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娇和那三只阴煞是同类,我却不是他们的同类,这一点儿我自然是明白的,正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夏婉娇对我再好,我也不敢冒冒失失的跑去和那三只阴煞亲近!
老瞎子的一番话让夏婉娇感到非常恼火,她用杀人的眼光瞪了老瞎子一眼,但还是缓和语气说道,“老瞎子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管怎么说我还从来没有害过他,倒是你才是一个居心不良的人!”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老瞎子的情绪一下子变的狂躁起来。
夏婉娇则是淡淡的说道:“臭瞎子你的阴谋能够瞒得住别人,可瞒不住我,我现在没打算和你撕破脸皮斗,但是你也不要让我为难,不然的话我立刻就把你的意图完全揭穿,哼!”
“丫头你不要血口喷人!”老瞎子愤然呵斥道,“我任何阴谋都没有,有阴谋的人是你!”
“我有什么阴谋你倒是说来给我听听啊!”夏婉娇不咸不淡的回道,“你要是真能够说出来个所以然的话,我就不说什么了,你要是什么都不知道胡说八道的话,那这委屈我可不忍着!”
说完夏婉娇伸手拽住我的手腕,起身便走。
我还不太愿意跟她回棺材铺,但是她却对我说道:“你跟我回去,帮我把棺材卸下车总可以了吧?”
三阴煞棺中的三具尸体已经被转移走,但是棺材仍在夏婉娇的车上,那一口棺材就是三只阴煞的老巢,现在棺材在夏婉娇手中,他们一定会回来的,夏婉娇的安全我倒是不担心,但我还是很有必要处理好这三口棺材的。
那三只阴煞既然已经被我放了出来,就必须得勇敢的面对它们才行。
我坐上夏婉娇的小货车,跟她一起返回了棺材铺,车上放着的一口棺材非常沉重,光靠我和夏婉娇两个人根本卸不下来,夏婉娇便抱来被褥准备在棺材中躺一晚上。
这一口棺材中刚刚还躺着三具怨气冲天的煞尸,现在煞尸虽然离开,但是棺材中弥漫着的阴沉尸气却还没有散去,我站在棺材口就能感受到一股凛冽的寒意。
夏婉娇让我陪她一起睡这口棺材,我几乎是想也没想就断然回绝了。
我不但拒绝和夏婉娇一起睡三阴煞棺,而且我也不允许夏婉娇睡在这里面,夏婉娇试图说服我,但我却拽着她的手腕强制把她拽回了房间。
这天晚上我们住在棺材铺中,不过并没有住之前那一间大红色的“凶室”,而是住在了后院的临时休息室中。
老瞎子身上的尸毒痊愈,代表尸娃娃已经被彻底铲除,但是三只阴煞却并没有回来棺材铺找我,也不知道她们究竟是做什么去了,这一天晚上我和夏婉娇睡的非常安稳,阴煞并没有来找麻烦。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我便接到了萧萧的电话,她说她的身体已经康复,让我去接她出院。
我知道萧萧身上的伤势非常严重,不可能好的这么快,她这么急着出院肯定是不放心我的安全,如果她真的康复了的话,也就不需要我去接她出院了,她自己就能从医院走回来了。
我和夏婉娇简单交代了一声,便搭车去了医院。
萧萧身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她现在躺在床上连起床都非常困难,医生和她的几名同事都在劝解她,让她在医院多疗养一段儿时间再出院,但是她却坚持跟我一起离开了医院。
我们离开医院之后,萧萧告诉我,昨天晚上有一个长相古怪而又恐怖的小孩儿钻进病房,虽然没有伤害到她,但是却把她吓的不轻,那小孩儿通体漆黑,身上还散发着腐臭气息,眼睛里面没有眼球,就是两个黑洞洞的大窟窿。
萧萧这一番话出口,使得我心头微微一惊:“萧萧,你遇上的那个小孩儿应该是阴煞生产的魔婴吧,昨天晚上我也见到过这种小孩子,只是我不明白他们怎么找上你了?”
是我把三只阴煞从棺材中放出来的,它们要找麻烦也应该是来找我才对,怎么可能去骚扰萧萧呢?
“我也不知道那个黑色婴儿是什么东西,但是我觉得他今天晚上肯定还会来找我!”萧萧心有余悸的说道,“这东西实在是太吓人了,杨磊你有办法赶走他吗?”
“这个嘛……”我现在终于明白萧萧为什么要急着出院了。
魔婴的样子看起来的确是太过狰狞了,就算我这个男人看到他们都是心惊肉跳浑身发抖的,更别说萧萧一个女孩子了。
但是有一个问题我却想不明白:“萧萧,你居住的病房门口,不是全天24小时都有人在门口把守的,你的病房内部不是也有人值班吗?魔婴进入你的病房之后,这些人都不知道吗?”
萧萧摇头回道:“魔婴并不是走门进入房间的,是通过爬窗子钻进病房的,病房门口值守的警察并没有被惊动!”
我追问道:“就算病房门口的警察没有被惊动,你的病房内不是还有一名女警贴身陪护嘛,难道她也没有看到魔婴嘛!”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了!”萧萧面色煞白,小声说道,“魔婴是晚上十二点多才过来的,那个时候小慧已经睡着了,我大声求救喊了几分钟她都没有苏醒过来,一直到最后魔婴离去,她才睁开眼睛,她说她生命都不知道!”
萧萧的一番话让我也感到非常迷惑,魔婴归根到底不过是一个邪物而已,它怎么可能有如此庞大的能量,隔空就把一个人折腾的昏迷不醒呢?”
说完这一番话后,萧萧便扑进了我的怀中,虽然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但是我却能够从她煞白的脸色中感应到她心中的恐慌,萧萧现在是我最爱的一个女人,我绝对不能容忍她终日活在恐惧之中。
因此,无论如何我也要想办法除掉这一只可恶的魔婴。
我打算去找老瞎子帮忙,但是我返回住所之后,发现老瞎子已经走了,屋内空荡荡的一个人影子都没有。