上的阴气与残留在螺丝钉上的阴气一致,这就证明,马冬梅的死并不是意外坠楼,而是伪造成意外的阴魂杀人!”
刘志无聊的晃了晃手指,笑着对我说道:“你说了这么多,和我有关系吗?”
“的确,到目前为止,我所有的推断都是将矛头引向了白之清,你和李千三人的身上,的确和你没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不过……”我顿了顿,继续说道:“在醉仙居与厉鬼激战的时候你记得吗?当时见到李丽的时候,你说过什么?你说傀儡鬼尸!”
“我记得,风水占卜是你的强项,你对驱鬼这方面,根本就是一个外行人,你怎么可能认识傀儡鬼尸?就连李千和白之清都不认识的东西,我不认为你能一眼就看出来,毕竟白之清是踩着你成名的,他都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李丽的不同之处!”
“我曾经因为好奇卢员外的年纪而和张儒探讨过这件事,张儒倒是给了我一点提示……年龄可以造假,如果有关系的话,包括档案和身份证之类的东西都可以造假,甚至连样貌也可以……如果身体或者潜能超负荷使用,模样就会变得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那卢员外是用脑过度,只有五十岁的卢员外,看起来却像是六十几岁,而你应该是修炼了邪术,导致你的模样变的苍老无比,其实,你应该只有四十几岁吧?”
我这一番好似天方夜谭的话,倒是说的众人一愣一愣的,的确,我说的话倒还真没有什么科学依据,完全是我大胆的设想!
“哈哈!”刘志肆意的大笑了起来,“楚小先生的思维还真是天马行空,竟然连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想的出来,刘某人佩服!”
我并没有被刘志的嘲讽打乱思路,只是略微的顿了顿,旋即便继续说道:“有关于你养父养母的信息,应该是你故意露出的破绽,好让像我这种的有心人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查到你已经死去的真正父母,然后你被过继到了养父养母那里,这样就解开了你的年纪和你的养父养母相差甚小的谜题,也会让追查者对你放下戒心。”
“我做一个大胆的猜想,也许为了隐藏身份,你真正的父母就是被你灭了口,当然,所谓的真正父母,也只不过是把你从孤儿院带出去的养父母而已!”我双目如电的盯着刘志的双眼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背后应该还有势力在为你撑腰,包括修改你的资料,这都不是你刘志能完成的事情!”
“楚小先生,你说了这么多,都是一些没有任何证据的夸张推断,也仅仅是将矛头指向了我而已,而且还是那种硬扣在我头上的帽子……”
“你想要证据?”刘志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我坚决的打断了,“你并不是不会道术,你会的,都是邪术!”
“厉鬼,傀儡鬼尸,包括地么么鬼婴,都是被你用邪术炼制的,我知道,它们如果被消灭,作为宿主的你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反噬……”
言罢,我阴阴的笑了起来,道:“你是不是很好奇,本来应该在火葬场吸收阴气的鬼婴在哪?其实,你这次来火葬场,有一半的目的是为了掩饰你的嫌疑,而另一半,便是想让鬼婴安然逃走!”
“如果按照你的说法,那上次在醉仙居,厉鬼被你灭了之后,我不是应该出现被反噬的情况吗?可一直到我离开醉仙居,我为什么没有任何的不适呢?”刘志冷笑了起来。
“很简单,因为你忍住了反噬所带来的疼痛,其实,有些事情,就是像表面上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我厉声道:“刘志,不要怀疑我的推断,你我都心知肚明,一旦鬼婴被我灭了,你会立刻遭到反噬,不然的话,你不可能让被我打伤了的鬼婴,冒险来这极死之地吸收阴气来滋养它的鬼体,因为你由于厉鬼被灭,道行受损,所以你无力为鬼婴疗伤!”
“如果你想试试,我不介意先把鬼婴灭了,再看看你的反应,你的鬼婴就在后院的炼尸炉附近,被我用七星封鬼阵控制住了……”
我的话还没说完,刘志脸上的笑容便收敛了起来,一双眼睛散发着阴毒的光芒,死死的盯着我,“你所说的一切,都不足以成为呈堂证供,如果你再继续向我身上泼脏水,我不介意用法律还捍卫我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